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夫捡人来种田(5)

作者:茶茶茶茶大 阅读记录

夫妻俩去布置陷阱,周禾擦擦汗坐地上歇了一会儿才去不远处挖野菜。

突然身后杂草里传来几声响动,只一瞬后背就被冷汗浸湿了,周禾手心颤抖攥着挖菜的小刀不敢回头怕惊动野兽,无声地对峙片刻,他只觉一颗心要跳出了嗓子眼,身子过度紧绷开始打哆嗦,但身后的动静已经消失了。

周禾小心翼翼地侧头瞥了一眼,杂草安安静静只有几只飞虫,他深深地舒了一口气,细瘦白皙的手一下一下地抚着乱跳的心脏。

不知从哪里来得勇气,周禾站起身往草丛走去,他倒要看看野兽留下了什么印子,刚拨开草丛,就见后头有一个废弃的陷阱,坑里躺着一个男人。

那人满脸血污身上衣裳被坑里的木头茬子划破,胸前也有大片的血迹,远远看去不知是死是活。

周禾哪里见过这种架势,顾不得会惊动周围,回头大喊:“王大哥王嫂子,这里有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坑里的江现离:“原来我是这么出场的。”

第4章

山林里树木高壮,日光丝丝缕缕地顺着缝隙洒落,此时陷阱坑里黑漆漆的,只能看清那个男人身材高大,穿着锦衣,头上的玉冠已经碎了,看外表就不是村里人的打扮。

周禾干咽了几口唾沫鼓起勇气走到坑的另一边,这会离得近了,仔细看男人的胸膛还有起伏,是个活人。

认识到这一点他僵硬的脊背才稍稍放松,又喊了几声王大哥。

夫妻俩听见周禾的喊声还以为出事了,忙不迭地跑过来,见周禾没事,但坑里的人好像快死了。

“王大哥,他还活着,咱们把他救回去吧。”

这里野兽众多,过不了几日那人就会成了它们打牙祭的零嘴。

王大牛是个老实汉子,见人模样凄惨还有一口气也不忍扔下他,但带回村里死在山景村咋办,多晦气啊!村里人嚼舌头他可受不住,大牛媳妇听丈夫的话在一旁没出声。

他正犹豫就听周禾惊讶的声音响起,“他手指动了几下,好像察觉到我们在说话,王大哥我看他还有救呢。”

周禾还是打算说服王大牛,只有几人合力才能救人,只凭自己的小身板谁也回不去。

好歹是一条人命,就当积德行善了,王大牛双手合十嘴里念叨着吉利话,爬到了废坑里轻轻碰了碰那人的身体,果然还有脉搏不至于带回去就死。

“小禾,你把绳子拿过来,我绑到他身上,咱们把他拉上去。”

“哎!”

周禾见王大哥同意了急忙去拿绳子,几人合力把男人拉到了空地上,这里光线暗看不出哪里有伤,眼下只能带回村子再做打算。

“今日陷阱做好了,但野菜挖不成了,你俩收拾东西咱们带他下山。”

王大牛嘱咐完就见周禾低垂着头喏喏道:“对不起,都是我耽误事,害你们白来一趟。”

“哎呀看你这话说得,你别多心啊,我们夫妻俩随时能来,倒是今日特地带你来挖菜的,你可是空手而归了。”

听了他的话周禾摇摇头,指着背后的背篓腼腆笑笑,“我也挖了半筐菜呢,够吃几顿了。”

几人不再耽搁背起他就下了山,回到村里已经下午了,周禾家离山脚最近,把人放到院里的竹席上,大牛才得空喘口气,他扇着蒲扇吩咐媳妇,“快去找村长。”

王大牛上山背回个人的事瞬间在村里传开了,人们到周禾家才知道是周禾主张捡回来的。

村长李连生背着手严肃地打量那个男人,眉头越皱越深。

“你们把人带回来打算怎么办?我们村不收留陌生人。”

话一口周围看热闹的村民瞬时噤声,表情难看的好似吞了苍蝇。

几年前村里李小哥带回来一个受伤的汉子,村民们个个捐吃捐衣热心帮他治好了病,没想到帮了个白眼狼,那人好了趁夜偷了十几家的财物,卷走了几十两银子就销声匿迹了,从此以后村里人再也不敢收留外人了。

面前躺着的也是个陌生男人,也受了重伤,说不定以后会和那个贼一样,大家默不作声纷纷摇头,谁也不想沾上这个麻烦。

王大牛和媳妇也默默站到了王婶子身后,只留周禾和柳儿站到中间被人们盯着。

有村民开口劝:“小禾啊你自己还带着孩子,怎么还捡了个半死不活的人回来,以后日子咋过啊!”

