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只和灭世魔头he(112)

因为这浓烈的情感,燕雪衣“活”了过来。

所以,明明在想起了所有转世后,无数的记忆组合成了“魔神”,但只要他还记得,自己有多喜欢眼前这个人,他有多渴望她、爱慕她,他就能够想起自己是谁。

他是燕雪衣,是她的燕燕。

她看见了那完整、美丽的魔角,变回残缺的样子。

他低下头来,突然间,像只大狗狗似的,蹭了蹭她的面颊。

他说:“岁岁,我想起来了,你别哭。”

他还有点没有从魔神的状态里面恢复,这话说得迟钝又僵硬。

蹭她的动作也不自然。

仿佛要让这刚刚还觉得自己是魔神的魔,做出这样类似于撒娇的事多么困难似的。

她冰凉的手指,终于恢复了温度,她一把抱住他,几乎把他撞倒在岩壁上。

他的眼中赤金色的光芒在退去,慢慢变回了黑色。

无数的记忆褪色,只留下了今生的记忆。

他突然间想起来。

她刚刚说:她在乎他,喜欢他,想要他。

她还说:我的燕燕,把我的燕燕还给我。

如果这只魔有尾巴,现在一定翘了起来。

这大魔头凑过来,脸上的表情和多年前的小魔头如出一辙,丹凤眼漂亮至极:

“岁岁,你说你在乎我的死活,是真的么?”

她抱着他的动作一僵。

她是个感情很内敛的人,情急之下,才说出了那样的话,偏偏这魔头不仅全都知道了,还把她的失态都看在了眼里。

她突然间就把他推开,一边往外走,一边把眼睛擦干,不想叫他看见她这幅样子。

谁知道下一秒,就被这魔头给拉住了。

她拽了拽,没有拽动。

扭头不肯理他,又被他抱住了腰。

这魔头歪头:“岁岁,你再说一遍。”

比起刚刚的“魔神”,燕雪衣简直是块牛皮糖、粘人精,有条尾巴一定会翘起来,简直是只恶犬,哪里有半点魔神的高冷和矜持。

他非要她再说一遍,不说就不肯撒手,那么大一只魔,非要赖在她身上。

她恨恨地咬牙,回头瞪他。

魔:“再说一遍,在乎我那句,我想听。”

魔:“我的燕燕那句也可以。”

魔:“本座都喜欢。”

她脚步一顿,回头一扯他的衣领,把他给拽了下来:

“燕雪衣,你话怎么那么多?”

在他的错愕的表情当中——

她直接吻了上去。

她恼羞成怒地想:这只魔还是闭嘴比较好。

这只魔一愣。

她是个从不外露感情的人,从不会主动亲他,也极少表达自己的情绪。

他从前觉得她会不会有一天就走了无情道。

时常让这魔头患得患失,总疑心她不喜欢他。

他占有欲强,又格外地嫉妒心重,感情浓烈得像是一团滚烫的火。

他时常要患得患失,恨不得时时守在她身边,叫她的眼里心里,时时都有他才好。

可是就在刚刚,他听见了她这一辈子都可能不会说出来的话。

虽然是对着“魔神”。

但他简直是受宠若惊。

她说一声“我的燕燕”,他就恨不得把自己打上她的标记,告诉所有人,他是“她的燕燕”。

然而,他总是要觉得她这样喜欢他,是不是他在做梦。

于是想要她再说一次。

可是现在,她在吻他,冷淡的冰融化成了火,热烈得简直不像是她。

他几乎被她吻得愣了半天,像是个傻瓜、毛头小子似的措手不及、受宠若惊。

她咬他一口,他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她怎么能这样热情?

