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应翩翩/美人得天下[穿书]+番外(92)

他笑着骂应翩翩:“你这臭小子,就知道跟朕耍滑头,朕看你就是想在家里躲懒,才迟迟不回来应差。既然身子好了,就赶紧滚回来!看你爹把你给惯的,堂堂一个状元,成天在外面晃荡着算是怎么回事?”

皇上骂了应翩翩这么一顿,却又将腰间的一块和田玉佩解下来丢了过去,说道:“这个拿着压枕。”

他的态度如同对待自家子侄,十分亲昵,应翩翩接过来,笑着谢恩。

回座之后,他看了应定斌一眼,应定斌脸上也带着笑,目色却沉沉的,笑意未达眼底。

昨天的事情闹得那么大,多少王公贵族都在场,皇上不可能没有对傅家做的事有所耳闻,但今日绝口不提,又对应翩翩态度亲切,显然就是不愿意追究这件事的意思了。

毕竟那傅家是淑妃与五皇子的母家,应定斌又有从龙之功,这两边私底下闹一场,傅寒青也受了罚,皇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如果再正式下旨责罚或者申斥傅家,说出去不好听,也有碍五皇子的名声。

应定斌极低的冷哼了一声,心里已经转开了念头,想着要如何让西厂去好好查一查,拿捏点傅家的错处。

他平时十分谨言慎行,但也不是没有底线的退避。皇上心疼淑妃和黎慎韫,想当这个和事佬,他儿子可也不能受了委屈没地方说理去。

应翩翩一瞥眼就知道自家老爹在想什么了,微微一笑,并不作声。

他出门前已经跟应定斌说过了,今天他要算计黎慎韫一回,但很显然应定斌并不相信,只当他小孩子胡闹,还想着要怎么给他出气。

而另一头,黎慎韫也在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应翩翩。

他并不是傻子,虽然韩耀那两句含糊的话没人能听清,但暴怒之后,黎慎韫没有毁掉那方帕子,反而将它带了回去,仔细思量。

他认为韩耀前来赴宴却随身携带春宫图一事确实不大可能,十有八九是被坑了。

不过那又如何?当时韩耀拿到这玩意没有立刻毁掉,却还是带在身上触怒了自己,就是他的过失,被惩处的也不算冤枉。

黎慎韫丝毫没有顾及到韩耀是自己的表弟,他的内心十分冷酷自负,对于他来说,只要是自己看不上或者没有利用价值的人,都当成随时可以舍弃的废物,不会留有半分情意。

在帝王之家,如此才能活得久,走得长。

再说了,韩耀也不过是断了两条腿而已,左右还能长上,根本没什么打紧。最重要的是,那个背后坑人的,他也一并不可能放过。

黎慎韫不着痕迹地看了应翩翩一眼。

应翩翩昨日在傅家那般可恨,那般嚣张,此时到了皇上和他爹的面前,竟然一脸温良乖巧,简直像一位人畜无害的谦谦君子了。

任谁这样一看之下,也想不到这小子满肚子装着坏水,是个十足心狠手辣不积德的主。

可惜,他马上就要倒霉了。

黎慎韫暗自冷笑。

在他看来,应翩翩不过有点阴损的小聪明罢了,傅家会在对方手上吃那么大的亏,完全是因为傅寒青放不下那点过往情分,所以有意容让。

只有最没出息的东西才会被感情支配,昏了头脑。但到了他的面前,应翩翩居然还不收敛,那就是不知天高地厚了。

黎慎韫昨天已经说了,想骑一匹烈马,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狠狠抽它一顿,让它知道了疼痛和屈辱,才能认清自己只能伏于人下的命运。

应翩翩今天正该清醒清醒,知道得罪自己的后果是什么。

想到这么一个张狂倔强的小美人会一点点被自己吓破胆子,低下头来任由摆布,黎慎韫的目光中不禁流露出几许期待。

他含笑,开口说道:“是了。原先儿臣就曾听父皇说过,应公子的书画皆是一绝,儿臣一直心向往之。可惜镇北侯的赏花宴上,应公子难得大展身手,儿臣却无缘得见,不知道今日可否一饱眼福,请应公子当场作画一幅呢?”

黎慎韫这样提议,很有几分示好拉拢的意思,皇上想要化解傅、应两家之间的矛盾,自然不会不允,当下令人准备笔墨,让应翩翩作画。

应翩翩画了一幅中规中矩的鱼戏荷花图,众位皇子纷纷上前围观,交口称赞。

黎慎韫轻轻一咳。

站在桌子另一侧的十皇子黎慎礼连看都没看自己的五哥一眼,却忽然皱起眉头,用一种惊疑不定的眼神打量着那幅画,仿佛失声一般脱口说道:“这……”

他说完这一个字,便连忙看了皇上一眼,牢牢闭上了嘴。

四皇子黎慎宏不耐烦地嗤笑一声,说道:“老十,当着父皇的面,有什么话你就直说,何必做这等扭捏之态,不像个爷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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