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娇软美人海岛种田(436)
这一边,躲在一旁的张旺,目光阴毒地看着李朱沈三人坐上领导们的车,和领导们说话聊天,崭新漂亮的小型客车扬长而去。
刚才他去找了魏处长,想告刘科长的状——李自强用八盒云片糕贿那个赂了刘科长。
不曾想,他却被魏处长狠狠地骂了一顿!
魏处长说,昨天刘科长就已经在例行会议上将此事上报给局长了,局长还夸刘科长有谋略有胆识,说刘科长要是能帮兰香厂引荐成功,说李自强他们做出来的糕点如果能被省城迎宾馆接纳……一个濒临破产的困难企业即将绽发出新的生机,总好过某些人在任上不作为,单位出现经营危机,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解决困难而是逃避、调离,这种不作为的人要接受批评云云……
这不就是冲着张旺来的吗?
魏处长劈头盖脸地骂了张旺一顿,然后说,张旺的调令虽然已经下来了,但局长的这番话……他已经没办法让张旺调职上思县第二供销社去当一把手了。要么就是留在第二供销社当普通职工,要么就是上乡镇供销社去当仓管,二者选其一。
张旺被气坏了。
他阴沉着脸往回走,突然看到了……李自强的母亲正挎着菜篮子出来买菜?
张旺眼珠子一转,朝着李母走了过去,热情亲切地向她打招呼,“大妈,出来买菜呀?”
李母见是厂长张旺,十分惶恐,“张厂长您好!”
“嗐,大妈你也太见外了,怎么说,我和自强也是师兄弟……对了,自强他上省城办事儿去了你知道吗?”张旺问道。
李母,“啊?是、是嘛?没听他说呀!”
张旺亲切地说道:“事情是这样儿的,我让他们昨晚上通宵赶制了些糕点出来,让送给省城的领导们去,看看能不能销到省城去……这也是盘活这家厂子的唯一办法吧,大妈,你说是吧?”
从未有人和李母谈及过这么大场面的事。
李母有些诚惶诚恐,说了一声是。
张旺又道:“说起来啊,还是自强厉害,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法子,竟然能把糕点做得那么好吃……可比原来强万倍呢!可惜啊,我问了自强,自强还对我藏私呢,唉,怎么说,我和自强也是跟着一个师父学来的手艺,而且这些年来,只剩我和他相依为命……他对我却越来越见外啦……”
此言一出,李母更是局促不安,“不不不!张厂长,并不是自强藏了私,您是厂长,又是他的师兄,他怎么可能瞒着您呢,其实啊配方也没什么不一样,主要就是他用了上好的糯米!这原材料好,做出来糕点就好……”
张旺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大妈,那你知道……自强是在哪儿得来的上好的糯米?不如我去多买一点儿回来,放在厂子里备用,万一以后接到了订单,上好的糯米又已经人抢光了那就不好了……大妈,你说呢?”
李母毫无保留地说道:“听说自强是在秦水桥那附近,找一个叫吴宗友的人买的!”
张旺阴冷一笑,然而对李母说话的声音却是无比温和,“大妈,你可是帮了我的大忙啦!等自强回来了,连他也要感谢你啊!”
李母心中一喜,“那就好,那就好……”
“那我就不耽误大妈买菜了,大妈再见!”
“张厂长您走好。”
张旺看着李母离去的身影,冷笑。
——原来李自强所有的底气,全都来自于上好的糯米。那好,那他就去举报秦水桥的这个吴宗友,就说吴宗友投机倒把!只要吴宗友被抓……就算李自强接到了订单又怎么样?他根本就找不到上好的糯米,到时候合同签了,却交不了货。兰香糕点厂会因为李自强的操作而亏得一脸血,就连中间牵线人刘科长也会受处分!
哼,谁让他张旺不好过,他张旺就让所有的人全都过不下去!
