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只想当杠精(穿书)(119)
当官难,当查案的命官更难,谢御史尴尬了短短一瞬,赶快又礼貌陪笑着说:“回长公主的话,微臣既然是奉陛下之命查案,必然不会空穴来风,世子只需跟微臣回去,问上几句话,若真与世子无关,微臣必会把世子毫发无损地送回来。”
“你说毫发无损就能毫发无损,你说奉皇兄之命、就奉皇兄之命了?”
“长公主,微臣……”
“少废话,今日,你若拿不出皇兄亲笔手谕,想带走我儿,除非从本宫尸身上踏过去!”顺阳长公主挺身直立在谢御史对面,挺身直立着说,“否则今日本宫就让世人都看看,此事还没水落石出前,你是怎么把他唯一的妹妹,活活逼死的!”
“……”
“王爷,王爷出事了!”
“啧,什么?出什么事?出什么事?”东邑王正在摆弄鹦鹉的手吓了一顿,抬起脚一下踹在前来报信的小厮身上,“乱吵吵什么?什么叫‘王爷出事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本王出事了!还不重说?”
“是是是,王爷,小人说错了,是外头、外头出事了!”
“这还差不多。”东邑王又补了一脚之后,才停下大方摆手道,“那你说吧。”
“是……小的方才听人讲,顺阳长公主家的世子,似与太子遇刺一事有关,长公主府现下已经被重兵包围,那咱们,咱们买凶杀太子的事……”
“闭嘴,你给我无缘无故、搁这放屁是不是?”东邑王脸色一沉,连鸟都不管了,追着小厮逮着命根处,连踢了好几脚,“谁买凶杀太子了?谁买凶杀太子了?你给本王记清楚,把这句话记住了、死了也得刻在你骨灰上,本王一直老老实实地待在府里逗鸟,跟这事没有半点干系!”
“是,是是是。”小厮痛得眼泪都出来了,使劲捂着裤.裆,“小的记住了,记住了!”
东邑王垂眸看着自己的断指,胸膛内汹涌起满腔恨意。
狗太子,属实该死!
东邑王怎么没想到,他多年没回京城,好不容易找到靠谱的杀手,准备重金买凶、刺杀赵陵承,谁知道半路竟被长公主府的那小兔崽子捷足先登了,还用了足足高出他两倍的价钱,抢在他之前把生意定了。
真他娘的,简直世风日下!
这年头连□□,居然都还有来恶意竞价的!
不过东邑王也暗自庆幸,得亏那些杀手吹得天花乱坠、实则水平堪忧,他也没有买凶成功,否则如今太子非但没死,恐怕被围府的就该成了他自己。
此外还有,听有传言说、陪着太子的太子妃,竟是个功力深厚的绝顶高手。
怪不得东邑王暗自回忆起他曾见池镜时,在她身边如此近、都丝毫感受不到她有任何内力。
东邑王眉头一皱,发觉事情有些复杂。
看来隐藏得够深,臭丫头片子、还真是个绝世高手啊。
*
“阿嚏!”
与此同时,池镜毫无征兆打了个喷嚏,她最先把自己手中的碗移到旁边,实在躲闪不及,一下子喷在了……赵陵承的脸上,揉揉鼻子摇头晃脑:“谁想我?”
“太子妃!你想得挺美,谁会想你?除了孤……”赵陵承闭了闭目、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绵绵细雨,低喘了好几口气,差点把实话脱口而出,又轻嗤一笑刹住了,“孤也不会想你!”
作者有话说:
绝顶高手丶镜镜:你就是这么对你救命恩人的?
反派们:狗太子,真该死,要不是你有太子妃!
第88章 、杠精蓄力88%
“哦, 知道了!”池镜噘噘嘴、并没有什么好脸色,拿着汤匙在那碗粥了搅和了一通, 明目张胆地跟赵陵承吐槽着说, “不想就不想,你莫不是以为、别人都很稀罕能让你想啊?”
“你自己都这么倒霉了,能让你给惦记上的, 指定也都没什么好下场。”
“嘶,你少说两句废话吧, 我真是懒得端着, 还挺沉的, 这粥你到底还吃不吃了?”
