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夫捡人来种田(32)

作者:茶茶茶茶大 阅读记录

翌日一大早村里的鸡刚叫,村头围了一群人,昨日大家伙为了找王婶子的侄女上了山,天黑前那几人都回来了,连王婶子也拖着步子下了山,却少了一人,就是她的侄子。

王之安解释自己为了好玩儿偷偷去了镇上,王之平则说她去了山里,把大家伙好一顿耍。

昨日村长又带人进山去找他,到了寅时,村长才在一个猎坑中发现浑身是血的王之平,他急忙喊人来帮忙,大家费了半天力才把他拉上来。

放到底上是只剩一口气儿了,王婶子当即就吓得昏了过去,王之安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手心汗湿不敢靠近,有胆大的村民举着灯笼凑近才看到,王之平的下身和脖颈都被坑底的尖刺扎透了,血染了满身,但好在还留下一条命。

在场的人纷纷摇头,对一个男人来说,这辈子算是废了。

“丫头,你哥他娶亲了吗?”

王之安光顾着捂着嘴不停地摇头,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怎么和爹爹交代!

大家抬着人往回赶,这才在村口被围了个正着,村里人向来爱议论这种事,都猜测这个侄子是不是从前做了啥亏心事,怎么别的地方不受伤,偏偏那地方废了呢?

更有甚者还想掀开衣服看看到底咋样了?是血次呼啦的不?

几个妇人一边嘴里说“哎呦哎呦造孽呦”,一边斜着眼睛偷偷瞟向那边,王大牛夫妇去了深山,刚到村口才知道自家出事了。

急忙喊人帮忙把人抬回家,后脚就去找大夫。

人们最是爱凑热闹,浩浩荡荡地跟去了老王家,把人家院子围了个水泄不通,老大夫医者仁心,他虽不知具体发生了啥事,但看这伤和周禾那道伤,也知多半和江现离脱不开关系。

王婶子清醒过来不停地抹眼泪,嘴里哭哭啼啼地一会儿训斥王之安,一会儿骂王之平,最后骂他哥给他扔了两个孽障过来,以后他们老王家的香火可就断了啊!

老大夫沉默地包扎伤口,都结束后王之平还没有醒的迹象,王婶子忙问:“大夫,我就信您,您说之平他以后还行不行了?”

王婶子不避讳,不仅是她屋里的人都关心这个事,老大夫清咳几声摇摇头,“造化弄人啊,伤口太大,能保住一条命已经是幸事,莫要多求了,日后你们多多劝慰他吧。”

此话一出屋里又响起一阵哭声,王婶子不忍心再看侄子,只能继续道:“那嗓子还能好不?”

“伤了喉咙,怕是有碍说话,没关系,说不出也可以用纸笔书写,没有大碍。”

屋里兵欢马乱,外头人隔着篱笆墙也能听见王婶子的哭喊声,“我们王家是造了什么孽啊,让我我侄子成了废人!老天爷啊,你不公平啊!”

都知道是啥结果了,村里人则不再聚集了,村长眉头越皱越深,他想起夜里发现他时的情景,这事也不能全怪老天爷,他们找到王之平时,他的手脚都被草绳捆着,分明是从坑外掉进去的,这种事山里的野兽可做不到。

他正想着这事是烂在肚子里还是要好好查一番时,旁边一个男人开口,“村长,发生啥事了?怎么走着进去的抬着出来的还成了废人?”

村长狐疑地转头看他,只见江现离神色放松地斜倚在自家的篱笆墙上,事不关己的开口,“一大早就这么热闹,都把我吵醒了。”

他哪是被吵醒,一宿都在守着周禾,一会儿摸摸额头,一会儿贴贴手背,见他没发烧才放心。

正因如此正赶上这出好戏。

还没等村长回答,有碎嘴的村民就凑上前道:“哎呀江兄弟,你昨日回来的早,我们在山里找了一宿呢,野兽倒是没见到,怪事倒是有一桩。”

汉子见江现离一副好奇模样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更得意了,把昨日找人的过程说得天花乱坠,末了特意凑近他身前悄声说:“我看见那处了,本就不大那时被扎的血肉模糊呦,刚刚老大夫也说了,后半辈子是废人了。”

他说着朝江现离挤挤眼,一副“我都懂”的模样。

“哦?”

