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夫捡人来种田(98)

作者:茶茶茶茶大 阅读记录

看着周禾一张红扑扑的不掩激动的脸,江现离心头一软,钳着他的下巴印上一个结结实实的吻,指腹轻轻磨挲着那颗唇下的小痣,一副纵容的模样,“让我也听听好不好。”

周禾捏着衣摆,垂眸看着耳朵紧贴在自己肚子上的两人,约摸半刻钟了,几人姿势都没变过,周禾不习惯这安静的气氛,悄声问:“江大哥,你听到什么了?”

江现离不答反问柳儿:“柳儿听到动静了吗?”

柳儿晃着脑袋瓜两人同时摇头,周禾见状会心一笑,动作自然地放下了衣摆把那片白遮住,嘴角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狡黠笑容,“他只动了一下就安静了,我猜他是睡着了,下次醒时我再叫你们。”

本来失望的扁着嘴的柳儿却不信,问道:“爹爹说的是真的吗,下次是什么时候?”

这可把周禾难住了,又不能和他对话还真不好猜测小家伙的动向,看着柳儿期盼的目光,也不认忍打击他,于是他摸摸鼻子,委婉地回答:“爹爹也不知道,他还小,我们耐心等等吧,好不好?”

柳儿点头突然提议晚上想和爹爹一起睡,美其名曰能第一时间听宝宝的动静,话音未落就被江现离一口否决,“不行,宝宝夜里也要睡觉,柳儿安心回屋去睡,等白日里再来听。”

柳儿一向听话,眨巴着大眼睛想了一会便点头同意了,江现离在孩子看不见的角落瞅准机会又啄了一口周禾的唇,轻轻地笑,带着点儿促狭和暧昧,“晚上等你宽了衣我再听听,那样才能听得清楚。”

周禾的脑袋都要埋到衣领里了,一把捂住了江现离的嘴,眼神示意他不要再胡乱开口,柳儿还在身边呢。

江现离嘴被捂着眼睛却不老实,笑眯眯地注视着周禾,眼里映着他涨红的脸,目光顺着微抿的唇向下看去,在纤细的颈子上停留片刻,便收回了眼神,出其不意地舌尖轻舔了下热乎乎的手心。

他惯会做这种小动作逗周禾,每次都把人闹的面红耳赤,江现离得了乐趣更是故意欺负人,闹着闹着就到床上去了。

周禾对这直白的目光再熟悉不过了,他急忙理好衣襟瞪了他一眼便带着柳儿去了饭厅,江现离目光紧紧跟随着周禾的背影并没急着跟上去,周禾骨架小本就瘦,吃得多或少都不见他圆润,怀了孩子后虽然胃口变大了,但从背后看根本看不出这是有四个多月身孕的孕夫,腰背还是那样单薄,并没长胖。

江现离坐在床沿摸着下巴思量片刻,目光移到桌上那个箱子,突然想到了什么,大步走到桌旁掀开盖子,里头是布庄送来的衣裳,还有几块上好的布料,他随意翻了翻果然找到一块锦缎。

红色的。

他找个块素色的布包好,招来个丫鬟吩咐几句,把小包袱递过去就转身去找周禾了。

周禾皮肤白,穿红色的一定会好看。

江现离嘴角挑起弧度心里生出了一种奇异的幻想,周禾也会喜欢的。

江义那日晕倒后已经躺了四日了,今早才能勉强起来走上一段路,却一直呼吸困难整个胸腔都像一个破风箱似的,呼啦呼啦的时而喘不上气,张水儿和江卫不知跑到哪里去了也不见人影,听管家说宅子里的人最近手脚也不老实,丢了很多小物件儿。

江现离还是高估了他的身子骨,江义现在的身体哪能和年轻时候相比,单单是急火攻心就快要了他这条命,哪还有精力顾及他人。

江义摆摆手示意管家先不用理会这些,走了几步便扶着桌子歇一会儿,抬手招呼他把那个信封拿过来,已经耽搁几日了,他得去赴约了。

江边有一处小亭子,建得不起眼路旁又被杂草掩盖少有人来,眼下是冬日,周围一片萧瑟寒风一吹更显凄凉。

江义被管家搀扶着上了台阶,混浊的眼看向那个早已等候在此的人。

“你没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现离负手而立闻声才慢悠悠地回头,他上下打量了一眼自己这个父亲,才觉他真的老了,以至于才病了几日就有一种病入膏肓的衰败气息,恨不得随时能撒手人寰。

