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只和灭世魔头he(79)

笑得满头长发颤动。

仿佛某种压抑到了极致的情绪终于得到了纾解和倾泻。

他叫她:“岁岁。”

她无奈睁眼:“我在。”

她不知道这魔头又怎么了,但是左右无事,他们就这么很安静地靠在了一起好一会儿。

自从这魔头开始的得寸进尺之后,她也渐渐习惯了他的靠近,这好像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就像是大狗会叼住狸花猫的脑袋一样自然。

虽然此魔时常精神状态不稳定,换个人可能会被此魔的阴晴不定给吓住,可是她不仅适应良好,还掌握了一套如何对付他的方法。

此魔头脾气虽然暴躁,只要掌握了哄他的顺毛技巧,似乎就没有那么危险和不可控。

他们的相处渐入佳境,几乎叫人忘记了那些敌对的岁月,双方都能从彼此身上得到安全感。

这一次,她以为和往常一样。

他笑着靠在她的肩上,像是一只撒娇的大狗狗。

但是她突然间感觉到了一丝的异样,像是在危险降临之前,刻在骨子里的那种本能戒备。

她渐渐地绷紧了身体,一抬头,就撞上了他一双黑幽幽的丹凤眼,像是燃烧着黑色的火焰,近乎偏执又贪婪地盯着她。

可是一动,就被他桎梏住手腕,像是被烙铁给钳制住。

直到现在她才陡然想起,这只靠在她身上撒娇的大狗狗,有着凶兽的獠牙和恐怖的杀伤力,不能因为他一两次的驯服、示弱就彻底放下戒备。

他的气息滚烫,低下头,和她唇齿离得无比之近:

“岁岁。”

吐息灼热得几乎叫人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想让我给你当狗?”

她几乎一瞬间背后就起了一层冷汗。

她不得不承认,她的确开始掉以轻心了,真的把这只魔,当成了一只恶劣的大型犬类,以为只要顺顺毛,就可以牵制住他。

无数次生死关头的直觉挽救了她的性命,修士的警惕心让她几乎立马就开始运转丹田。

——昆仑剑挡在了他的面前。

他突然间歪了歪头,轻笑。

“也不是不行。”

他伸手,挡开了横在他们中间冰冷昆仑剑。

他丹凤眼里贪婪而黝黑,死死锁定着她,里面浓烈的情绪就像是滚烫的岩浆,灼热得看一眼都仿佛会被融化在其中。

这眼神野蛮而炽烈,仿佛涌动着最为原始的渴望和掠夺欲。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像是某种信号。

下一秒,修长的大手穿进了她的黑发,猛地将他们的距离拉近,滚烫而炙热的薄唇和她柔软的唇猛地撞在了一起。

他的手甚至还抓着昆仑剑,浑然不在意被割破、出血。

第40章 魔界同居日常二

仿佛从前的情景再现, 只是那个被动的、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的人,变成了她。

她从未在清醒状态下感知过亲吻,他的吻和他的人一样, 霸道又野蛮,有一种浑然荒野、兽性的力量。趁着她失神的片刻, 就直接撬开了她柔软的唇齿, 侵略性极强地攻城略地。

明明没有情蛊,呼吸却变得无比滚烫, 交缠在一起像是急促而迫切的乐曲。

鲜血滴滴答答地落下,让这个吻显得血腥又漫长。

她本想下意识地想挣一下, 可是感觉到了昆仑剑把他的皮肉给划开, 血在滴滴答答地往下流, 她一动,他又不知道疼,越发用力地钳制着她、那血也就流得越快。

她到底是没有挣开他。

在他贪婪的索取当中,她说:“燕……唔”