却说栀栀已经在头一天和李自强挑明了讲——
所以今天,大家也没有必要再在兰香糕点厂门口摆摊了。
栀栀和大家一块儿舒舒服服睡了个懒觉,然后就带着申书华、姚叔两口子和罗叔两口子逛街去了。
听说秦水桥是思县最大的黑市……
当然了,临近年关,所有的集市都是允许开放的。但主要是为了方便老百姓们以物换物,如果有人以钱易物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别太嚣张就行。
栀栀和伙伴们到了秦水桥以后,先是逛了一圈儿,想先看看这里的老百姓们平时都卖些什么……结果她还没买东西呢,突然看到有一队带着红袖章的人,围在米面杂粮那一堆摆摊的老百姓那儿大声问道:
“你,你叫什么名?”
“我叫张三。”
“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狗蛋!”
“问你大名儿!”
“王狗蛋!”
“你叫啥?”
“张桂花……同志,你们这是在干啥?”
那些带着红袖章的人逐一问向卖米、卖面粉的人叫什么名字,但似乎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
最终,这些人索性大声问老百姓:“同志们,请问你们有没有见过、或者认识一个叫做吴宗友的人?这个人啊,他昨天在这儿摆摊卖糯米的……”
栀栀愣住。
——吴宗友?
无中生有???
第259章
栀栀并没有等李自强太久。
当天晚上,黎恕就搭乘火车找了来。
第二天,栀栀交代了申书华他们一番,就和黎恕一块儿踏上了前往奉县七木糕点厂的火车。
此时已经进入春运期间。
这个年代的春运规模远不如后世,但也能看出迁徙大军已初具规模。
火车站人满为患,混乱不堪。
大多数人搭乘火车的旅客,有下乡返家探亲的知青,有在外辛苦工作了一年、拖儿带女返回老家的小家庭……
也有聚集在火车站附近趁着人流量大做点儿小生意的胆大小贩,与各方不怀好意想要趁机拐孩子拐妇女的坏蛋。
所以火车站附近所有的路口都有军警看守。
栀栀和黎恕没啥行李,两人轻装上阵。
但在排队进站准备上车的时候,还是发生了拥挤事件。
栀栀几乎整个人都被黎恕抱在怀里、双脚凌离了地面,被他护在怀里……进了站、上了月台。
到了月台,四周一片哀嚎怒骂声。
有的鞋子被挤掉了,有的行李少了一包,有的背包被扒手划破丢失了钱财……
栀栀绑着两条麻花辫,其中一只辫梢的发绳不知何时被挤没了,头发也被挤得乱七八糟,这会儿她到处找找看看,最后在黎恕上衣的纽扣上发现了她的发绳。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那发绳挂在他上衣的纽扣处,死死地缠绕着,怎么取也取不下来……
栀栀将双手扒在他胸膛上,仔细拆解着。
由于极度靠近,黎恕能感觉到从她手掌处泄出的温热,被源源不绝地渡入他的胸膛。
黎恕低头凝视着她。
她皮肤真白,细嫩得看不见一丁点毛孔。她睫毛真长,由于皮肤过于白皙,睫毛和眉头呈现出深褐色……睫毛浓密翘卷,随着她时不时的眨眼,微微颤着;她的眉毛秀雅浅淡,给人温柔美好的感觉。
她突然欢呼了一声,“好啦!”
黎恕就看到了她的笑靥。
她那饱满的菱唇轻轻一抿,嘴角边就浮现出一粒浅浅的梨涡。她仰起头,用明亮、且带着小雀跃的得意眼神看着他,还献宝似的刚将从他纽扣上拆下来的发绳托在手里,兴奋地让他看。
黎恕就看了一眼。
一只很特别的发绳静静地躺在她纤瘦秀气的掌心里。
松紧橡胶圈上缠绕着漂亮嫩黄色毛线,穿进一枚样式简单的木扣子里,使这发绳的一头连着那枚好看的木扣。
黎恕挑眉,又看向了她系在另外一只发梢处的发绳。
嗯?
栀栀的发绳怎么这么奇怪?这要怎么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