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和反派有崽了(16)

睡着前,贺小鹤小声说:“爸爸,和我拉钩,要带我一起走……”

余年捏捏他的屁屁:“好好好,拉钩拉钩。”

贺小鹤强撑着睁开眼睛:“爸爸,是拉钩、拉手,不是拉屁屁。”

余年勾住他的小手指:“噢,拉钩。”

房间里,一片安静,贺小鹤趴在余年怀里,放心睡着了。

余年也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到了后半夜,余年忽然被一阵吵杂的声音吵醒。

余年揉了揉眼睛,嘟囔了一句:“唔?下雨了?”

外面的雨好像下得有点大,风声呼呼,雨声哗哗。

“吵死了。”余年抱紧贺小鹤,往上扯了扯被子,扯到自己的耳朵上,准备继续睡。

他刚闭上眼睛,就忽然想起一件事情——

他布置的结婚纪念日庆祝现场!

那个地方是露天布置的,那个欧式布棚,还有餐桌餐椅,大概都不是防水的。

完蛋了,雨下这么大,那个地方肯定被浇透了。

余年没由来有些难受,他想出去看看,可是又不认路,怕给别人添麻烦。

怎么办?

余年正犹豫的时候,卧室的门忽然被人打开了。

能正大光明出入主卧的,除了贺行缺,再没有别人了。

余年偷偷钻出被子,看了一眼。

果然是他。

别墅的灯光家居都是智能的,下了雨自动会关窗户,但贺行缺还是不太放心,里外检查一遍。

确认窗户都关紧之后,他走到床边,揭开余年盖在脸上的被子。

余年下意识闭上眼睛装睡,好尴尬啊。

要是现在他睁开眼睛,和贺行缺四目相对,那就更尴尬了!

贺行缺略带湿意的指尖碰了碰余年的额头,拂开他额前的头发,确认伤口包扎完整,没有蹭掉,然后又收回手,好像把什么东西放在床头。

余年想睁开眼睛看看,但是又不敢。

最后,贺行缺俯下身,隔着纱布,吻了吻他的额头。

他的嘴唇好像有些冰冷,余年隔着纱布,也能感觉到额头上传来的冷意。

余年隔着被子,也感觉到贺行缺俯身靠近他时,身上带着的湿气。

余年一激灵,这应该是一家三口的晚安吻吧?他现在该亲亲贺小鹤了吧?

可是贺行缺没有去吻贺小鹤,只是摸摸余年的额头,声音低沉又缱绻,像是自言自语:“年年,真的好爱你啊。”

余年紧紧攥着拳头,努力克制自己,不让自己扭成一辆扭扭车。

二十六岁的“高中生”可听不得这些虎狼之词!这对他来说太超过了啊!

为什么被贺行缺亲过的地方开始发烫了?为什么他的耳朵也开始发烫了?

贺行缺是不是嘴巴□□啊?跑来深夜行刺!

余年下意识蹬了一下脚。

贺行缺以为自己吵醒了他,没有多加逗留,帮他掖好被子,就出去了。

贺行缺一出去,余年立即掀开被子散热,打开床头小灯。

好热。

床头柜上,赫然放着余年的身份证,还有一张黑卡,一本存折。

应该是贺行缺刚才进来放下的。

余年先拿起身份证看了看,嗯,是他的没错,贺行缺总算想通,把证件还给他了。

还有黑卡和存折,打开存折,里面有贺行缺给他的字条——

“年年,证件还给你。这个月的零花钱,黑卡无限额,路边小摊不能刷卡,就用存折里的钱,密码都是你的生日。”

余年拿着存折,靠近床头灯,数一数上面的数字:“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

他这个月的零花钱是——

五百万!

疯癫星期四,余年发朋友圈都不敢发“v我500万”。

嗝——

被总裁吓死。

*

作者有话要说:

来十个人平分五百万,我准备黑丝袜,套上(1/10)

第10章 夜宵 贺行缺在雨里怒吼!

