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和反派有崽了(34)

贺行缺扶在余年腰上的手掌不自觉动了动, 他低下头, 状似不经意,悄悄勾起唇角, 轻轻贴了贴余年的头发。

贺小鹤还踮着脚,两只手扒在门把手上, 晃晃悠悠地挂在上面。

他本来是很生气的!

爸爸一直说“来了来了”“快了快了”,结果一直都不来,他拿着绘本在床上等了好久,都快自己看完整本了,爸爸还没来。

爸爸明显是在敷衍他, 他才冲出来找爸爸的。

可是……

爸爸和大爸爸在抱抱耶。

爸爸出车祸失忆之后, 经常搂着他,但是还没有和大爸爸抱抱过。

贺小鹤挂在门上,眨巴眨巴眼睛,他是不是破坏了什么?

贺小鹤咬着小乳牙,使劲晃悠了一下,想要把门重新关上。

“我不是故意的, 咦——”

余年的鼻尖闻见贺行缺身上清爽的冷薄荷味,回过神,手忙脚乱地从贺行缺怀里爬出来。

“贺小鹤, 你完蛋了!”

贺小鹤惊恐:“爸爸?”

真的完蛋了, 爸爸喊了他的全名!

你爸爸正在扮演豪门老男人门咚纯情男学生, 你竟然敢开门!

害得“豪门老男人”颜面尽失,你完蛋了。

余年气势汹汹地走进卧室,贺小鹤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大爸爸。

贺行缺站在原地,低声道:“不要紧,做得好。”

“啊?”贺小鹤不理解,他到底做得好不好啊?

爸爸和大爸爸的反应怎么不一样?

余年耳朵尖,一下子就听见他们两个在说话,抱起贺小鹤的绘本和小枕头,噌噌地走出来,塞给贺行缺:“他做得好,那他今天晚上就跟你一起睡吧。”

余年看向贺小鹤:“你今晚和他一起睡。”

贺小鹤瘪了瘪嘴:“好吧。”

贺行缺从余年怀里接过东西,看见他通红的耳朵,明白了什么,也没有多说。

余年在害羞。

他不是豪门老男人,他是纯情男学生,光是抱一下就忍不住害羞。

“看什么看?”余年毫无威慑力地朝他张牙舞爪,然后关上门,把贺氏父子丢在门外。

关上门的瞬间,余年捂着脸,在卧室里转圈圈。

他和贺行缺抱了,他还摸到贺行缺的胸肌了。

胸肌竟然是软的,不是梆硬的,贺行缺穿西装的时候看不太出来,没想到捏上去还蛮好捏的……

他不是故意的,就捏了一下。

太超过了,对余年来说实在是太超过了。

门外,贺行缺敲了敲门:“年年,早点睡,洗澡的时候注意伤口,把发带戴上。”

余年捂着脸,趴在床上,把自己埋进被子里,闷闷地应了一声:“知道了……”

这时,余年的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先生,我还在这里。”

余年:?!!!

余年“咻”地一下从床上弹起来。老管家挽着衣袖,拿着毛巾,站在浴室前面。

老管家保持着得体的微笑:“您按铃让我来帮助小贺总洗澡,我刚清理完儿童浴缸和洗手台。”

下一秒,老管家也被请了出来,卧室门再一次被关上。

“抱歉。”老管家朝贺氏父子微微鞠躬,带着职业的微笑,缓缓离开。

贺行缺把贺小鹤的绘本和枕头递给他,让他自己拿着:“走吧。”

“噢。”贺小鹤跟在他身边。

贺氏父子走在走廊上。

“你明天可以多吃一个奶酪棒。”

“谢谢大爸爸。”贺小鹤抬起头看他,“大爸爸,你很开心吗?”

“嗯。”

“但是爸爸好像不太开心。”

“他应该也很开心。”

“那我下次这样做,还有奶酪棒吗?”

