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只和灭世魔头he(57)

他此时已经恢复了正常的样子,充满侵略性和攻击性,此时喝了一口冷茶,喉结轻微滚动的样子,更是像是一只没有餮足的凶兽。

他心想:怪像是接吻的,嗯,感觉还不错。

——可以多补几次。

——幸好没让广平来!!

然而这魔头大概不知道,一般人补魂,可不会有这么契合。

相比于这只魔头的餮足,朝今岁好一会儿才缓解了那股子浓郁的眩晕感。

唯一让她感觉到欣慰的是,她的状态已经有了很好的缓解。

补魂无疑是个大工程,如今完成了三分之一,应该还需要两次,就能够彻底补好了。

她突然间一顿。

等等——

她突然间发现,自己的识海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骷颅头。

她定睛一看,那骷髅头立马变成了小魔头的模样,开始在她的识海里飘来飘去。

一会儿在她的竹榻上翘起了二郎腿,一会儿在她的剑面前蹙眉打量,一会儿钻进了她的卧室里,不肯出来了。

好像是留下了一行字:

某年某月某日,某魔头,到此一游,据为己有。

朝今岁:……

她要去问那魔头,他已经化作一缕黑烟飘回隔壁了。

她敲了敲隔壁的门板:“燕雪衣,这不公平,我还没去过你的识海!”

他已经在她的识海里登堂入室了。

他懒洋洋的声音传来,非常之恶劣,充满了魔头式的嚣张:

“神魂不稳的又不是本座。”

——他一定是在报复,报复她摸了他的魔角,还把他的脑袋当大狗揉。

他蛊惑道:“有本事,你闯进来试试?”

闯入魔尊的识海,危险程度不言而喻,她又不傻,谁会送上门去!

对面的魔头坐在窗边,嘴角噙笑,懒洋洋地想:

除非有一天她能够闯进来,否则他绝对不会给她看他的识海。

魔头的识海,其实就是魔界的样子,一片永夜,还有一座巨大的万魔窟。

魔界永夜和修真界的夜晚不一样,没有星空、也不会有月亮,只有沼气和黑暗。

——然而这魔头的识海里,却有一轮圆月。

月明千里,照他荒野。

朝今岁如今神魂修复了三分之一,也已经足够她正常使用灵气了。

之前,她一直有种“魂不附体”的感觉,对自己的身体感觉像是隔了一层纱,这就是所谓的“神魂不稳”。

然而现在,她对自己的身体有了更加清晰的感觉。

于是她立马就发现——

她的丹田已经隐约在积聚着乳白色的灵气,一圈圈地转动着,正缓慢地拓宽她的筋脉和丹田。

显然,这种变化已经不是刚刚才发生的事,因为神魂不稳,她根本没有感知到身体的变化。

她这是要进入元婴中期了!

她自醒来后,修为就一直停留在元婴初期。

其实这个速度已经不慢了,像是朝太初就在元婴初期停留了五十年,一直到他四百岁的时候才慢慢地步入了元婴中期。

也不知道是不是重新研习了一遍《昆仑剑诀》的缘故,她踏入元婴中期,比上一世要提前了许久。

她想起了打败那只大蜘蛛时的流畅,还有对昆仑剑诀前三重的新感悟……机不可失,朝今岁不再犹豫,直接和燕雪衣说了一声,开始了闭关。

元婴的每一个境界之间,区别都非常大。

元婴初期到元婴中期——

筋脉会拓宽,丹田里的灵气储量也会增加到原本的一倍!

