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装后我位极人臣(95)

作者:花裀 阅读记录

不过此时距离宵禁还有半个时辰,若是脚步快一点,可能也不会被被夜巡的士兵逮到。闻瑎舒展了一下筋骨,这天还有点冷,走回去权当热热身子了。

自从徐府那一日之后,这几天她都在躲着袁瞻,不过,闻瑎扬起手腕,这檀木手串明日还得还给他。

闻瑎揉了揉头,人情太难还了。

还有今天这案子,陛下虽然让封锁消息,但是该知道估计都知道了。

闻瑎现在还不清楚自己已经入了哪个局里,但她无疑已经是别人棋盘上的一枚棋子了。

走过街角,闻瑎看到了路旁停着一辆的熟悉的马车,袁瞻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上来吧,我送你回去。”

她站在马车前有些犹豫,突然,里面伸出了一只手把她拽进了车里。

“先去官舍。”袁瞻对外面的人吩咐了一声。

袁瞻的手死死的扣住闻瑎的手腕,另一只手环住她的腰,把闻瑎扣在了自己身上。

缄默无言。

马车内黑漆漆的,闻瑎看不清袁瞻的表情,但是此人身上的低气压已经给她了答案。

袁瞻贴在闻瑎的耳侧轻声问,眼神晦暗不明。他的呼吸扫过闻瑎的耳畔,她的挣扎剧烈起来。

闻瑎顾忌到外面驾车的车夫,不敢大声说话,但即便声音放轻了里面夹杂的不快和怒气也依旧明显,“袁大人,请松开我。”

袁瞻有些失控,他将脸埋进闻瑎的脖颈之间,闻瑎身上淡淡的体香充盈着他的鼻尖,不知为何,他突然松开了对闻瑎的桎梏。

袁瞻揉了揉发昏的头,“抱歉,我的头很疼。刚才有些失态了,你能把那串佛珠给我吗?”

闻瑎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车内依旧是漆黑一片,闻瑎将东西递给了他,不经意地触碰到了袁瞻的手,但是出乎闻瑎意外的,袁瞻只是将佛珠接过,并没有做其他令自己不适的举动,反而有些避让。

莫非他刚才抱着自己不放,是因为自己身上的檀木佛香?

除了马车轱辘压过地面的吱呀声,便是一片寂静。

袁瞻将佛珠拿在手中不断摩挲着,缓而,他叹了一口气,:“珩屺,若是刚才有什么冒犯之处,还希望你能见谅。”

袁瞻声音淡淡的,似乎所说之事和自己无关,“因幼时的一次意外,母亲将我送至凌昌的一座寺庙之中休息了两年。如今若是离了这檀木,我怕是不能存活这世上了。”

里面流露出来的凄凉,让人心惊。

是自己误会了吗,想到袁瞻今日照顾自己的举动,闻瑎有些愧疚。

她抿了抿嘴唇,“文璲哥,抱歉,我不清楚你的情况。刚才怪罪你了。”

思绪忽闪,闻瑎意识到这串佛珠对袁瞻的意义,她突然想到了前几日,袁瞻将佛珠给自己时的场景。

她那个时候,是不是也误会了。

闻瑎垂下眼眸,怎么办,愧疚感越来越重了。

袁瞻眸光微闪,鹰隼般锐利的眼神直勾勾地望着闻瑎,偶尔示弱的效果还不错。

他轻笑了一声,“为何要说抱歉,这次是我有错在先。珩屺,我送你回家,其实是想和你谈谈。”

闻瑎正准备说些什么,缓解自己心里的尴尬,但是还未等她开口,袁瞻说话了。

他的声音比刚才低了很多,“珩屺,我应该提醒过你了,离方春明远一点。”

闻瑎身上的鸡皮疙瘩瞬间起来了,她的脑海中此刻只剩下一个念头。

袁瞻早知道方春明别有用心。

作者有话说:

后来的闻小瑎满脸问号:当初我怎么像个傻子??别人说啥都信。

第75章

袁瞻将闻瑎送回后,并没有回家。马车调转方向,朝着皇宫的方向驶去。

谢郁此时正陪在萧太后身边。

萧葭拿着帕子擦拭掉眼角的泪,“郁儿,我兄长辛劳一生,如今就这么去了。我甚至不知道他是怎么走的,有没有奸人残害。”