“有。”

“耶,谢谢大爸爸。”

*

第二天清晨,起居室里。

主角攻受在客房里住了一晚上,还没回去。

余年坐在沙发上,捧着北城十三中学百年校庆的邀请函。

是他们的母校,邀请函封面,就是他们的合照上的那棵银杏树,烫金的枝叶在风中摇曳。

余年拿着的是裴玉成的那份。

“尊敬的裴先生,您好,时值初夏……”

正巧这时,贺行缺带着贺小鹤过来了。

余年一激灵,脸颊通红,低下头,往边上挪了挪。

那个被他偷偷捏过胸肌的良家男人,带着他的孩子过来了。

余年现在还能想起那个感觉。他昨晚做梦,在梦里捏了一晚上。

太羞耻了。

贺行缺若无其事地坐到他身边,拿出一根奶酪棒:“年年。”

余年犹豫了一下,从沙发上滑过去,一口吃掉奶酪棒。

贺小鹤爬上沙发另一边,堵住余年的退路。

余年诱捕器。

贺行缺把余年的邀请函递给他:“我刚才问过医生,可以出门,为了稳妥,我会让家庭医生跟着我们。”

余年一惊:“没这个必要吧?”

所有人齐声道:“有必要!”

*

到了下周一,余年额头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

一大片血痂在某天清晨,余年睡醒之后自然脱落在枕头上——被贺行缺牢牢看着,余年根本没有到处抠抠的机会,气死。

伤口只留下一个淡淡的红印子,平时可以用头发遮住,医生还给他开了祛疤的药膏,让他每天睡前抹一次。

这天上午,他们出发前往北城,参加高中母校校庆。

余年坐在车里,被大小反派围在中间。

余年打了个哈欠:“北城好像离这里有点远,我们怎么过去?坐高铁吗?”

下一秒,车子在私人机场外停下。

余年睁圆眼睛,好熟悉的场景。

这不就是【贺总出差,翻修停机坪,并且拉出“欢迎来到x棠市”】的机场吗?

坐私人飞机出场?

余年深吸一口气,没事没事,私人飞机而已,迪O尼城堡都见过了,私人飞机有什么?

余年下了车,牵着贺小鹤,和贺行缺并肩走进机场大厅。

又下一秒,穿着西装的助理团、穿着空乘制服的机组人员,以及穿着白大褂的医护团,同时向他们微微鞠躬。

“贺总好、余先生好!”

余年不好!

他就知道!

余年扭头想跑。

贺行缺眼疾手快抱住他:“年年,怎么了?”

余年努力往前:“我不去了!”

“没事,那我跟学校说一声,我们回去。”

“傅元洲和裴玉成怎么去?我和他们一起去,我不和你一起!”

这么多人围着他,真的很尴尬啊!

余年使劲挣扎,试图逃出机场。

贺行缺架着他的手臂,余年脚趾抓地,狠狠抓地,试图把自己钉在地上。

“我不跟你们走!”

余年最后还是被贺行缺抱到了飞机上。

余年以为自己已经适应了豪门生活,没想到,他想的还是太简单了。

余年生无可恋地倒在沙发上,医护人员给他简单检查一下,机组工作人员给他送来最爱喝的奶茶,助理团给他送来耳塞和iPad。

一个一个人从他面前走过去。

好多人啊jpg.

贺行缺道:“年年,为了安全,我不放心。”

余年朝他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等我的脚趾把飞机抠穿,我就拉着你一起掉下去……”

贺行缺捂住他的嘴,把一个小小的平安符塞进他手里:“不要说不吉利的话。”

余年转回头,狠狠吸了一口奶茶。

他问贺小鹤:“你大爸爸一直这么迷信吗?”

贺小鹤摇摇头:“大爸爸以前不迷信。”

老管家道:“先生出车祸之后,贺总才开始迷信。”

余年哽了一下,默默地把平安符装进口袋里收好,乖乖坐好。

呜呜呜,我真该死啊。

一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在北城机场,车队一早就在机场等候。

车队一路出了城,余年坐在车里,试探地看了看贺行缺:“贺总,我们现在去酒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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