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娇软美人海岛种田(28)

作者:慕夏衣 阅读记录

应雨时,“那些乱七八糟咱别去传也不信……我就想问问,这回总能治谭春雨的罪了吧?”

别逢君道:“过几天我去派出所问问。”

结果——

第二天中午,别栀栀和四姐芃芃从医院回来的时候,在自家楼下看到了……谭春雨。

只见谭春雨披头散发地跪在院子里,正对着二楼别家的阳台。她鼻青脸肿,神情萎靡,面上甚至还有血污……

她完全变了一副样子,要不是还穿着她那身标志性的花布衣裳,栀栀压根儿就认不出她来。

旁边还有好多人围观,大伙儿扛着条凳、板凳坐在一旁,有人捧着饭碗吃饭,有人追着小孩儿喂饭,还有人拿了瓜子儿出来嗑……

芃栀姐妹一走过去,就有人喊了一声,“栀栀回来了!”

场面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谭春雨呆呆转过头,果然看到了别栀栀。

——这一次别栀栀穿的是她自己的家常衣服。蓝色的裤子,白衬衣,外加一件薄薄的杏色毛线钩花开衫外套。

衣服的款式很普通,也是半旧的,可穿在别栀栀身上,显得特别秀美娴雅。

谭春雨又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裳——她重生回来已经两个月了,一共只有两套换洗的衣裳。前段时间因为太穷了连饭都吃不上,她不得不卖掉其中一套旧衣,连着她那头黑亮直的长发也剪下来卖掉了……

为什么会这样呢?

她记得,哪怕是前世,她也没有过得这么惨过。

怎么拥有了重生(未卜先知)这个金手指后,反而混得不如从前了?

谭春雨开始后悔。

要是她重生回来就马上发家致富的话,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

这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

谭春雨心里又有些不以为然:发家致富?有谭春雷在,她怎么可能发得起家、致得起富?就算她发家致富了,也会被谭春雷抢走的!

别栀栀压根儿就不想搭理谭春雨。

她和四姐手拉着手,两人一块儿艰难地挤进人群、又艰难地挤出人群,朝着筒子楼的单元入口处走去。

谭春雨看着别栀栀的背景,重重咬住下唇。

“别栀栀!”

谭春雨哑着嗓子大声说道:“我求你!求求你了……求你给我写封谅解信!派出所的公安同志说,只要你能写封谅解信给我,就能不追究我的法律责任……”

“不写!”别栀栀头也不回地走进了筒子楼。

谭春雨歇斯底里地狂吼了起来,“可你也并没有受伤害啊!别栀栀!你自己摸着良心说一说,要不是因为你,我和我弟弟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今天我们受到的一切,都因你而起……别栀栀,你怎么这么没有良心!难道你真要看着我去死——”

这时,别栀栀又从楼上匆匆跑了下来。

身后的芃芃一边追她一边喊,“栀栀你拿着菜刀干什么?干什么……栀栀你冷静一点!冷静一点啊!你何必为了谭春雨这种小人……”

直到别栀栀气势汹汹地冲到谭春雨身边,婆婆妈妈们这才看清楚——原来别栀栀的手里拿着一把菜刀???

谭春雨也愣住。

在她印象里,别栀栀就是一个特别文弱秀气又腼腆内向的姑娘。

正是这样,她才敢一而再、再而三的设计别栀栀。

可是……

别栀栀为什么拎着一把菜刀冲向她?

难道说,她真的把别栀栀逼得太狠,这兔子急了也咬人?

还没等谭春雨和围观的众人回过神来,别栀栀就举高了手里的菜刀,狠狠地朝着谭春雨直劈下来——

“啊啊啊啊啊!”

也不知是谁惊恐地尖叫起来。

围观的众人被吓得顿时呈鸟兽散!

