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想打排球[竞技](316)
许鹤抱着箱子,看着就地试衣服的队友,提醒道:“回宿舍试吧,有尺寸问题过来找我。”
钟玉言抱着箱子站在许鹤身边,看着群魔试衣的场面轻轻叹了一口气,“许啾——许队,你也不容易。”
许鹤也轻轻叹了口气,“你不要以为自己及时改口,我就听不见你在叫我许啾啾了。”
钟玉言心虚地别开视线,在傅应飞的凝视下哧溜一下溜出了仓库,飞快地走向宿舍。
“这不是走得挺快。”傅应飞道。
许鹤想到傅应飞在训练场上的安慰,扫了这人的腿一眼,“长得高,当然快。”
接着,他抱着箱子越过满脸懵懂的傅应飞,快速离开。
傅应飞:……
完蛋,刚刚好像说错话了。
傅应飞的“慢速反应”让他在接下来的训练时间里没有得到许鹤的一点亲密举动,牵手的时间加起来都没超过一分钟。
问就是不能耽误训练,不能影响打球。
他真的很想大声告诉鹤啾啾在训练之余牵手不会影响人打球,但是他不敢大声和记仇的鹤啾啾说话,生怕“坐牢”时间成倍增加。
好在许鹤这种“我心里只有排球”的症状在世界杯临行之前消失了,傅应飞久违地得到了一个印在额头上的吻。
许鹤看着懵了的傅应飞,好笑地戳了一下刚刚吻过的地方,“醒醒,上车。”
傅应飞的表情近乎凝固。
他们站在大巴存放行李箱的地方,这侧边的挡板一抬上去,车上的人根本看不见这里的人在干什么。
傅应飞拽住许鹤,刚想了点不健康的,就被柏函拍了拍肩膀,“让让。”
傅应飞一回头,看见了表情揶揄的柏医生和满脸写着“你想干嘛”的徐教练。
徐天阳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一声,“上车去。”
许鹤忍住笑,反手抓住傅应飞,连拉带拽地将人弄上了车。
一车人前往机场,踏上了获取奥运门票的征程。
许鹤看着窗外的景色从绿化带变成蓝天,撑着脑袋轻轻吸了一口气。
“怎么了?”傅应飞侧头。
“没什么。”许鹤轻笑一声,“我只是在想……我们的橱柜里只差世界杯奖杯和奥运会金牌就大满贯了。我太想要了,真的要参加比赛的时候却觉得有些不真实。”
初二在医务室打的那支电话,好像就在昨天似的。
第162章 护蛋
傅应飞不明白许鹤这种游离于现实之外的感觉从哪儿来,他伸手揽住许鹤的肩膀,把人兜到自己身边。
许鹤顺势把脑袋靠在傅应飞的肩上,轻轻吸了一口气。恋人身上的艾草味一如既往地好闻又安抚人心。
“睡会儿吧。”傅应飞轻声道,“飞到立本也用不了多少时间。”
许鹤闷闷地应了一声,靠在傅应飞的肩膀上睡着了。
徐天阳和柏函就坐在离二人只隔了一个走廊的位置,把两个人的状态看得清清楚楚。
徐天阳一阵牙酸,咧嘴道:“这两个小情侣是一点儿都不避讳。”
“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至于羡慕自己徒弟吧?实在羡慕你就自己去谈。”柏函把手里的期刊翻过一页,漫不经心地开口,“国家队又没有不让教练谈恋爱的规矩。”
徐天阳沉默一瞬,轻声道:“算了,我没什么时间。”
他爸那么死板,能接受排坛改革就已经在预料之外了,想让徐霄接受他和同性恋爱,那比让他爸直接提前退休还难。
柏函合上带来的期刊,靠在椅背上侧头看向窗外绵软的云层,轻轻笑了一声,接着缓缓闭上眼。
飞机运作时的细微声响还挺催眠的,大多数人都从华国机场一路睡到了立本东京机场。
许鹤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个梦,梦到什么记不清了,总觉得好像在梦里把上辈子又过了一遍,出了一身虚汗,额发都潮唧唧的。
傅应飞一手拉着睡懵了的许鹤,另一只手提着两个运动行李包,带着人直奔行李托运处。
徐天阳不知道哪里来的消息,说立本主办方给准备的酒店那叫一个寒酸,连洗澡的热水都是定时供应。
这怎么能忍,他连夜自费订了靠近体育中心的旅馆。
这个旅馆有点年纪。
从内到外的装修都十分复古,门栏上挂着灯笼,里面还带着温泉,看上去就十分昂贵。
许鹤闻着榻榻米散发出来的气味,看着套间外的温泉池陷入了沉默。
徐老师,您是否太过相信傅应飞的自制力了?
