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大院小甜妻[穿书](148)

苏元青听着她有些盛气凌人的口气,直接就来火了,娘的,你一个刚上任的助理,那椅子都还没坐热呢,就敢跟他这么说话?

他咬牙道:“叶宝珠,你最近仗着郭副厂长的关系嚣张得很啊,连钱厂长的事也敢找借口拒绝,钱厂长还没退休呢,我都叫不动你了?”

说着,他又放了狠话,“我告诉你,只要钱厂长还在厂里一天,其他人就算天大的事也大不过他的事,你一会不去也得去!”

叶宝珠听着他这番狠话,心里并不觉得害怕,反正有点儿小窃喜,她本来只想让郭友平看到苏元青骂骂她,知道她平时被他压着就差不多了,但是她完全没想到,苏元青能给她这么大个惊喜?

他好嚣张啊,嚣张到背地里连郭友平都不放在眼里,看来他平时仗着钱厂长的关系,应该也干了不少让人讨厌的事吧。

她脸色泛红,看着面前的男人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苏元青看着她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娘的,有些人就是贱,就是得放狠话她才听得懂你在说什么。

什么玩意,不想下车间还要找郭友平做借口?郭友平怎么啦?那现在还不是一个副的,只要钱义还在民福一天,那副的也永远只是厂里的二把手,永远越不过去。

不过这话他当然不能说出来了。

估摸着叶宝珠是被自己吓着了,苏元青正想开口着,却听到到女人嘴里缓缓说了声:“郭副厂长,你……你怎么来这了?”

话落,苏元青愣了下,啥?郭副厂长?郭友平?

他垂眼,看到叶宝珠的视线好像是往自己身后看,他也当即转头,然后,看到郭友平正板着一张脸,双手负在后背,眼神阴鸷地看过来。

苏元青耳朵轰了声,脸色瞬间一变,郭友平什么时候来的?他来怎么没一点动静?他刚才是不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要是他刚才听到自己说的那一番话,那不是……完了?

想到这,苏元青一个激灵缓过神来,忙扯着唇角道:“郭副厂长,你,你啥时候来的?”

郭友平看着他嘴角还在笑,就已经被气得半死!他原本一直等叶宝珠给他泡茶过来的,可是等了好久她都没回办公室,所以他才来了茶水间,谁知道竟然听到苏元青的这么一番话!

什么叫叶宝珠最近仗着他的关系嚣张得很?什么叫只要钱厂长还在厂里一天,其他人就算天大的事也大不过钱义的事?

他娘的,他天天在外面跑业务拉订单,累得跟孙子似的,结果换来苏元青这么一句话!

他好生气,气得要爆炸,但是现在他不能发火,只涨红着脸,微微屏住呼吸,咬声道:“也刚来,从你说叶宝珠不想下车间开始。”

苏元青听着他有些咬牙切齿的声音,只觉得头一晕,赶紧道:“郭副厂长,你听我解释,我……”

话还没说完他便直接被郭友平打断:“苏元青,你告诉我什么叫只要钱厂长还在厂里一天,其他人就算天大的事也大不过钱厂长的事?”

说完,他看着叶宝珠,马上就道:“小叶,把我的茶杯拿回来,我倒要去问问钱厂长,他这话什么意思?”

苏元青闻言直接傻眼了,赶紧朝他走上去,“不是,郭副厂长,你听我解释,这跟钱厂长没关系,事情也不是你听到的那样,我刚才只是在跟小叶同志开玩笑呢。”

说完,他当即回头看着叶宝珠,使劲地挤眼,“小叶同志,我们刚才是在开玩笑是不是?”

叶宝珠看着他一张脸面红耳赤,惊慌失措,心里顿时大好。

开玩笑?谁跟你开玩笑啊?郭友平又不是傻的,没那么好忽悠。

叶宝珠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怎么可能还帮他说话呢,不可能呢。

她一脸怯怯的样子看了郭友平一眼,然后才看着苏元青,小声道:“你刚才说得那么认真,一点都不像开玩笑的样子,我都吓到了,作为工人阶级的一员,你怎么能那样说话呢?这应该不是钱厂长的意思吧?”