只见别栀栀手起刀落,那雪亮的菜刀险险避开谭春雨……的面颊,堪堪停顿在谭春雨的脖子旁。

谭春雨甚至可以感受到锋利的刀面划破空气的雪亮寒意,刺得她脸庞生疼。

她被吓得满面惨白两眼发直,浑身瘫软,还……失禁了。

别栀栀弯下腰,用与刚才行为完全相反的温柔语气,亲切地在谭春雨耳边说道:“谭春雨,你看,你并没有受到伤害,所以我没有任何过错。而且以后我还可以天天把这把菜刀带在身边,只要一看到你,我就会这样对你……但是我对你完全没有恶意哦,我不会真的杀了你。你要是介意呢,那就是你的问题了。”

谭春雨浑身轻颤、遍体生寒。

顿了一顿,别栀栀笑眯眯地问谭春雨,“这就是你的逻辑吧?我会好好向你学习哦!”

说完,别栀栀收了菜刀,转身离开。

芃芃抢上前夺过栀栀手里的菜刀,嗔怪道:“你真是吓死我了!以后可不能再这么干……”然后拉着栀栀就往家走。

谭春雨终于回过神来了。

她冲着别氏姐妹的背影大吼,“别栀栀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对我?要不是你,我爸爸不会死!如

果我爸爸没死,我和我弟弟会变成孤儿吗?”

别栀栀站定,缓缓回过头,看向了谭春雨。

谭春雨恨恨地看着别栀栀。

别栀栀正准备开口——

别逢君和应雨时缓缓从筒子楼里走了出来。

应雨时说道:“栀栀快到妈妈这儿来……芃芃,你先把菜刀放回家里去。”

别逢君则盯着谭春雨,说道:“你一直认为你父亲之死跟我们有关,所以这么多年来,你一直很不体面的纠缠着我们一家。小谭,当着邻居们的面,我们来一五一十的说清楚,好不好?”

谭春雨恨声说道:“说清楚?怎么清楚法?你还能让我爸爸活过来?”

别逢君问道:“你父亲是怎么去世的?”

谭春雨一下子红了眼圈儿,“你还有脸问我?!”

别逢君又问了一遍,“你父亲是怎么去世的?”

谭春雨尖叫道:“是病死的!五五年冬天的时候……他活活病死的!”

别逢君,“你知道你父亲得的是什么病吗?”

——谭父死的时候,谭春雨九岁了,正是对世事一知半解的时候。她知道父亲生了病,却不记得他得的到底是什么病,只隐约记得在最后一段时间里,他一直在咳嗽。

“肺、肺炎?还是肺结核之类的吧!”谭春雨说道。

此言一出,刚才被吓跑、又凑拢来的围众群众们议论纷纷了起来——

“老谭不是得了肺病死的吧?”

“当女儿的怎么连她爹得了什么病都不知道?”

“也不能怪她,当时老谭死的时候她还小……”

别逢君平静地说道:“你父亲患有严重的血吸虫病,外加肝癌肝硬化晚期。”

谭春雨一愣。

她明白了,冷笑道:“你的意思是,我爸早晚是个死?所以他的死,跟你们家无关?”

别逢君问道:“你为什么觉得你父亲的死,与我们家有关?”

谭春雨咬牙切齿地说道:“别大工程师,你还跟我装呢!好,那我问你……我爸死的那天晚上,你有没有去过我家?”

“有。”别逢君坦然说道。

谭春雨笑了,“那你去我家干什么了?”

“要钱。”别逢君说道,“那时候栀栀生病了,家里实在没钱了我就去找你爸……”

谭春雨又问,“那你拿到钱了吗?”

“你父亲给了我两块钱。”别逢君答道。

谭春雨气得直发抖,厉声说道:“那你知不知道,那是我们家最后的一点钱!那两块钱,是给我爸买药保命的钱!”

别逢君没吭声。

谭春雨哭着控诉道:“你拿走了我们家唯一的两块钱……我爸连一个晚上都没有撑下去,第二天他就死了呜呜呜……”

别逢君对妻子说道:“你上楼去,把东西拿来。”

应雨时点头,转身上了楼。

别逢君对谭春雨说道:“我们先来说说你父亲的病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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