丹田里的灵气储量对于修士而言非常重要。在对上护宗大阵,她使用昆仑剑对抗那致命一击,丹田里的灵气几乎抽干;在对上失控的魔头,最后也是丹田里的灵气消耗一空,才不得不贴身作战……这都是灵气储量不足的缘故。

她闭上眼,让那些乳白色的灵气不断地滋养她的身体、拓宽她的筋脉,不停冲刷着的自己丹田,进入了一种非常玄妙的状态。

一个月后。

她睁开眼。

身上的金光一直运转了三个周天,才慢慢地消退了下去。

全身轻盈无比,丹田已经扩充完成,就连调动灵气都变得分外流畅。

她站起身,打开了结界,试着在鸳鸯城上跳跃了一会儿,她发现自己的身体更加轻盈,仿佛身体变得像是一片羽毛一般,超脱了原本的笨重;

她到了郊外,提起昆仑剑,试了试寒霜境,一瞬间,一整条山间大道,都凝结成了一层层的寒冰!周围的树木都在结冰后,寸寸地断裂成了无数截!

她挽了个剑花,收剑回鞘!

寒冰消退,周围恢复了春意融融的场景。

从前她在元婴初期,那寒霜境虽然适合大面积进攻,但是杀伤力并没有那么强,如今她再凝聚成寒霜小剑,恐怕就能够剑剑索命。

——然而她知道,这还不够。

化神与元婴,有如天壤之别。

就像是她前世化神期使用第五重寒霜境——甚至可以做到冰封千里之地。

她有着上一世化神修士的认知,这已经是非常难得的财富,还有《昆仑剑诀》。她一定要比上一世,更快的步入化神。

她转过身去,就看见了树上长出了一只魔头,靠在树干上,也不知道看了多久了。

他懒洋洋道:

“恭喜,要打一场么?”

背着剑的少女朝他笑了笑:“不着急,我要先去打别人。”

他一顿,表情不复刚刚的慵懒,有些阴恻恻地提醒她道:

“你可别忘了,你的神魂还有三分之二没有修补好。”

她看着他,终于把话说出口了:“燕雪衣,我不能现在跟你回魔界。”

她要追着朝小涂的那个线索去找补天石,如果她没猜错,应该就在太玄无极。

她以为说出这句话,这魔头会暴怒,会瞪她,但是其实都没有,他只是突然间安静了下来,看着她。

——他现在,连保证自己不会伤害她都说不出口。

他沉默了一会儿: “正好,本座也有事要去做。”

春日里,桃花灼灼。

这魔头近乎贪婪地注视着她,眼神像是要将她的样子刻在心上。他很讨厌分离,哪怕是离开她一分一秒,他都觉得暴躁又难受,像是自己看守着的珍宝要离开自己视线的凶兽。从前,也许他们一直刀剑相向,从未好言好语,他还能忍受长时间不见她。

但是在她会对着他笑、会叫他“燕燕”之后,一切都美好得像是一场梦。

一场仿佛这个魔头痴心妄想许久,自己假想出来的梦。

两个人面对面,陷入了沉默。

许久之后,他们几乎同时道:

“你现在就走么?”

“你现在就走么?”

两人都是一愣。

魔头轻笑了一声,掩住了眼底的落寞,语气轻松道:

“你要走也行,带走小眼睛,还有红娘。那个叫灵韵的小姑娘你也带走,我们魔界可不要人修。”

朝今岁发现他都把话给说完了,一时间竟然有些莞尔。

她看着对面的魔头缓缓转过身去,突然间说:

“那你……路上小心。”

“注意安全。”

大魔头的背影一僵。

万魔窟里摸爬滚打出来的魔头,这辈子,从未听过这样叮嘱;毕竟谁会在意一只无法无天的、张牙舞爪的魔,会不会遇见危险呢?

平安、小心。

他想:啰里啰嗦的人修。

他又想:杞人忧天的人修。

他还在想:如果是一场梦,可以做得更久一点就好了。

他丢下了一句话:“婆婆妈妈的,和你是我媳妇似的。”

说完这句话,这大魔头顿时化作了一阵黑雾,立马消失得干干净净。

朝今岁抬头,那魔头已经不见了。

广平和魔尊出现在一座荒山之间。

魔将莫邪已经带上了几十名魔族部将,严阵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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