却被他把所有的声音都给堵在了喉咙里, 再次拉入了让人眩晕的漩涡当中。

最后,她只好抓住了他的手指,微微用力, 他手中的昆仑剑才掉在了地上。

他仿佛才想起了昆仑剑的存在,随即沙哑地从喉间发出了一声笑,抓住了她的手指,抬起了她的下巴, 加深了这个吻,仿佛要将她拆吃入腹。

简直像是野兽的舔舐。

任由鲜血从他们的脖颈流下, 像是一副糜丽又诡谲的图画。

许久之后, 他的额头抵着她的, 睁开眼睛看着她发笑。

两个人都黑发散落,气息不稳。

他一边笑,还一边用修长的手指去触碰她柔软的唇瓣,暧昧又隐晦地摩挲着。

她想要微微扭过头去、移开视线不去看他,却被他的目光死死锁定住。

她试图表现得风轻云淡,想要冷静下来,但是呼吸急促,黑发散乱。

他的眼神炙热又滚烫,呼吸交缠着,仿佛有什么东西一触即发。

就像是这压抑了许久的凶兽终于毫不掩饰自己的渴求一般,眼神近乎露骨。

就在他想要继续吻下去的时候,却听见了外面冉羊的敲门声。

冉羊也很是精明,如果不是大事,绝对不会在此刻打搅。

他的动作一顿,黑幽幽的眸子就看着她,恋恋不舍地从她的唇边退开。

像是一盆不能再继续升温的烈火,终于稍稍降了温,不至于用着过于滚烫的温度把人给融化。

滚烫的温度移开,压力顿消,她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

他注意到她的小动作,看着她歪了歪头,露出了一个势在必得的笑来。

仿佛在说,他不着急,他有的是时间。

回了魔界之后,魔尊必须去处理魔界的大小事务,毕竟他是魔界之主,平日里他可以甩给广平,可到了魔宫里,就逃避不了。

他虽然有被打搅的不悦,但是却带着一种餮足之后的愉悦。

就像是吊在小魔头前头几十年的那一口甜,有朝一日终于尝到了,反而舍不得吃下去,会把她珍藏起来,时不时去看上一眼就觉得心满意足,就像是一只看守着宝藏的、贪婪又吝啬至极的巨龙。

他如今可以确定这一切都不是梦了。

只要想到她在这座魔宫里,他突然间就觉得这个自己住了很多年、从来只觉得孤独又空荡荡的魔宫,变得很好、很好。

黑色的大幽灵离开了这座房间,那种压缩到了极致、仿佛浓郁到化不开的张力和气氛也渐渐地消散了。

她从未真的认为他是那么好掌握的一只魔,但是她也的确,日复一日在他的示弱当中渐渐放下了戒备,她当真习惯了那一套哄他的方式,以为这样就可以万事大吉。

她在渐渐将注意力转移到补天石上之后,甚至于遗忘了这宿敌的恐怖和危险性。

真要把这魔头当做了温驯之辈,才是大大的错误。

这明显就是一只贪心不足的野狼。

黑发散乱的清冷少女拨了拨永夜烛的灯芯,侧脸忽明忽暗,许久之后,系统忍不住突然间吱声:“宿主,你怎么了?”

她才恍然地回过神来,理了理自己散乱的发丝、微发皱的裙角。

那魔头离开了,可这座卧室里,他的气息似乎无处不在。

系统小声说:“从前宿主你不是——”

从前系统误以为攻略魔尊就可以挽救一切的时候,她的态度要自然舒展很多,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那种无可比拟的自信,让系统认为她是个平平无奇的恋爱小天才。

她回过神来,沉默了一会儿,才答道:“因为我从前只有愧,只是想对他好一些,没有私心。”

系统不理解:“那现在呢?”

从前没有私心,那现在呢?

她没说话,只是扶起地上散落的熏香,坐在榻上给自己斟茶。

一杯杯的冷茶灌下去,可是唇上有着细微、但难以忽视的疼痛,甚至能够感觉到连舌根都是一阵阵发麻。

像是喝下去了一种辛辣、呛人、迷醉的烈酒。

她转过头看铜镜,却见到里面那个人,也和喝下了烈酒似的。

眼神不复坚定的透彻,而是迷蒙和微醺,从面颊到耳尖,全都像是喝了酒一样,透着前所未有的酡红。

……

这一夜本来应该混乱至极,但奇怪的是,在这个陌生的、本应该让她觉得戒备的魔宫里,她竟然睡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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