没等他发出疑问,傅应飞就被柏函叫走。于是房间分配变成了许鹤和徐天阳一间,柏函和傅应飞一间。
这种分配方式让许鹤长舒了一口气,也让队伍的世界杯旅程变得格外顺利。
只不过徐天阳的手气和运气一如既往地臭。
发球权那是一个都没有。
24个国家参赛,24场小组积分赛,徐教练获得发球权的次数为零。
就连总裁判看到徐天阳时眼神中都带上了一丝怜悯。
从此,徐黑手这个外号就在排球论坛中迅速传开,所有球迷都恨不得让徐教练把许鹤栓在裤腰带上猜硬币。
可惜组委会针对许鹤这样的逆天外挂推出了一条新规,那就是教练猜球权时不能带队员上场。
这也是徐天阳在本次小组赛中没能拿到一次球权的根本原因。
然而,没有球权也不能阻止华国队一路高歌猛进挺进淘汰赛,进入八强。
奥运会资格赛这个东西,只要近前12强就能拿到门票,所以进入八强之后徐教练就松了口气,在他看来,孩子们还小,世界杯冠军什么的以后再拿也行,饭可以一口一口吃,又不是没机会了。
许鹤、傅应飞这批人只要继续好好养着,一直打到2028年奥运会都没什么问题。
所以,进8强之后,徐天阳就准备了庆功宴,直言后面的比赛可以放轻松打,输了也没事,就当积攒经验了。
可惜这一辈的小孩压根儿不知道退堂鼓怎么打。就算徐天阳在淘汰赛第一场抽到了塞尔维亚他们也不发憷。
许鹤看着对手的名字,深吸一口气,对着队友们道:“来都来了,世界杯奖杯咱们尽力摸摸看。”
王一民在边上帮腔,“哼,区区塞尔维亚!”
在场诸位小将都是经历过一次奥运会的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不就是教练手气差点,抽到塞尔维亚之后又抽到了俄罗斯和巴西吗?
他们压根儿没在怕。
傅应飞三个月没能和许鹤住一起,最近心里憋着气。
试训和正式训练的时候没能和许鹤住在一个宿舍就算了,到了立本打世界杯教练都不让他和许鹤住一起。他浑身火气无处发泄,只能对着球场上的对手暴扣。
于是塞尔维亚面对了一个进入狂暴模式的强力接应。
只要许鹤给球,傅应飞就能闷哼一声扣向对方的地板。
塞尔维亚想拦也不是不行,傅应飞硬生生把对面的拦网副攻扣得痛走了2个,只剩下一个首发和换上来的两个替补在场上苦苦支撑。
【傅队吃炸药了?】
【对啊,他以前扣球的时候好像没这么不留情面,这次扣伤两个塞尔维亚队员了吧?】
【难道他和小许队吵架了?】
【看着不像,傅应飞那脾气,跟谁都能吵起来,唯独跟小许队不可能,这人青春期最冲动的时候也就只和小许队吵过一次,据说还是为了排球。】
【可能是因为他已经3个月没和小许队同住过了,内部消息,徐教练为了不耽搁训练,试训期、训练期甚至是世界杯期间都没让傅应飞和许鹤住一起。】
【那小许队和谁住的?】
【好像是和徐天阳住的,老父亲护蛋护得密不透风。】
【柏队医和徐教练一人看一个,估计傅队憋坏了。】
【可不是憋坏了吗?这是什么左手暴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