余年揉了揉眼睛,再三确认存折上的数字是五百万。

他真的会被一些总裁行为吓死。

余年颤颤巍巍地捧着五百万存折,毕恭毕敬地放在床头柜上。

——您请坐。

余年从床头揪了一块眼镜布,给存折和黑卡盖上。

——您请睡,您晚安。

余年关掉床头灯,慢吞吞地滑进被窝里。

大反派真不愧是《校园蜜恋》前期最强王者,坐拥商业帝国,碾压主角攻受,一出手就是五百万。

余年幻视一些古早小说。

——给你五百万,离开我儿子。

古早小说都没贺行缺有钱,小说是一次性给五百万,贺行缺是每个月打五百万零花钱。

余年揪着被子,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他伸出手,摸摸自己额头上的纱布。

这上面好像还带着刚才贺行缺给他的晚安吻的冷意,余年摸上去凉凉的。

余年忽然回忆起,贺行缺整个人俯下身来,笼罩住他的感觉。

寒冷、坚硬,还带着一点儿湿气。

……

不对,哪里来的湿气?

余年再一次从被窝里爬起来,打开床头灯。

在床头边,贺行缺站过的地方,果然有一些小水珠滴在地上,晕开来的痕迹。

余年挠了挠头发,窗户都关好了啊,这别墅这么大,他身上怎么会有水?

除非他……跑出去淋雨了?

外面的雨势越来越大,雨声哗啦,甚至还打起了雷。

余年一激灵,想到一些偶像剧画面。

贺行缺该不会是,冲出去保护他布置的结婚纪念日庆祝现场吧?

不会吧?

余年怔怔地躺回床上,脑海中浮现出——

【雷电交加,风雨大作,贺行缺独自一人在儿童房惊醒,想起老婆布置的结婚纪念日庆祝现场还没用过,就被雨浇湿了,被风吹坏了。

于是贺行缺猛地起身,冲到后院草坪上,开始抢救。

他把桌子、椅子,还有花瓶都搬进来,最后还试图把欧式大布棚也搬进来。

老管家撑着一把黑色的长柄雨伞,跟在他身边,在雨中喊破喉咙:“贺总!您快进来吧,您这样会感冒的!先生已经忘记您了,他不会在乎这些的!”

贺行缺猛地回头,头发和身上都被雨水淋湿,他像一头落单的雄狮,怒吼道:“闭嘴!”

把东西全都搬进来之后,贺行缺放慢脚步,来到余年的房门前,在他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个吻,并且把他的证件放在床头。

年年,我放你自由了。】

鱼耶耶,你真该死啊。

余年被自己的脑补吓到,整个人一哆嗦,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虽然贺行缺先犯错,但是也不是不能理解,而且他已经改正了。

余年双手揪着被子,睡不着了。

他今天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他吃着贺行缺的,用着贺行缺的,就连陪他睡觉的小崽崽也有贺行缺的一半。

结果他还不跟贺行缺讲话、暴打贺行缺,还想把贺行缺塞进保险柜里。

你知道你拒绝的是谁的爱吗?是大反派的爱!

他是不是狠狠地伤害了大反派?

他要不要去找贺行缺说说话?要不要跟他道个歉?

到底怎么办啊?

余年在床上翻来翻去,滚成一条小咸鱼。

完蛋,这下真的睡不着了。

睡在旁边的贺小鹤感觉到爸爸把被子全部抢走了,熟练地扯了扯身上的小毯子,给自己盖好。

*

书房里。

贺行缺正坐在书桌前处理文件,浑然不知余年正在脑补一部由他主演的《在雨里之霸总追爱》。

贺行缺熟练地批复所有文件,设置好明天上午九点定时发送——这样不会吵醒接收文件的下属,然后关掉电脑,揉了揉鼻梁。

书房里有休息室,也有一张床,贺行缺准备今晚就在书房里睡。

可是他并不着急睡觉,他往后一靠,靠在椅背上,枕着颈枕,看着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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