谢郁轻拍萧葭的肩头,宽慰着道:“姨母,舅舅也不会希望看到您这般伤心的模样。朕向您保证,一定会查明真相。”

萧葭望着谢郁,“郁儿,你长大了。”

萧葭的面容已然带上些许苍老,眼角的皱纹爬上眼角,眼眶已经哭得红肿的。

谢郁长叹了一口气,“您放心,切不能因为这样而伤了自己的身子。”

萧博崇是他的亲舅舅,更是大齐的肱股之臣。谢郁往日与萧博崇相处的过往,眉梢之处流露出伤感之意。

萧博崇和他那个不学无术如今还在大理寺狱中的儿子不一样,他一生为大齐鞠躬尽卒,即使两个妹妹接连成了皇后,萧家的地位直线攀升,但萧博崇也从未借此身份做出任何有损谢家,有损萧家的事。

只是他的儿子,那个敢贩卖私盐的萧孟承。

当初萧孟承贩卖私盐之事暴露,萧博勃然大怒,甚至亲自请命让处死他的儿子,当时谢郁还在犹豫之中,若不是太后求情,或许萧孟承已经被斩首示众了。

谢郁心里琢磨着如何处理萧孟承,如今萧博崇已薨,且舅父只有他这一个儿子。但是他宫里的萧贵妃刚有身孕,不出月余,萧博崇就身死家中。

这也未免太巧了。

舅父近一年身体状况不太好,但他多次派太医前去诊断,再活上五六年并不成问题。若是调理得当,十年也不是没有可能。

朕可不信萧博崇的死仅仅是意外,也不知今日袁瞻又何发现。

谢郁看了一眼天色,正准备离去。

也是正巧,萧葭开口了,“郁儿,如今兄长薨了,偌大的家里只剩我那嫂子,萧家本就人丁单薄。姐姐先走了,兄长又离去了,我们这一辈,如今也只剩我这一人了。”

谢郁睫毛微颤,“您莫多虑。”

萧葭长叹了一口气,“我们萧家也是命苦啊。郁儿,不是姨母不知道规矩,但是孟承在牢里待了两年,他这孩子早就知道错了,把他放出来吧。”

谢郁抿唇,态度坚决:“这件事我们之前已经讨论过多次了。萧孟承贩卖私盐,更是暗中与其他盐商勾结企图控制大齐盐价,本就是死罪。朕看在姨母和舅舅的份上,宽宏大量饶他不死已经有违律法。”

“姨母,您应该清楚,国不可无法。”

谢郁这话还未落地,萧葭已经从椅子上站起来,砰的一声给谢郁跪下了。

谢郁诧异道:“您这是干甚?”

“郁儿,你如实不答应,那本宫便不起来了。”

谢郁额头上的青筋快要跳出来,怎么,这萧太后又打算以“孝”这个字来压他了吗。

“您的身子骨毕竟不年轻了,秋寒霜重,地上又凉。您还是快起来吧,免得以后落下病根。”

萧葭听出谢郁话语中的拒绝之意,她拨开谢郁打算扶起自己的手,似乎是打算给谢郁磕头。

艹,若是让史官看见,不知道会怎么写朕。

“姨母,您先起来,朕便再考虑一番此事。若是您依旧如此,不仅伤了孩儿的心,也断了您侄子的路。”

谢郁表情愈发冷淡,里面威胁的意味不浅。

谢郁走回寝宫,一个太监急匆匆地跑进来,跪在地上,“皇上,大理寺少卿袁瞻袁大人求见。”

袁瞻,这么晚来,莫非今日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让他去御书房外等朕。”

-

翌日,大理寺。

她踩着点到大理寺,这是应该是她任职以来,来得最晚的一次。

闻瑎昨夜很长时间没有睡着,直到终于想通一件事,她才勉强有了睡意。不过也正因如此,一夜无眠,睡得很是惬意,今早醒过来之后,全身都是力气,与昨日精神不振的感觉截然不同。

闻瑎不由得再次感叹自己的天真。

她在宜新待了近乎一年,又是独揽大权的一县之长,大多数人都要看自己的脸色做事,即便是钩心斗角也有的是方法治罪。

但是京畿之处到底是不同。

同类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