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娘她只想挣钱(美食)(11)

作者:云朵酥 阅读记录

进入裴府,另有仆从上前领着江杳杳,一路行至书房前。

书房中,管家正将一册礼单呈给裴敬之过目:“安阳长公主的生辰,老奴替您拟了份贺礼清单,您瞧瞧是否妥当。”

裴敬之只略扫了眼笑道:“您安排这些一向妥帖,我再放心不过。”

正欲让其退下,脑海中闪过方才礼单上见到的“羊脂白玉镯”,忽然问道:“库房中,还有羊脂白玉吗?”

管家心中有些讶异,郎君向来不过问这些玉石珠宝之事,今儿个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个?

“禀郎君,库房中存着一块,是年节时圣上赐的。”

“嗯,知道了,晚些时候替我找出来吧。”

正在此时,有仆从叩门,道江娘子过来了。

管家便告了退,出门时江杳杳打了个照面,圆脸娇俏的小娘子对着他笑了笑,进了书房。

他认得这位上次做了蒜蓉粉丝扇贝的小娘子,后来府上还照给她教的方法做成了烤的扇贝,更是滋味无穷。

眼见着她拎着个食盒,不知这回又做了什么好吃的。他家这位郎君啊,贪吃得很。这位江娘子,可真真是对了他的胃口了。

管家捋了捋胡子,去库房给裴敬之找羊脂白玉去了。

书房内,江杳杳打开食盒盖,酸甜的味道便飘了出来。

“说好的给您做冷淘,我可没有食言。”

荞麦面浸在凉爽的汤汁里,配着切得细细的瓜果丝,卤香的牛肉和鸡蛋,还撒了一把白芝麻,看起来很是清爽。

“这种冷淘您肯定没吃过,这回做得仓促了些,面条和牛肉都是买的现成的,下次我自己做面炖肉,味道还要更好。对了,您可以让人再取点冰块来镇在汤汁里,口感会更清凉。”

“这样便已经很好了。”裴敬之夹了一筷,荞麦面入口微糙,嚼起来略带了些韧劲,而汤汁酸甜清润,牛肉和蔬果又令面条的口感不那么单薄。

裴敬之吃着面,江杳杳打量着他的书房。

紫檀木的书桌上堆满了书卷,墙上挂着一幅泼墨山水画,屋内未燃熏香,只放着些香椽,散发出清甜的果香。

靠墙摆了好几个檀木书架,上面的书堆得满满当当的。

江杳杳看着高高的书架:“裴侍郎,我可以看看这里的书吗?”

“自便就好。”

裴敬之涉猎颇广,架上的书籍从刑法典律到山川游记,几乎所有类型都有囊括。咦……?

江杳杳从架上抽出一本书来:“裴侍郎,您还看话本来着?”

裴敬之已吃完面,拿帕子拭了嘴,闻言挑了挑眉:“不行吗?”

江杳杳没忘了正经事,见裴敬之吃完,便放下话本道:“裴侍郎,平成侯府和秦府之事……”

裴敬之一听便知道她想问什么:“过来坐下说吧。”

“平成侯与吐蕃相勾结,将罂粟种藏于香料中混进长安,诱骗农人种植,之后暗中散播罂粟。”

“他指使傅嫣接近勾引秦漳,待秦漳上钩后哄骗其服用罂粟,将其控制,以胁迫他听命于吐蕃,从秦进处窃取情报。”

“如今罂粟已被铲除,为避免扰乱民心,并未对民众透露罂粟之事,只以贪赃枉法的罪名流放了平成侯府,待平成侯到流放之地后便会处决。”

“秦进为保全秦漳,自请辞官,圣上终究感念其忠心耿耿劳苦多年,开恩放了秦漳一马。”

“而你表舅贺贤,在刚听到秦漳和傅嫣之事时,甚至还不愿退婚,”说到此处,裴敬之嗤笑了下,“直到陛下召他告知事关罂粟后,他又马上变了脸色,恳请陛下做主,不能让贺婉的名声受损。”

江杳杳心知贺贤将贺婉的婚姻当做筹码在官场中博弈,他顾忌贺婉的名声,更多的还是为了能再给她寻一门好亲事,而不是出自关心。

当初他收留自己,也是为着利用她的婚事,但终归给当时无处可去的江杳杳提供了衣食和庇护之所,江杳杳一时有些沉默。

这时有人叩门,裴敬之应了声,便见一个仆从端着一个食盒进来,打开一看,里面是一碗樱桃酥酪。

“吃些点心吧。”