苏元青闻言两眼一翻,差点心梗,这个女人,不仅不给他面子,又把钱厂长扯进来了。

她好毒,好阴险!

他气得两眼通红,“你说什么呢,这跟钱厂长没关系,是我误会了你,一时心直口快才说错了话,我跟你道歉。”

叶宝珠心里哼了声,淡淡看着他:“苏秘书,你现在不应该先跟我道歉,你应该先跟郭副厂长道歉。”

苏元青当然知道要跟郭友平道歉了,这不是心里对她抱了点侥幸希望她帮忙开口说话吗?

看来这女人铁定了不会帮他了,他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只能看着郭友平:“郭副厂长,我不知道你们要出去,我以为小叶撒谎呢,所以一时情急说了些不中听的话,这纯属误会。”

误会个屁,郭友平怎么可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个苏元青仗着跟钱义有关系,胆子大得很,之前他就一直觉得叶宝珠不应该这么快升职,对叶宝珠冷眉冷眼的,没想到现在私下里竟然还恐吓人家!

这就算了,他一个副厂长,苏元青竟然都不放在眼里?

简直嚣张至极!不管不行了都!

郭友平一边走一边凛然看他:“我不觉得你在开玩笑,也不觉得是误会,我现在就想问问钱厂长是什么意思。”

他现在已经不想听苏元青废话了,只叫上叶宝珠,直接去了钱义办室,正好,钱义也刚提着包准备要进办公室。

钱义看着郭友平一脸沉色,忙问:“怎么了这是?”

郭友平提了口气,看着叶宝珠:“小叶,你说说,刚才在茶水间,这苏秘书都跟你说了什么?”

苏元青就知道,今天这事,他逃不掉了!

叶宝珠眦睚必报,现在得到了指令,当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当中,她还稍稍地添一点油加一点醋了。

钱义听完叶宝珠的话,气得想直接打死苏元青,他今天是要去车间视察,但是没说一定要叶宝珠跟着,哪里想到苏元青自己做了这些安排?

他知道苏元青对于叶宝珠的升职有很大意见,看她不顺眼,但哪知道他智商那么低,竟然还大言不惭地说那些话,让郭友平听到了!是想害死他!

越想越气,钱义直接抄着桌面的搪瓷杯朝苏元青摔了过去,“苏元青,作为工人阶级的一员,你怎么可以说那样的话?你这种思想严重犯错的行为,简直给我们工人阶级抹黑,我看你是不想干了!”

苏元青被搪瓷杯砸得肩膀一阵钝痛,可是他知道现在事情对自己非常不利,所以连叫都不敢叫,只咬牙挺着笔直的身子道:“是,厂长,我知道错了,我不应该误会小叶同志,更不应该说出那样的话!”

钱义看着他反应还算机灵,心里也松了一口气,他这个外甥,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他别的本事没有,就一天到晚只会给他添乱,但是毕竟是自己的外甥,他也不能不管,“你现在道歉,必须道歉,跟小叶跟郭副厂长好好道歉,深刻反省自己!”

话落,郭友平看着钱义,拧眉道:“就只是道歉?钱厂长?我听着刚才苏元青同志那些话,还以为在新社会下,咱们厂里他就要一手遮天了呢,像他这种思想犯了严重错误的同志,若换了别人早就开除送出去批斗了,是吧?”

话落,苏元青紧紧咬牙,气得浑身颤抖,这老头子不仅想开除他,还想批斗他?比叶宝珠还恶毒?

他现在想直接打死郭友平!

但是这些他只敢心里想想,嘴里赶紧道:“郭副厂长,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钱义虽然觉得苏元青说话过分了,但是他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而且也没照成什么大的影响,写检讨是自然的,但是开除批斗是过分了啊。

不过,他知道郭友平心里不痛快,也只能陪笑,“是,苏元青同志犯了错,不过我们应该给年轻人一个机会,开除我觉得严重了点,要不然这样吧,就让他写检讨,罚他三个月工资,再停职一个月反省反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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