他并不着急回答江义的问题,而是面无表情地反问:“江家现在还剩哪些底子了,一无所有的感觉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第81章 和江义见面

江义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他揪住领口费力咳嗽几声,身后的管家瞥了一眼对面站着的人犹豫了片刻却不敢上前,默默站在一旁低下了头。

“你这不肖子, 你想干什么!”

待喘上气来江义恨恨地盯着江现离的脸,这张脸和自己没几分相似,反倒像足了她母亲,只是郑鸢爱哭爱笑,他却神色冷淡, 越长大越看不到鲜活的表情了。

“我是你爹,我一无所有了对你有什么好处!若是因为你娘的事, 我早都答应了。”

江现离冷嗤一声, “你早知道我也不算良善之辈, 做不出以德报怨的事, 你们杀人灭口的时候早该想到今天的。”

此话一出,江义身体僵硬了一瞬, 嘴唇嗫嚅想说什么, 却感觉胸腔似乎被一只手狠狠地攥住了,说不出话来。

“怎么, 没话说了?”

阳光照在结了冰的湖面上,一缕光线映在江现离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旁, 他姿势放松地靠着亭子的柱脚,目光落在江义僵直的身体上,“若不是我命大,你们早就得逞了, 江家遭受的一切也只能说是报应罢了。”

江义摇摇头, 当初他是存了拿捏这个大儿子的心思才和他交换条件让他走一趟, 但没想到货丢了人也生死未卜, 又听了几句张水儿的枕边话,也断定他早就死了,草草的办了丧事,可前阵子他才知道这些都是张水儿和江卫母子俩的谋划,得知真相的那一刻他脑海里在想什么呢?

湖边的气温不高,冷风阵阵刮的脸生疼,江义却感觉脑子发烫,后背也被冷汗浸湿。

当时他想的不是长子被人害了,更没想过要惩戒谁,而是在考虑怎么能把他的财产据为己有。

“我……”

“我只是……”

江现离抬手打断,“当初是我还念旧情才让自己陷入陷阱,如今也不用你的同意,我自会料理好母亲的事,我不是来和你叙旧的,我是让你来签字画押的。”

江义对他有几分亲情江现离心里清楚,在银子面前半分也无,早就看透了他也不觉伤心难过,江现离掏出写好的文书放在石桌上,把笔扔在一旁,道:“签字吧,从此以后我娘亲和你没有任何关系,百年之后你还是和张水儿合葬吧。”

说着他眼神玩味又补了一句:“想必到那时候你们也找不到她了。”

江义看了一眼纸上的内容,毫不犹豫地签上了名字按了手印,这是他早就答应过江现离的条件,从此以后唯一的把柄也用不上了。

“我答应的都办到了,你……是不是能放过我了?”

明知不可能但他还不死心地问出口。

江现离妥帖地收好文书说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结束了?”

轻飘飘的语气却宛如一座大山般压在了江义头上,他扶着桌子低头费力地喘了几口气,额间溢满冷汗,指尖颤颤巍巍地对着他,“你……你难道想要了我这条命才罢休吗?儿子弑父,传出去你的名声也毁了,更不能善后。”

江现离仍旧直直地立在亭子里,茶白的披风几乎和石柱融为一体,他静静观赏了片刻江义惊恐的表情,语气冰凉不以为意说:“自从我娘去世,你本来也当自己只有一个儿子不是吗?况且,我的丧事都办完了,谁能怀疑到我的头上,你若出事了正不是应了那句报应吗?”

说罢转身就大步离去了,江义站在原地不动,似乎已经傻了,眼里黑沉沉的没有光亮,管家见男人高大的背影消失后才上前扶住江义,轻声试探叫了声:“老爷,大少爷他……一向心善,不会对江家做什么吧,兴许只是吓唬您的出几口气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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