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祝昧梳理脑海中原主的记忆——体测成第一是意外，不过……嗯，封闭治疗时间舞蹈强训，勉强合理。

“同喜，首战告捷。”

两人相视一笑。

——

凌晨六点，城堡的广播里传来一道声音：“请所有练习生十分钟内到一楼集合！”

和cue流程必三遍的导演音色并不一样，这声音只此一遍。

凌冽清冷，却又带着不可抗拒的吸引力。

立刻就有人吓得一机灵：“这、这这声音……是宋池宋老师吧？！”

祝昧弯了弯眼眸，不见美人，先闻其声……这声音也是极为悦耳的。

是宋池。

刚刚从床上爬起来的女生们，怎么好让男神看到自己蓬头垢面的样子？更何况是录节目，化化淡妆是跑不了的。

大部分人……都没把十分钟的限制当回事儿。

祝昧套着前一天节目组提供的训练服到达，整个一楼除了四位导师就剩下节目组的跟拍老师。

嗯？

宋美人的专属跟拍老师不就是那天“毒舌现场”跪地求饶那位？

不久前——

【如果十分钟后还看见他，我退出录制……】

好一个真香现场。

祝某人摸了摸鼻尖。

“各位老师好。”她回忆了一下练习生打招呼的方式，向导师问好。侧过身来，向节目组的老师们也打了招呼——眼睛弯成月牙，明明是明艳大美人，却软软的朝镜头后的老师们挥了挥手，完美cos招财猫挥爪爪。

何晓三位导师笑容满面的打了招呼。

而此刻，神颜美人宋池，一双桃花眼眯起，薄唇微抿；只是低头看着手腕上的表，浑身散发着一股低气压。

抬眼，看见面前唯一到场的学员……

咦？更生气了？

顶流爱豆宋池导师长相出尘脱俗，就连生气都好看。

她不由自主的摸了摸指骨，发现四位导师皆是一反昨日的礼服西装，穿搭偏运动休闲风。

距离规定时间线，不过两分钟。

宋池的耐心即将告罄——

程悦萌身穿小碎花裙，“咯噔咯噔”踩着小皮鞋在祝昧身边站定。

褚橙橙带着清爽的薄妆踩着跳跃的步伐小跑下一楼，总算赶着十分钟的线到达。身后二十几个学员紧跟其后，大部分人或为了上镜，或为了给导师留下好印象，都穿的是各有千秋、精致好看。

等看到穿着运动服的导师、以及脸色不怎么好的宋池，少女们心里升起了不详的预感。

大家打完招呼乖乖排队站好，心里或多或少回过了味儿——只是谁愿意和宋池的第一面，是以丑不拉几的训练服开始呢？

有人看了眼身侧的祝昧：这位姐妹就愿意，还……竟然是纯素颜？！就算是为了上镜也会打个底吧？

褚橙橙以她坐拥五百万粉丝的美妆大v号打赌，这位小姐姐绝对百分之百纯素颜。不过人家素颜抗打，就连她一个女的都忍不住心动……

“啊，是第一的小姐姐！”

第6章 种锦鲤的第六天

褚橙橙压低了声音，悄悄小碎步向祝昧的方向挪了挪。

所有的学员陆续到齐，宋池才将目光从手表上移开。

环视了一圈风格迥异的学员，目光在祝昧的训练服上停顿片刻，眼底划过一丝意外，直到看见这位的脸，又漠然移开视线。

没有介绍自己，因为生气缘故，宋池眼尾染上了一点嫣红。偏偏自己没有丝毫察觉，桃花眼半阖，活脱脱病娇美人样儿。可美人一开口，硬生生破坏了氛围。“六点半，集合时间比规定时间少二十分钟……”

“连最基础的时间观念都没有，你们是来选秀的吗？”

有人弱弱的想为自己辩解——毕竟，谁也想不到导师还没见全乎，就先要换上训练服紧急集合呢？

美人宋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过去，眼尾的嫣红看不出半分病态。“别找借口！参加选秀就表示你们下定决心。从你们进组的一刻，比赛就开始了。但是凭着现在的你们，竟然连遵守规则都做不到？扪心自问，你们是真的想成团吗？或者我该换个问题——在你们心里，成团意味着什么？”

“……”大家又想到了初次见面时的样子。

一个女生小声回答，“意味着成为光。”

和入营体测的《光》一样，逐光、成为光……

“光？”宋池一声嗤笑，“就凭你们？迟到一百次的光？”

这话中的嘲讽太过明显，连以diss人闻名的rap导师艾博都不忍再看，悄悄向后退了半步。

“……”女孩儿向后缩了缩，脸色通红。

“是我们错了。对不起，宋pd。”在这种情况下，承认错误比任何辩解都有用。程悦萌抬头，满眼的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