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后我怀崽了(93)

作者:川上江月 阅读记录

“好了。”郁时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在点开拨号界面拨出一个电话的同时对男人说:“我们一起去,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一定一定不能去天台。”

贺倾并不知道他在任幸心中的地位,但是他清楚,到时候如果是贺倾和他一同出现在顶楼的话,任幸可能会变得更加疯狂。

男生的语气是从来没有过的认真,贺倾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几秒,最终还是妥协般点了点头。

至于另外两位长辈,郁时将显示为已经接通的电话递给文瑶,温声道:“阿姨,您清楚等等被带走的事情经过,所以这一次由您帮我和警方沟通一下好么?”

文瑶应下了。

做这些安排的时候男生显得沉着又冷静,仿佛他此时就只凭借着理智在处理事情。

但在文瑶和警方沟通的时候,郁时像是随意问出口的一句“这里离市一中远么?”让贺倾明白其实他心里根本没有表现出来的这么镇定。

所幸贺宅虽然在郊区,但恰好和市一中在同一个区,现在过去完全赶得上任幸说的一个小时期限。

婉拒了贺氏夫妇想要陪同前去的好意,贺倾带着郁时上车前往约定地点。

和贺倾说的一样,并没有花费多少时间在路上,两人就到达了那座只在原主记忆中出现过的的市一中。

因为现在正值暑假期间,学校里并没有学生和其他人,甚至连值班的保安都不知道去哪了,郁时和贺倾很轻松就进入了校园内,最后凭着那一丁点记忆找到了位于教学楼区域最内侧的b栋教学楼。

市一中前两年翻新过一次,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安装了电梯,如今倒是省去了两人爬楼梯的时间。

教学楼的布局和郁时记忆中自己前世的高中差不多,电梯井被安装在了中间部分,左右都是教室,两边的尽头则是逃生通道。

电梯只到七楼,天台需要郁时自己从过道尽头的楼梯间往上走。

看来是已经有人去了天台,楼道内原本合上的铁门半开着,郁时看了眼手机上显示的时间,距离他们约定的一个小时时间还剩下十五分钟。

他抬手拉开铁门,另一只手被身后一直沉默着陪伴他的贺倾扯住,就在他身形不稳即将摔倒的时候,贺倾扶住了他的腰将他撑了起来。

因为姿势改变的关系,郁时的手只能撑在男人的肩膀上,此时两人的距离咫尺可及。

他想退开,却被腰间的手箍的死紧。

和之前雪山上的那个拥抱不同,此时的郁时只穿着一件短袖,贺倾的手就掐在他的腰上,隔着一层衣服他都能感受到男人掌心的火热。

郁时双手捧起贺倾皱着眉头的脸,俯身在他唇上轻触了一下:“等我回来。”

“好。”他轻描淡写的态度让男人眉间轻松了一点,贺倾勾起一点笑意,回应了他,“我等你和等等回家。”

“等我回来之后,有一个秘密要和你说。”/“等你回来了,我有一件事要跟你说。”

两人对视一眼后默契的同时开口,没想到居然连说出口的话都差不多,因着这个插曲,郁时和贺倾之间的氛围也比之前轻松了不少。

天台是左右贯通的,因而面积非常大,郁时上去之后立刻环视了一下四周,并没有见到任何人。

他谨慎的往前走了一段距离,随后试探着开口:“任幸?”

没有人回应,他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下,还是选择继续往前走,他是从教学楼一边的尽头上的天台,起码现在也排除掉了一边的方向。

黑暗中,唯一的光源只有他手机上微弱的手电筒灯光。

郁时一直向前走着,已经明显越过了几个教室的距离,仍然没有见到任何人的影子,他不禁皱起眉头回忆了一下记忆中b栋的位置,确实是脚下的这栋楼没错,只好耐着性子继续往前走。

“任幸?你在这里吗?”又走了几分钟,他已经能隐隐看到另外一边的楼梯间了,但依旧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直到郁时走到离那个楼梯间只有几米距离的时候,他的右侧突然响起了一个尖锐的男声:“你别动!”