“废了啊。”

江现离好整以暇地开口,“真是遗憾,看来山里确实不大安全,周禾去帮忙被野兽吓坏了,他去找妹妹自己成了废人,还真是造化弄人啊。”

“谁说不是呢!”

旁边不时有人附和几句,更多的人都在打听他们找人的细节,恨不得自己亲眼见到才过瘾。

人群中村长深深地看了江现离一眼,他的话任谁听都不像遗憾,反而是十足十的幸灾乐祸。

李连生收回目光,又联想到昨日江现离怀里抱着的周禾,当时他被一件外袍遮得严实,具体是啥情况都靠江现离一张嘴说出来的。

何况,这男人的话也不能全信。

电光火石间李连生心里有个大胆的猜测,王之平的伤会不会和江现离有关系。

若是江现离和王之平有私仇,那很有可能趁他进山跟去山里报复。

但王之平几日前才来山景村,村民们也没见过几次,定是在王婶子家不常出门,江现离和他虽说是比邻而居,但和周禾两人整日里干活赚钱,更没功夫惹麻烦,况且这和周禾又有怎样的关系?

李连生思绪纷飞却越理越乱,他暗叹自己真是老了。

若是周禾和王之平有关系呢?

李连生蓦然生出一个想法,想到这里他悄声走到江现离身边,随口问:“周禾和王之平的关系怎么样?”

“不熟,不认识。”

江现离淡淡道。

李连生看他这副模样心里有了准儿,轻喝道:“这事是不是你做的!”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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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怀疑到他身上

李连生也只是想诈他一诈, 本就不报什么希望,见江现离一副淡然无畏的模样更是心里没底,这么试探他是不是过于草率了?

江现离神色未动, 只是调整了倚靠的姿势,他反问道:“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村长为何这么问,难道王之平出事还有隐情?”

“我…只是觉得蹊跷。”

如果村长认定此事有鬼势必要好好调查一番,若是旁人没提出异议那也不用去查证了,李连生越想越没底, 就算真的和江现离有关系,在山里行事根本找不到证据, 而且这会儿已经打草惊蛇了。

他思量片刻话锋一转问起了周禾, “找大夫看过了吗, 受了惊可不是小事。”

“不碍事。”

江现离不愿多说, 望着王婶子家院子下巴一抬道:“王大牛叫村长过去呢,想必是王之平醒了吧, 有什么话你不妨亲自去问问。”

那双眼里平淡无波, 即看不出慌乱也看不出遮掩,热闹看够了江现离不再多留一刻转身回了屋。

后头传来喊声:“村长您快过来看看吧, 我侄子醒了!”

李连生望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进了院子。

外头人吵吵嚷嚷闹出了不小的动静,屋里周禾和柳儿都没被影响, 睡得正香。

周禾在梦里不停地跑,周围黑漆漆的没有一丝光亮,身后一个湿冷的声音一直追着自己,仿佛只要被他追上就会坠入无边的黑暗。

“江大哥!”

分明是做梦, 周禾却呓语出了声, 江现离正在厨房回忆着周禾的方法试着再熬一锅粥, 听到动静急忙撂下勺子跑了过去。

江现离半跪在床边, 握着周禾冰凉的手,不停地在掌心搓着,周禾口里喃喃着什么,人却没醒。

“周禾?”

“做噩梦了吗?”

都说做梦的人不能轻易叫醒,但周禾的额头满是汗水,一定是让他恐惧的梦,江现离想了想还是擦了擦他的额角,目光里有自己注意不到的怜惜,轻声唤:“醒来吧,不然我又要煮一锅糊粥了。”

本是一片黑暗的梦里突然倾泄出大片日光,周禾在前方见到了熟悉的人,听到了温柔的声音,他不再恐惧,转瞬间梦魇便被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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