“给我的?”江杳杳有些惊讶。

“投桃报李而已。”裴敬之指指她带来的食盒。

大颗的鲜樱桃上覆着浓白的酥酪,又用冰镇过,冒着凉气,江杳杳立刻忍不住吃了一颗。樱桃极为新鲜,汁水充盈,有些微酸,配着甘甜的酥酪,恰到好处。

裴敬之看着江杳杳腮帮鼓鼓地吃着樱桃,递过来一册请柬:“五日后,安阳长公主的生辰,这是你的请柬。”

江杳杳听得这话差点一噎:“安阳长公主?!”

这自己与皇室八竿子打不着,安阳长公主怎么会请她?

“慢点吃。是郑瑶邀的你。”裴敬之向一脸懵的江杳杳解释,“安阳长公主,是郑言和郑瑶两兄妹的母亲。”

作者有话说:

想吃蛋黄酥了

第13章 蛋黄酥、醒酒汤

五月廿二,安阳长公主府。

虽说郑瑶已考虑周全地替江杳杳备了份贺礼,但江杳杳还是自备了份礼添上。

安阳长公主金枝玉叶,什么好东西没见过,眼前这个礼盒的样式,却让她不禁多瞧了一眼。

梨花木的食盒正正方方,四边各有一条裁成相同宽度的红色绸带,从底部穿过后在盒顶打了个形如蝴蝶的结,好看又别致。

打开食盒,只见里面分为两层,上层是圆鼓鼓的酥饼,外表金黄,撒着黑色的芝麻粒,下层的点心则做成了精巧的船型,中间铺满了碎碎的坚果粒。

两样点心看上去都很诱人,安阳长公主好奇地捏起一只酥饼,轻轻咬了一口,酥皮发出清脆的簌簌声,里头包着的是细腻的澄沙,香甜绵密,还有沙沙的鸭蛋黄,带着些微咸,最妙的是还有软软糯糯的夹心,米香浓郁。

她又将纤纤玉手伸向好看的坚果船,杏仁和瓜子上裹着一层焦香的麦芽糖,入口却丝毫不粘牙,香脆无比。

“倒是挺有意思。”她嘎嘣嘎嘣又咬了几口。

江杳杳一踏进长公主府,便被郑瑶拉去了她的院子。

院中已有不少女眷,正围坐在临池水榭里看荷花。

“我们自玩我们的,不去跟那些长辈们挤。”郑瑶说着便拉她进了水榭坐下。

正在叽叽喳喳说话的小娘子们看过来,郑瑶便将江杳杳介绍给她们,只说是自己的朋友,并未说其与贺府的关系。

她们见着郑瑶与她关系亲近,便也拉着她一起玩。

荷叶碧绿,荷花亭亭。水榭四面临风,吹散了暑气。婢女奉上茶水,清幽的茉莉花香便沁了过来,茶汤黄绿明亮,清新雅致。

夏日炎炎,比起热茶,酥山更受小娘子们的青睐。

长公主府上的酥山,比起江杳杳曾经吃过的,冰碎更为细腻,酥酪更加浓厚,各色水果叠了一层又一层,堆成了一座座名副其实的小山,色彩缤纷。

除了酥山,另有加了冰块的醪糟、玫瑰卤水,江杳杳取了一碗冰醪糟,甘甜带着微微的酒香,滋味甚好。

婢女又上了青梅蜜饯和奶白葡萄以及一些脯腊,江杳杳尝了尝脯腊,有点类似牛肉干的味道,想到自己可以做点猪肉脯来着。

小娘子们摇着团扇,吟了会儿诗词歌赋,又谈论起时下流行的胭脂水粉,不多时,便到了开宴的时候。

席位按着各位客人的身份排序,江杳杳的席位,已远得看不到最前头的人,不过这正合了她的心意——只管埋头干饭就成。

枣红的肘子泛着诱人的油光,经好几个时辰的炖煮,肉质已经酥烂无比,一抿就散,肥而不腻。

席间有一种特制的果酒,果味清香,甜中带酸,入喉柔顺,就着肘子,江杳杳接连饮了好几杯。

待江杳杳意识到不对劲时,已经五六杯下肚。

这果酒喝着酸甜可口,可后劲着实不低,加上之前又吃了不少醪糟,她已开始觉得脸烧了起来,头也变得晕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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