即使这个声音听起来无比刺耳,但他还是听出来这就是任幸的声音。

他似乎受到了不小的刺激,连一贯在人前保持着的体面也不顾了,说话的语调尖锐刺耳。

郁时不敢再往前走了,他将手电筒对准刚才听到声音的位置,直到任幸的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完全没有了之前的精致妥帖,身上正是监控里的那套衣服,衣服倒是好好的在身上,但帽子和口罩已经不知所踪,头发乱糟糟的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整个人在冷白灯光的照射下显得颓靡无比。

所有建筑的顶楼都会做高挑檐,这是为了防止意外事故的发生,尤其对这方面更加重视的学校。

任幸此时就正坐在这个砌得有点高度的挑檐上,毫无保护措施,双腿垂在空中微微晃动着,郁沅被他放在脚边,就那么躺在毫无遮拦的边缘,一动不动。

“你把郁沅怎么了?”从看到监控的时候郁时就觉得不对劲,郁沅虽然睡得熟,但也并没有到这种一睡不醒甚至有点像失去意识的状态。

“你说他啊,小鬼醒过来之后要哭,我就给他喂了点安眠药。”对面的人听到他说的话笑了一声,拨弄了一下小孩的身体,有几次都差点把他带到挑檐的外侧,“你看现在多清静。”

郁时看着他的动作不发一言,但紧缩的瞳孔和抿起的嘴唇让他看起来并不像表面那般无动于衷。

“放心,那么一点量,睡个一晚上就代谢掉了。”任幸举起小拇指,大拇指卡在小指第一个指节处比给郁时看,“喏,就这么一点。”

“他才两岁多!”郁时不忍心再去听了,闭着眼睛低吼出声。

他原本只是不解于任幸总是针对他的行为,但正如他刚刚想到的,如果说任幸也是重生过来的话,那他自然记得上辈子是和贺倾在一起的是他任幸而不是其他人,如今和贺倾在一起的人变成了他,一时无法接受做出过激行为很正常。

他始终觉得,作为主角受的任幸不应该有这么坏。

可现实是他明明知道安眠药对小孩子的身体伤害有多大,却只因为闲郁沅哭闹起来很烦就给他喂了那么大的剂量。

察觉到郁时现在情绪不稳定,任幸嗤笑一声之后收回了放在小孩身上的手,倒是没再对郁沅做什么了。

他尽量让自己忽略郁沅,深吸一口气之后,勉强算得上心平气和的开口:“为什么?”

“为什么?”不知道又是怎么触及到了他的逆鳞,任幸突然激动起来,“你问我为什么?”

“明明你就应该被送到秦军的床上被他玩死!凭什么还能因为命好生下他的孩子?你郁时凭什么!”

郁时还没来得及反应他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就见任幸双目赤红的瞪着自己,像是恨极了他一般,甚至一把把躺在他脚边的郁沅粗暴的拎起,起身时还差点因为站立不稳摔倒,看得郁时心惊肉跳。

任幸因为激动无法控制自己的音量,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天台久久不能消散。

郁时身后不远的角落,和警方碰面之后趁着夜色摸过来的贺倾从听到他的说的第一句话开始,眼神就变得冰冷无比。

顾及到他现在处在狂躁状态,一直在来回走动,害怕他们贸然闯入会让对方更加激动乃至做出伤害人质的事,潜伏在天台的警方并没有轻举妄动。

同时,因为任幸现在如同惊弓之鸟,提着人质的手把自己的要害部位挡了个完全,任何一丁点声响都会让他躁动起来,因此狙击手也只能在原地待命。

而这一切,正在和任幸对峙的郁时并不知情,他只是沉默着,沉默的听他说出一个又一个让他心惊的事情。

“凭什么你就该是所有人的焦点?凭什么你能有幸福美满的家庭?凭什么你能被他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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