“是啊,苦日子还没过够啊,这傻孩子!”

“村长,您做主把人送走吧,周禾哪能养得起啊!”

众人七嘴八舌的声音嗡嗡地环绕在耳边,周禾搂着柳儿的肩膀静静地看着那个男人,此刻天热那人脸上的血混着污泥往下淌,看着怪瘆人的。

把他扔出去只有死路一条,若是留在这儿还有活路,无论无何周禾做不到见死不救。

他被村里人围着盯得面色胀红睫毛颤抖,下意识地攥紧了衣摆,半晌才抬眸期期艾艾地说:“村长,人是我捡回来的,就放在我家吧,有我和孩子一口吃的就不会让他饿死,给大家添麻烦了,实在抱歉。”

周禾今年也才十九岁,从小没娘爹又没了还带着个小孩儿,这会儿又要养个高大的汉子,这家人咋生活呦!

王婶子犹豫了一会儿也劝,“小禾你可想好了,这是大活人不是小鸡崽儿,这事没你想的那么容易。”

周禾还没开口柳儿怯生生地说:“我爹爹一定能救他,不然他就死了,他的爹娘也会伤心的。”

村里人知道周家父子心善,但……唉……

“你确定吗?这人可得看好了,家家户户都把值钱物件放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村长清咳一声宣布,“这个男人就由周禾照顾了,能搭把手的就帮帮吧。”

既然商量好了,周禾也不忍心让他再躺到院里,问了几个叔伯帮着抬到了屋里,王大牛帮忙去找了老大夫。

“柳儿你去和小鸡玩儿一会儿,别跑远爹爹等会儿来找你。”

他怕屋里血腥吓到孩子,听了柳儿的保证周禾才打了盆水端进了屋。

屋里那张床对男人来说太小了,靴子还伸到了床檐之外,身上的衣裳已经不能穿了,王婶子没走留下来帮忙,她把外袍一撕那布就开了,外袍脱掉里头还有一层内袍,内袍扯下去才是里衣。

“这有钱人真麻烦,衣服穿这么多层不热得荒吗?”王婶子嘟囔着把他扒的只剩贴身一层,里衣除了汗湿了带些污渍没有血迹,说明他身上没有大伤口。

周禾也没吭声,默默拧了帕子轻柔地擦着他脸上的血迹,脏水换了三盆,那人才露出本来的面貌。

男人五官英朗,修长的眉下双眼紧闭,眼窝深邃,眉心微微蹙着但没有醒来的迹象,嘴唇苍白下唇干裂渗出了几滴血,单看这张脸轮廓温和但却藏着锋利的寒意。

——这男人看样子就是不好惹的。

上辈子周禾除了上学只和孤儿院的孩子们打交道,社会经验很少,更没接触过这种昏迷中都看似凶巴巴的男人,莫名觉得有种压迫感。

他在心里给自己暗示,“他昏着我醒着,没什么可怕的。”

男人脸上的血来自额头的伤口,看样子比周禾磕破的那个口子深一些,脸侧有一些细小的擦伤,左手手腕肿得老高似是扭伤了,周禾不敢碰他只能和王婶子一起等大夫。

老大夫和柳儿一块进门,小家伙出了一头的汗坐在厨房的竹筐上乖乖地望着里屋,不给大家添麻烦。

“大夫您快来看看。”

周禾起身让出了床头的位置,老大夫凑近看了半晌才打开药箱正色道:“这人头上的伤比你的严重,得喝十日药,手腕扭了,我正骨后也得敷药,暂时不能用力,否则就废了。”

“都听您的,那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还有药钱大概多少?”

周禾轻声询问,他也得估量一下家里银子够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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