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下乡后[七零](25)

作者:大鹅踏雪泥 阅读记录

特别是在物产丰富的地方,在他眼里,他目之所及之处,没啥不能吃的。

反正乔茗茗昨儿做梦都没想到,这男人因为要把肉留给她,自己又馋肉了,就偷偷搞个网兜带着儿子抓麻雀去。

抓就抓吧,怕被乔茗茗骂还瞒着她,抓到后直接带着调料到山脚下烤完吃完才回来。

被发现后还难得解释:“麻雀我都是烧得透透的,保证没有寄生虫。”

呃,好吧!

乔茗茗盛了一碗饭,舀了好几勺蛋羹放碗里拌饭吃。

黄澄澄的蛋羹配上白莹莹的米饭,再搅和搅和,搅和均匀放上几筷子的香辣萝卜,一口饭一口酥脆鱼干,乔茗茗吃得无比满足。

奇怪,她真觉得这比鸡汤好吃啊。

快吃完时,衡衡迷迷蒙蒙转醒,也不知是被香味儿勾的还是被无良父母吵的。

“妈妈,你回来了呀!”

他翻个身,趴在床上,仰头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奶声奶气道,很是惊喜。

乔茗茗心都要化了,母子两人亲香好一会儿,宁渝则孤零零的在一旁整东西。

他有点儿意外,茗茗这回除了蜡烛外,竟然真没额外买什么!

“县城的供销社里没有零嘴儿?”宁渝好奇问。

乔茗茗幽幽叹气:“有呢,奶糖鸡蛋糕果丹皮都有,但是我不敢买呀,也抢不过别人,人好多的。”

宁渝心疼:“没事儿,我有空给你做。”

乔茗茗期待:“我要沙琪玛!”

宁渝:“……行。”

茗茗似乎就等着他这句话。

没多久,宁渝把东西给归置完了。电池安到两个手电筒上,试试发现能用便放到书桌的抽屉中。

蜡烛则用白纸包好,正思考还塞到哪里之时,乔茗茗望着窗外正簌簌作响的竹子,兴致来了忽然说:“宁渝,我会做香薰的,你要试试吗?”

“什么是香薰?”

“嗯,就是香的蜡烛啦!”

院子里桂花冒了花芽,再过几天桂花香便会更加浓郁,不物尽其用太可惜了。

夜间。

“轰隆轰隆”

大雨倾盆而下。

天已经黑了,家家户户都打开电灯村里已经通电了,但是旧牛棚中还未通,估计得再等个一两年才能通过去。

香樟树底下已经没了往日侃大山的人群,大伙纷纷都呆在家里躲避大雨。

乡村雨天的美妙之处就在于雨水落下时敲击瓦片而发出的清脆悦耳的声音,这种声音似是刻在基因里,总能让人觉得安心祥和。

然而周苹果家,此时的气氛却有些焦灼。

“你就老实说,到底想要个啥样的男人,爹就是绑都给你绑来成吗!”

周志才气得直抹脸,他家闺女咋就那么倔呢,都这个年纪了还挑,他们家是招婿不是娶媳妇啊,你不趁着年龄合适把女婿挑来,万一被别人家抢了怎么办!

周苹果绷着脸,背对她爹不说话。

“你说你整天神神叨叨的,除了念着挣钱还是挣钱,我就想不通了周苹果,你爹我是缺你吃还是缺你穿,你怎么就嫌钱不够呢?”

周志才抓破脑袋都不懂啊,自个儿这种有多大能力就捧多大饭碗的老实人,怎么会生出这种女儿?

“我呸,爹你要点脸!”

周苹果实在受不了了,猛地站起身:“我想要个男人你都给吗,你这金线莲也没少喝,口气怎么还这么大呢?我想要长得俊的,皮够嫩的,声音好听的,有城里工作能赚钱的,你绑不帮我绑啊!”

“你,没羞没臊……”

“没有就没有,有你这种爹,我脸都丢尽了,还羞什么羞,羞了能多给我两块钱吗!”

周母赶紧出来劝:“你们父女真是三天不吵都不行,上辈子是冤家啊这辈子做了父女。”

周苹果红了眼,口不择言激动道:“妈你当我愿意跟他吵呢,他烦死人了,巴不得当年是我死了,救下的是哥!”