她要结束这个吻了,他才终于回过神来。

她要离开他的唇,却突然间被他的大手扶住了后脑勺。

这条恶犬几乎是以超乎想象的热情,疯狂地回吻她,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

她刚刚给予了三分的热情,他就恨不得用十二分的热情回馈。

他们几乎滚到了岩壁上,她被他顶在了岩壁上,疯狂地亲吻。

他们呼吸不稳地停了下来,他的丹凤眼充满了占有欲,侵略性极强地盯着她,两个人眼神交织着,呼吸交缠着,像是另类决斗场上的较量。

修罗道里面的岩浆和业火让空气里面的温度空前地升高,但是这滚烫的空气,似乎都不及他的呼吸滚烫灼热,他再次吻了上来。

这条恶犬几乎要用狂热的吻、滚烫的呼吸融化她。

只听见撕拉一声,她推开他的魔角:“燕燕,你松口。”

他叼着她的衣角抬头,魔角歪了歪,这动作本应该有些可爱的,偏偏他正在做极过分的事,就显得极为风流,他露出了一个恶劣的笑:

“不松!”

不仅不松开,还要得寸进尺。

她哪里知道,她不过是回应了他一点点热情,这条恶犬就开始发疯了,叫人以为她刚刚回应的不是一个吻,而是打开了一个恶犬发疯的开关。

她扭过头,想要抬起手遮住自己撕开的上衣,却在下一秒发出了一声变调的闷哼。

她终于意识到了这恶犬的精神状态非常堪忧——

平日里,她那样清冷,他对她就已经足够疯了;她回应他一点热情,他就能疯到让她无法招架的地步。

她凭借着核心力量,翻身把这高大的魔族压倒在了地上。

她暂时控制住了这条发疯的恶犬。

她气息不稳,钳制住他,黑发散落:“燕燕,别闹了。”

他漂亮的丹凤眼危险地一眯,声音嘶哑无比:

“谁和你闹着玩了?”

这恶犬重新把她翻了下去。

此时,哪里还像是什么无欲无求的魔神?

在修罗道火红的天地里,他们像是殊死搏斗的一对死敌,又像是亲密的爱侣。

突然间,一声岩浆的爆裂声,唤醒了她差点被这恶犬给亲没了的理智。

这里是修罗道,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燕燕!”

她要翻身,被他钳制住。她呼吸不稳,含糊道:

“燕燕不行,这里还有人。”

他们终于停了下来,但是谁也不能平复下来气息。

“他们不能在修罗道待很久。”

她说的是修罗道的另外一端还有很多活人,修罗道到底不是亡者之地,在这里待久了会蚕食他们的生机。

她把他一推,这只魔头就呼吸有些粗重地倒在了岩壁上,他往后一靠,但是丹凤眼还死死地盯着她,气息滚烫得要命,最后,恨恨地移开了视线。

看见他这幅样子,她竟有些想笑。

只是她现在比他还要狼狈,她将他的衣服给扯下来,遮住了被他弄碎的衣服。

就是动作的时候,忍不住嘶了一声。

谁知道这一声,又叫他转过了头盯着她,他咬咬牙,干脆恶狠狠把她往怀里一拽,把她整个人搂在了怀里。

他们就这样安静地靠了一会儿,这魔头滚烫而混乱的气息渐渐地平息,眼睛里面也终于恢复了清明,但是眼尾的绯红却始终化不开。

这只魔郁闷地发现,只要抱着她,他就根本冷静不下来。

他想要松开她,却突然间感觉到肩膀上一沉,怀里的她倒了下来。

她闭上了眼睛,靠在了他的身上,呼吸匀称。

他以为他把她给亲晕过去了,心中一着急,差点想要摇晃她,结果凑近一看,却发现她不是晕过去了,是睡着了。

她本就在菩提树上消耗了许多,劈开了水云天,还追着魔神跑了半个修罗道。

大起大落、大喜大悲。

在发现他回来之后,她一直紧绷的心神一松,疲惫感如同潮水般涌来,一闭上眼睛,就当真靠在他身上睡着了。

这只魔看着她的睡颜,奇怪地感觉到,自己心中的某一角,好像一下子变得又酸又胀。

她这一觉睡了很长一段时间。

她进入了元婴大圆满,本就需要一段时间来拓宽筋脉,只是当时匆忙,没有太多的时间给她打坐;而且她的体内,如今还多了一缕菩提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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