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娘她只想挣钱(美食)(62)

作者:云朵酥 阅读记录

菠菜的叶子还是碧绿的,清脆爽口,蒜香提味而不冲鼻,正适合搭配红烧类的菜。

另一道菜则很特别,食材是红薯,却做成了咸口的。

红薯洗去泥,削了皮,斜切成长条的薄片。锅内刷上一层油,把红薯片放入,小火煎至两面金黄夹出。

另起锅,油热后放入葱蒜和茱萸香香锅,再把煎好的红薯片放进去一起翻炒,倒入小半碗清水,加一点点盐、茱萸和孜然,待水收干盛盘撒葱花。

这样做出来的咸味红薯,外壳焦脆,内里软糯,表皮带着一些咸和辣,红薯在这层味道的衬托下更显得香甜,这是江杳杳由以前吃麻辣香锅时必夹的红薯片而来的灵感。

食肆里这几个都是不挑食的,哪怕这咸辣的红薯看上去略有那么点黑暗,但还是人人都伸了筷夹上了一片,然后这红薯片便遭到了哄抢。

江杳杳塞入一口拌着红烧鲶鱼肉的白米饭,鼓着腮帮子看他们拼筷子吃得欢,不过待到盘中还剩下三分之一的份量时,便谁也不往那盘里动筷子了。

食肆的生意一日比一日好,以前午间光顾的客人不太多,如今不管什么时候都会有客人来,两间店铺都得有人守着,就每天轮流安排两人守着店,等他们吃完再替上。

所以有好吃的菜,大伙都会自觉给看店的两人留下三分之一,非常默契。

今天是阿樱和阿忠值守,江杳杳吃完便马上收了自己的碗筷,去前头拍拍阿樱的肩膀,让她赶紧去吃饭。另一边,小石头也很快吃完,去换下了阿忠。

深秋的温度下,外卖的食盒保不住多少热,除了这坊里住在附近的,其余人家若是点了外卖,拿到手都已经有些凉了,口味直线下降。

因此现在的外卖单少了不少,以往每天供不应求的外卖名额,有时还能空出不少。

江杳杳略算了算,如果按照保温桶的做法再定上一批食盒专门用来送外卖,成本上并不划算,而且现在更多食客愿意到店里来吃,就着火炉吃点肉,喝点汤,再烫一壶酒,岂不美哉。

不过坊里住在这附近的,有不少富庶人家,大冷天的不愿意出来跑一趟,点个暖呼呼的外卖也是有的。

天冷风寒,江杳杳也担心两个孩子的身体和安全,故而对于冷天的外卖,秉持着随缘的态度,有就接,没有也不特意去想办法,若是订单太远了,江杳杳还主动回绝。

正看着外面的风卷着落下的黄树叶吹啊吹的,就看到寒风里,有人大步朝这里走了过来。

江杳杳给刚进门的裴敬之递上杯热茶暖一暖,又问他吃没吃过朝食。裴敬之用手捂着茶杯取暖,闻言道:“光顾着忙,还未来得及,一忙完便过来了。”

“那你等着,我去给你做些,正好也有事要问问你呢。”

鲶鱼已经被吃完了,只剩菠菜和红薯,江杳杳灵机一动,将这两样食材进行了组合。

红薯切成小块,菠菜也切成小段。取个平底的锅,刷油小火煎红薯块,过一会便翻动一次,薯类的香味在油温的作用下直往江杳杳鼻子里钻,饶是刚吃过饭,江杳杳的馋虫也被勾着动了动。

红薯每面都被煎香煎熟之后,放入菠菜,滴入一点点清水,继续小火煮。

菠菜在高温下很快变软,红薯的硬芯也变得绵糯,将红薯微微压散,使得它的香味能跟菠菜更好地融合在一起。

在锅的中央拨出个小洞,打入一个鸡蛋,盖上锅盖,让鸡蛋在中间慢慢凝固。

裴敬之喜食流心蛋,江杳杳就没有焖太久,待到蛋白凝固而蛋黄半熟的程度,就小心地将锅中这一大块整个儿取出。

又翻出她宝贝的胡椒,取几颗碾碎,撒了一些胡椒碎在上面。

“这叫,红薯菠菜北非蛋。”