“啧啧啧,太子妃。”赵陵承拧着眉头瞥了眼粥碗,矫揉造作、一脸嫌弃着冲池镜指指点点道, “吃什么?太子妃, 说不准刚刚在你打喷嚏的时候, 你的口水都已经溅到这粥里头了, 这样了你还敢喂给孤吃?”
他偏过头, 继而又轻哼了一声:“嗐,算了,不过你也知道的,孤这个人向来是很宽容大方,不过区区这点小事,当然不会与你过多计较,那你就……”
赵陵承傲傲娇娇、端着架子刚要把脑袋重新扭过来, 就见池镜根本没什么闲工夫等他说罢, 抱住碗“吭哧吭哧”, 没几口就把粥全都干完了。
“!!!”赵陵承无语凝噎, 只觉眼前一黑,“太子妃,你这是在干甚……”
“没干什么啊。”池镜大口把自己嘴里的粥也嚼了嚼,掏出帕子,慢悠悠擦了擦自己的嘴边,“那不是你自己说的吗?你不是嫌弃吗?不愿意吃吗?看来是不饿,那就千万不用勉强了,我替你吃了吧!”
“你!”赵陵承猛吸一口气,只恨他这会儿双臂被缠住、根本动弹不了,无法以手扶额,“可太子妃,孤今早还什么都没吃呢,你可是刚刚就用过饭了,你居然还没饱吗?又把孤的也吃完了?”
“你没有听说过,人的胃就譬如汗巾里的水,挤一挤还是会有的吗?”池镜又拿汤匙在碗底刮了刮填进嘴里,确保一粒也都没再给赵陵承那狗东西剩下,“再说你又躺床上动弹不了,还吃那么多干什么?等你内急弄脏了被褥,还得让人过来收拾,多麻烦。”
“干脆你就别吃了呗,晚上凑一顿得了!”
晚上、凑一顿!
听听,这也能叫人话?
“太子妃……”赵陵承忍着只淡笑两下,以免被英年早气死,反问池镜道,“你可真会省事,你就是这么照顾,自己卧病在床、伤不能动的夫君的?”
“嗯,对啊,母后走之前说的,让我自己看着办,不用搞得太麻烦的。”
“那你要实在不满意,你就去叫阿胖阿瘦来啊。”池镜吃饱喝足后有点撑,她也不管赵陵承,径直走到贵妃榻旁坐下,揉了揉小腿,“你既然都点了让人家照顾,就别挑挑拣拣的。”
“成天在这种小事上吹毛求疵,鸡蛋里挑骨头有什么意思?你有那闲工夫,不如琢磨琢磨正事,比如究竟是谁要买凶杀你吧。”
“破案是三司的职责所在,用不着孤操心。”赵陵承努力活动了下伤势最重的右臂,“再说孤是母后最疼爱的儿子,母后心疼孤,也会催父皇让三司那几个快点查出来。孤如今重伤在身,合该安心休养,少想那些费脑子的事儿。”
“是吗?最疼爱的?亏你也好意思说?还不是因为母后就生了你这么一个,有的选吗?”池镜随手翻起来六皇子派人送到东宫给她解闷的话本子,看了没几个字后,就阴阳怪气地开始内涵起了赵陵承,“你看见了吧?瞧瞧,别人家的太子殿下,个个都忧国忧民、操劳公务、宵衣旰食的……”
“可不像有的人啊,成天只会吊儿郎当,没见干过什么正经事,还有处理公务的时候,每日有没有一两个时辰。”
“你说同样是东宫太子……”池镜深感疑惑,遗憾地摇了摇脑袋,“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太子妃。”赵陵承十足淡定地眯了眯桃花眼,轻声一笑,“你最好不是在骂孤。”
“宵衣旰食,不眠不休的又有什么用?孤就算每日只忙一两个时辰的公务,那也挡不住孤脑子好用,照样能把事做得滴水不漏。”
赵陵承悠然自得地眯了眯眼睛:“太子妃,你再怎么话里泛酸、出口嘲讽也没用,知不知道脑子好用这种事、是孤天赋异禀、生来就有的,无论你怎么羡慕、都羡慕不来的?”
池镜抿了抿唇,默默翻了个白眼,没再做声。
镜镜无语。
赵陵承还真是屡教不听、狗改不了嘚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