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玉看着直播间不断流失的数据，急坏了，嘱咐自己的人外攻换换路线，别说霸总语录了，也学习白沅的攻整点沙雕的，来点炫技的。

这样做却直接点燃了直播间观众的不爽情绪：

【看你跟风白沅一直没说什么，你是懂福利的，现在在干什么啊，我们不是来看你们玩尬的】

【哇怎么会有这么土的笑点，尬死我了尬死我了】

【哈哈哈哈哈这个攻画的色图好丑，我还是去白沅直播间看看艾斯特的回放洗洗眼睛吧】

不管祁玉怎么做都无法阻止观众往白沅直播间跑路的趋势。

他使出浑身解数，即便自身有百万粉关注量，自带热度，平台也给予他更多曝光渠道，但是白沅的直播间就像狗皮膏药一样跟在他身后，热度根本拉不开差距，甚至时不时赶上他。

这样下去迟早要被白沅反超。

刚这样想，白沅换上了女仆装皮肤，一对裹着白丝的腿，让山呼海啸的观众又奔涌而去。

他甚至很会地不穿鞋，踩在湿濡的浴室地板上，浸上斑驳的水渍。

祁玉看着白沅跟云汐甜和撩双线并行，攥着手指，他知道自己模仿不来白沅和云汐之间的气氛，假的就是假的，模仿只会假惺惺得让人倒胃口。

白沅虽然嘴硬不想承认对自己的怪物有点动心，但是局外者都看得出他们气氛暧昧，这样的暧昧只有双方动了情才会炽烈。

祁玉心底里已经知道结局已定，白沅不必煞费苦心地制造节目效果，自己人设鲜活，怪物们对他的痴迷是肉眼可见的真情实感，白沅本人什么也不做就能留住一大半的观众，其他为了福利到处跑的观众，心底里也惦记着白沅这份口粮，只要白沅发糖，他们立刻马上乖乖跑回白沅的地盘上。

祁玉决定最后再挣扎一下，他也女仆装！！

祁玉的女仆装更加吸睛，颜色粉嫩，他也开始周旋于自己的怪物之间，不过祁玉的怪物脑壳被霸总语录腌坏了，徒有怪物的外表，祁玉尝试几次让它们改掉邪魅一笑的毛病，但是习惯积年累月形成，根本改变不了。

他的女仆装和白沅相较起来也要逊色，祁玉太想出风头了，作为百万粉的大主播，标准主角出身，外形自然优越，但是每天脑袋里只想着跟风追热点，早已磨灭了个人特色，看起来只是一个标准答案。

但答案才是一道题目里最乏味的东西，知道了结果，如何引人入胜。

白沅始终保证自己是一道谜题，所有人都会打起精神仔仔细细地解读他。

不论观众还是怪物们对白沅的探索欲，全都是无穷无尽的。

白沅穿着简简单单的黑白色女仆装，只有腿上的白丝袜有些刻意卖弄风情的意味，白沅身上没有任何做作感，他不经意间泄露美色，撩人浑然天成，模仿者根本无法得到他的精髓。

白沅的漂亮裹在这副皮囊之下，谁也模仿不了，怪物们都会自愿做他的拥趸。

祁玉还在尝试自我拯救。

直到，白沅不小心给云汐看到了裙底。

祁玉这回是真的怒摔东西了。

“这让我怎么模仿！！！我算是服了他了，他真的太会了！！！超管让他去当好了，他是知道尺度的！！”

祁玉这样卖弄美色的主播，每天都在头疼怎么跟超管周旋，这频道大家多少都被超管制裁过。

白沅经世奇才，天赋选手，他给观众分享美色，竟没有一次违规记录，连超管都被他游刃有余的直播技术蛰伏了。

现在白沅沉浸在自己的“歌喉”里，荼毒着观众怪物和对家的耳朵。

祁玉看着白沅累累增加的在线人数，不断上涨的人气，苦着脸，白沅的魔音灌耳就像在讽刺他一样。

白沅满足了观众猎奇的癖好，其他主播都在内卷，唱跳样样都来，就白沅除了一身皮肉一张脸，才艺往外卷，虽然很出糗，但是看起来超级解压。

直播间需要这样一号反着来的主播，这才叫做独树一帜吧。

【看着白沅唱歌这么自信，我的焦虑都被治愈了】

【好真实不做作的主播】

【果然是老婆才会带来的亲切感！】

【我喜欢老婆的一切！包括他的五音不全！】

白沅这首解构主义抽象风格的歌曲，竟帮助他突破了直播间的瓶颈期，大家都乐呵呵带姨母笑地欣赏白沅的地狱歌喉，白沅现在不再是追在祁玉直播间后面，已经成了势不可挡的黑马，现在不管祁玉买什么水军都拉不开距离。