裴敬之没问江杳杳为什么中间加个鸡蛋,就叫北非蛋了,更不知道北非其实是个地理名称,对于江杳杳经常蹦出来的各种食物的奇怪名称,他早就适应良好。

中心的鸡蛋还轻微摇晃着,展示着它丝滑的内心,裴敬之拿起勺子毫不留情地把它戳破,与菠菜红薯泥搅拌在一起。

红薯和菠菜都有甘甜味,分外相融,蛋液浓郁而嫩滑,增添了蛋白质的鲜味。

红薯菠菜和鸡蛋都没有经过额外的调味,只有上头撒的胡椒碎提供的一点辛香。

而江杳杳又切了些脆皮五花肉,蘸上蘸料裹在烙饼里,又加上点黄瓜丝和脆萝卜给他。

裴敬之左手拿脆皮五花肉卷饼,右手握勺舀着红薯菠菜北非蛋,一边油润味浓,一边清淡甜口,一时间有些吃不过来,左右开弓。

“对了,你可认识一位姓陈的郎君,比我们要年长不少,住在怀化书院的?”趁着裴敬之吃饭,江杳杳赶紧把心中藏了一天的疑惑问了出来。

裴敬之正咬着饼,嘴里塞着肉,听她一问,赶紧嚼了几下把肉咽下,方才开口道:“他是我老师。”

作者有话说:

下周的早餐就做北非蛋吧!

另外麻辣香锅里的红薯真的很好吃,真的。

第56章 酒酿甜汤、皮蛋小馄饨

“老师?”江杳杳虽猜到此人必定与裴敬之相熟, 却也没想到他会是裴敬之的老师来着。

陈夫子如今看来的确是教书育人的年纪,但若他也是裴敬之的老师的话,往前倒推个十来年, 那时的陈夫子, 应当算是年轻的了。

江杳杳给裴敬之和她自己各倒了一碗酒酿百合枸杞甜汤, 坐到他身边,用勺子慢慢舀着汤, 听他讲故事。

“陈夫子当年确实年轻, 是我爹特意请来府中教导我的老师。而我当时年幼, 性子, ”裴敬之抿了口甜汤,难得露出了几分窘迫之态, “性子也比现在乖张许多,见他年轻,很是不服他,故意与他对着干。”

“然后呢?”江杳杳追问。

“然后……我根本干不过他。”裴敬之回忆起当年之事, 狠狠地咬了一口脆皮五花肉, 还是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总之,我年幼时所学多是由他所传授,算是我的启蒙老师了。”裴敬之把红薯压碎, 与菠菜和蛋黄液充分搅拌均匀, 舀上满满一勺。

“那他是如何知道我们两个的事的?”

“咳咳咳……”一口红薯泥噎在了裴敬之嘴里,他连忙喝了口甜汤润一润, 把红薯泥给顺了下去。

他总不能告诉江杳杳,因为他这位老师年轻时风流倜傥, 极擅长与小娘子们打交道, 裴敬之向他请教过一二。

“昨日下值之时刚好与老师碰见, 便一同去饮了几杯,老师关心我的终身大事,我就同他提过了。”

裴敬之说的倒也是实话,昨天他下值时正碰上要去钓鱼的陈夫子,便请这极爱饮酒的老师,去吴家酒楼尝尝新到的百里香。

席间,陈夫子想起裴敬之此前同他请教过的那些诸如,怎样讨小娘子欢心,如何送小娘子礼物的问题,笑着问他,如今与这小娘子相处的如何了。

裴敬之与陈夫子早已是至交挚友,裴敬之也不瞒他,将他与江杳杳之事告诉了他,同时不忘得意洋洋地表示,江杳杳开的有间小食肆,是全长安城最好吃的食肆,没有之一。

于是陈夫子这便记下了有间小食肆的名字。

又正好想换个新地点钓鱼,便同裴敬之一起回了永靖坊,在饮河边钓起了鱼,正好碰到了遛狗的江杳杳。

“那夫子他现在是在怀化书院教书吗?”

“是,也不完全是。他喜欢自在的生活,不喜被拘束,不算是书院真正的夫子,但也会给学生们讲课。或许明年,他就换个地方待着了,就没见他在哪里长期待着的。当年他肯来府里教我,也是因为和我阿爹是故交,纯粹是还个人情。”

说到这里,裴敬之骤然间想到了什么。

“你还记得你曾经欠我一顿饭的吗?”

“……记得。”要不是裴敬之忽然又提起,她还真快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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