谁把流年暗偷换/祖宗,给我一支签(104)

作者:也顾偕 阅读记录

银魅的口风很严实,竟也没泄露一丁半点儿。

只是经过那件事之后,皇官里我所住庭院的戒备又严实了不少,只能进不能出,别说男人了,连只公蚊子都要阉割了才肯放进来。

黄昏落日,望着飞在我头顶一团黑漆漆闹春的母蚊子,我挠挠手臂,很是惆怅。

我靠在栏上喂鱼儿,摸摸腹部,低头叹了叹。

我虽是爹不疼,娘不爱,但幸好是个公主,以后也不怕招不到驹马。

只是我翻了翻失贞必备的春宫图,觉得多少有些调怅,里面三十多页,只偏偏对第二十五页有印象,前面的未试后面的也没尝。

不得不说,有些遗憾。

“你若身体好些了,本君不妨陪你一个个试个够。”一个人轻声说,暖暖的热气吹在耳朵上,我一阵哆嗦,半边身子部麻了。

我腾地站起来,将书卷收在身后,羞红了脸颊:“来者何人,好大的胆子,竟敢演闯皇宫。”

他眉毛抬起,眼角含着淡淡的笑意,清风吹过,拂起鬓角恍惚有阵淡淡的花香,这股气味似曾相识。

“闯了又不止一次两次了。”

我胸膛的那一阵上涌之气,嗡地沸腾了,目光扫向那个五官甚为俊朗的少年,他笔直地站着,拱手垂首微鞠躬:“姑娘身子可好,我们又见面了。”

我顿时醒酬灌顶了一遭:“原来是你。”

他闻言一笑,秀雅惊人的眉眼舒展:“姑娘的解毒之恩,我定舍命报答。”

我以为毁我贞操之人是个俗骨凡胎,怎么也没想到,竟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宛若神仙一般的男子。

当下便觉有些扼腕,这位公子生得这般姿色拿去浸猪笼委实有些可惜。但想起他在我身上种下的种种恶行,不由得有些愤愤然:“你怎么进来的?”

“爬进来的。”

他手指的是一株参天大树。

一本正经的表情,后又略微补充,“枝丫探出宫外,顺着树爬进来的。”

不得不说,是个人才。

“今日宫内有些不太平。城外大街小巷都在追捕异族,你还是少来的好。”

他眼珠转动,望向我:“你们将军捉了一个南纳人,本君此番是专程来解救他,顺路来看看你。”

原来是顺便。

我点点头,略带调怅之色地转身。

他却忽而一把捉住了我的手,嘴角含笑:“想着顺道要见你,所以在街上顺便买来的。”

好一个顺便又顺道,难为他一番话下来,还能把舌头抨直,字字分明。

他递给我的东西是一个厚油纸袋,我斜觑一眼,发现是民间的小吃,粒大圆润的煮栗子,还呼呼往外冒着热气。

一时间,胸膛里仿若过了热油,把那肝脾肺煎得毗溜响。

原来,本公主的贞操就值几铜板的爆栗子?!

“不要。”

还未等我缩手,他便先一步撤手,往后退步,望着我笑,身形隐入灌木丛里不见了。

我气愤难耐,望着那圆滚滚香喷喷,颗粒又大的栗子,盯了几许,恨恨然之间,新了壳儿,撮了粉儿喂鱼。

池里金鱼嘴一张一合,我恨不能把他也揉搓成粉儿丢进池内!鱼儿争先恐后,红白金黄在池内翻滚着,我喂着喂着,皱皱鼻子,手不听使唤地又伸向了纸袋,咬着栗壳儿,径自嚼了起来。

嗯,还别说煮得仁成金黄又香又甜,满嘴儿粉。

也不晓得他在哪儿买的……

第二日,他又顺便路过。

“本君一番心意,希望姑娘收下。”

“哼。”我抱着食物,喂鱼。

第三日,他依旧路过。

“本君送你。”

我默默地拿来喂色。

依次重复,直到第七日,他方在我面前站定,我目光嗖嗖地在他身上滑了一遭,还未等他递,便契机而动,一把抢了。

“本君没打算给啊。”

我怔了怔,望着手里的一截木簪子发愣,发觉这玩意儿就算扔池里,它们也没法吃,于是脸上不禁有些挂不住,红成了一片。

“一池的金鱼托梦与本君说吃撑了,求我这几日莫再折磨它们了。”他一把抢回了我手里的木警,细细地瞧着,按住我的肩膀,俯身亲手将它斜插人我鬓,眼弯弯,“此番本君是特意来看你的,不准你再恼了。”

我悻悻然,手伸在半空,扑哧笑了。

“你总是本君本君的,你是修道之人吗?这么久了还不知你姓啥名啥,我叫卿名言,你呢?”

他嘴唇隐上翘,露出笑容。

见他迟迟不说,我很体贴:“近日在彻查异族,不方便说也就算了,公子仙人温润如玉,不如叫你温玉可好?”

他笑容温暖宁静,有着说不出的柔雅:“本君算不上是神仙,也不想做修道之人,我还有妻要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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