并列第一。

白沅对自己的反超一无所知，即便垫底也不会影响他的心情，说白了白沅抢戏不是为了出风头，他就是为了自己高兴。

云汐被迫听完白沅的激情献唱，浴室里陷入一片死寂，云汐薄唇紧抿着，面颊有些苍白。

他的五感敏锐于人类百倍，白沅对他的摧残是从肉，体到精神。

白沅也拿出云汐干完坏事最常用的那副单纯可怜的表情：

“不喜欢吗？不好听吗？我可是很努力给你唱歌听。”

云汐咬了咬下唇，意义不明地摇摇头又点点头。

人鱼不撒谎，但是他会糊弄。

白沅更会避重就轻，被占尽便宜的白沅此时怎么可能不报复报复云汐，他捏住云汐的下巴，云汐虽然脑瓜子还因为白沅的“小曲儿”嗡嗡作响，但是他喜欢被白沅碰，忍不住露出一个窃笑。

看着怪娇羞的？

“云汐，我再给你唱一首吧？”

云汐的笑僵硬了，白沅还要开口说话，云汐这种蔫坏又厚脸皮的人鱼，直接堵住他的嘴，白沅瞪大眼，拼命想要躲开，可云汐修长的手指按住了他的后脑勺，指缝相连的蹼就像网一样兜住白沅的脑袋，让他根本没有躲避的机会。

白沅只是挣扎了几下，动作便疲软下来，垂着眼睫，仰着脑袋，初吻早就猝不及防地给了云汐，现在又被云汐来回地偷袭，如今云汐再亲他，白沅似乎也没有那般难以接受了。

白沅感受着云汐臂膀的劲道，云汐身上带着苦涩的海风味，和白沅的香气截然不同，却并不让人讨厌，尤其是云汐不可撼动的力量感，会让白沅忍不住生出一点依恋。

他一个人照顾自己太久了，白沅突然发现接受别人的爱意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

云汐从来没想过能亲到这么乖的白沅，他是个情绪化的怪物，不会阴谋算计，白沅乖巧又带点迷茫的模样让云汐上头得厉害，不由得催化出来势汹汹的欲望。

他将白沅一点一点拖进浴缸里来，样子很像拖一只猎物，但是没有任何凶残暴戾，云汐动作轻柔，循序渐进，不想让白沅害怕。

白沅脑袋像一团浆糊，晕乎乎的，他在回到这些怪物身边之前，从来没有跟任何男人亲昵过，白沅见过一大堆的渣攻，也不齿于为了爱情抛弃人格，所以他始终抱着自己独美的心态。

现在反复地被怪物们撬开严防死守的心防，虽然攻略白沅仍旧很困难，但起码白沅是信任这些怪物的，他们本体再怎么离奇恐怖，也不会恶意伤害他，既有着奇葩的怪癖，又有着赤子之心。

白沅抽了口气，惊愕地发现自己已经被云汐整个拖进浴缸里，和这条人鱼被水包裹着，云汐的大尾巴挤开了白沅的腿，用力搂抱着白沅，白沅能获得唯一的氧气，只有从云汐嘴里。

白沅意识到云汐虽然行为举止有些幼稚，但绝对是个正儿八经的成熟雄性，他思维不打弯，想要什么都摆在脸上。

白沅无意间让云汐上了头，云汐可不止是想跟白沅玩点插科打诨的幼稚游戏而已。

白沅很勉强才躲开云汐的亲吻，但是水呛进他的鼻息，云汐也不想让白沅浮上水面去，坚持要自己给白沅渡气，做白沅赖以存活的氧气，白沅被他得手了好几次，最终强硬起来，在云汐身上用力捶打着，云汐瞧白沅发了脾气，只好压住这满腹滚滚的火气，这种欲念之火要比暴虐和怒火更加一发不可收拾，因为发源于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