“砰”

周志才瞪直了眼睛,拍桌而起,哆嗦着唇道:“你没良心你啊周苹果,你要是真这么想,我倒宁愿活的是你哥。”

周苹果忽地沉默。

很久之前的事了,她还有个龙凤胎哥哥,两人去河边玩时溺了水。她爹找来时把她和哥哥都给拉了上来,但却先把她倒背在后背跑了好几圈,等到她把水吐出来后才开始救哥哥。

可是呢,人已经救不活了。

想到这儿,周苹果抹眼泪。她知道自己不能这样,但她真的很累很累。

爹像嘴上没把门,心里不藏事,到处得罪人的老小孩。

妈身上又有慢性病,不能干重活,营养还得日日跟上。

她也想跟程芸芸一样,被家里宠着爱着不需要考虑那么多,但哪有那条件呢。

爹得罪人了她得去道歉,娘病了她得去买药,她为啥非想着挣钱,不还是想着她爹以后得罪人得罪狠了,她有钱赔人家。想着她妈身万一越来越严重,能有钱带她去大城市看病。

但她爹娘怕往后她嫁人了他们没人伺候,所以心心念念都是给她招赘。

“愿意来当上门女婿的是啥好男人啊,你们就不怕我往后被欺负死吗。”

周苹果忍着鼻头酸意,哽咽说。

“我和你娘还没死呢,少说还能活十几二十年,能让你被人欺负?”见她态度软化,周志才赶紧苦口婆心劝说,“咱们也不找近处的,找隔壁县城的成不,这样他能把咱们这里当家,能定下心好好过日子。”

唉,愁人啊。

他家香火总不能在自己这里断了,无论如何他闺女的孩子总得跟着他们周家姓,上他们周家家谱。

周苹果不说话了,只是眼泪依旧流个不停。

雨水噼里啪啦落下,人间百态仿佛被遮掩在雨水之中。

不远处,程家也在为着女儿婚事考虑着。

程芸芸不乐意听,反正这几年她是不嫁人的,就是把人领上门相看了她都敢关门。

独自一人躲到房间后,她暂且放下蘑菇啊套种啊那些事儿,专心考虑起周苹果来。

咋办?

知道别人未来的感觉其实有点难受,就像她晓得周苹果没两年就要死了,但她此时却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拯救人家。

她和周苹果也不太熟,家里与周家的关系甚至不太好。

唉!程芸芸烦躁地拍拍脑袋,她是真的不聪明啊。不聪明的人想办法死活都想不出来,脑壳都要疼了。

该怎么办呢,程芸芸使劲挠头,她想不到办法,或许别人能想到办法?

旧牛棚中,宁渝正拿着手电筒,站在屋子里,望着天花板挨个地方照过去。

雨太大了,程度超过他们的想象,他和乔茗茗都害怕睡到半夜房顶漏了雨。

乔茗茗穿着睡衣跪坐在床上,头发披散盖住肩膀,全神贯注地盯着手电筒照到的地方看,问:“咋样,应该都没漏吧?”

宁渝没回答,眉头微皱,检查完最后一块地方后松口气:“没有漏雨迹象。”

今天的雨好似把整个上阳湖的湖水都一口气倒灌下来似的,着实吓人。

看完屋里,宁渝又披上衣服打算去瞧瞧屋后的两个木棚。

“要不要去上厕所?”他问。

乔茗茗思考几秒,果断爬起身。

“要的要的,今天晚上喝了两杯水,这么大的雨我害怕。”她身上披着戴帽塑料,紧紧挽着宁渝的胳膊,躲在大伞之下。

大雨已经把院里的几丛野花给打凌乱了,乔茗茗小心翼翼升出手掌心向上,雨珠落在掌心之上竟然微微生疼。

她不可置信道:“天呐,该不会是要下冰雹吧?”

黑暗之中宁渝抿着嘴,不管下不下冰雹,秋收马上要来了,这么大的雨要是连下几天对庄稼肯定有点儿影响。

好似不管在什么时候,农民都是看老天爷的脸色吃饭。一年到头,只有大米从地里被抬到晒谷场上,再从晒谷场上被抬到粮仓里,农民们才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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