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多年后战死的糙汉回家嘤嘤嘤(306)
沈云清觉得这个小姑娘,很是可爱。
她还把自己的玉佩送给她当见面礼。
她还傻呵呵地想,温止兄妹俩都这么好,他们父母肯定也都很好。
不仅仅她,当时在的六娘和海棠,也都觉得这个小姑娘很好。
只是水合不喜欢她。
然而水合喜欢的人,也太有限了,所以沈云清没多想。
等她和温止彻底分开之后,再回想当日的情形,她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从温仪出现开始,温止当天没有再展颜。
这个得了她礼物,嘴巴抹了蜜一样的小姑娘,转头就把自己的存在告诉了温夫人。
要说这也是寻常,毕竟母女亲近,藏不住秘密也就算了。
可是后来温夫人登门侮辱沈云清,在一旁推波助澜,大骂她无耻攀附的,也是温仪。
沈云清两世为人,却被这个当时只有十三岁的小姑娘,好好地上了一课。爱读小说app阅读完整内容
口蜜腹剑,两面三刀,大概如此。
没想到,现在又狭路相逢了。
这下可是她自己撞上来的,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谁当初说,有生之年,绝对不会再踏入温家一步了?”温仪皮笑肉不笑地道。
“住口。”温止呵斥道,“贺夫人,是我请来的贵客。”
他警告地看了温仪一眼。
温仪却并不退缩。
她讨厌沈云清,非常讨厌。
准确地说,她讨厌一切抢占哥哥宠爱的人。
原本家里,包括哥哥那里,什么好东西都是她的。
可是有了沈云清,哥哥都把最好的东西送给她。
凭什么啊!
她才是温家的人。
其他女人,都是外人。
沈云清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哪里来的看门狗在这里乱吠。”
贺长恭粗声粗气地对沈云清道:“你看你,一点儿不懂事——”
温仪脸上露出得意之色。
看吧,就算是沈云清的男人,在自己面前也不敢造次。
“大着肚子,你和猫猫狗狗的计较什么。”贺长恭道。
温仪脸色瞬时阴沉。
“放肆,我乃是……”
“你不就是温家没人要的老姑娘?”贺长恭一脸嫌弃道,“你娘没教你,嫁不出去看兄嫂吃饭,就安静点?跳出来找骂还是讨打?”
“老姑娘”这三个字,真是精准打击到了温仪。
温仪今年其实才十五,但是一直没有议亲。
现在算不上老姑娘,但是已经注定了出嫁的不会太快。
她眼高于顶,自己什么都不会,却偏偏要比照着温止来找未来夫君。
温仪气急败坏地道:“你是哪只绿王八?你知道你身边的女人,跟过我哥,跟过多少男人,是个人尽可夫的……”
“啪啪——”
六娘抢在贺长恭面前动了手,两记耳光重重地扇了上去,把温仪打倒在地。
她吹了吹手心:“早就想抽你了,没想到你送到老娘面前来。”
温仪都要气疯了。
“哥!你竟然不帮我!从小到大,我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
“就是因为被惯坏了,才满嘴喷粪。”六娘道,“你姑奶奶我,早就该教你做人了!”
贺长恭看了一眼脸颊顶着铁青指印的温仪,又看向温止冷声道:“你们家有这样的搅屎棍,怪不得把家里搅成粪坑一样蚊蝇乱飞。你被她害了一次,还不够?”
温止眼中有痛色。
确实,他恨毒了温仪。
可是到底是他妹妹,他总不能和她断绝关系。
现在他对她,都是冷处理,熟视无睹,却没想到,她还不知收敛。
贺长恭又把目光转向温仪.
“她人尽可夫,是我们贺家上下的宝贝。你冰清玉洁,是谁家都不要的破烂货。呵呵,赶紧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性。你属什么的?我看是癞蛤蟆吧,咬不到人,专门跳出来膈应人。”
“温止,你是抱来的吧。我看她这歹毒模样,倒是和你娘一模一样。”
温仪大喊:“哥,你还不管!他连娘都骂了!”
温止冷声道:“姑娘犯了失心疯,还不把她拉下去治病!”
“被疯狗咬了,”贺长恭道,“治不了了。乱棍打死吧,免得以后继续咬人。”
沈云清乐了。
她准备了一肚子骂人的话,结果都没有派上用场?
狗剩可太绝了。
温仪挣扎不肯走,被人像拖狗一样拖走,两只鞋子都掉了。
想给人难堪的人,到头来自己最难堪。
第372章 母子争人
沈云清一直到回家,嘴都合不上。
回去之后,她立刻把这件事情告诉给了家里人。
大家一起爽!
韩氏道:“狗剩啊狗剩,你是我肚子里出来的,我都一直当你是锯嘴的葫芦。真没想到……”
文氏也笑了,手中拿着给武安侯做的新靴。
贺婵则道:“大哥怎么不上去打她两个嘴巴子?扇烂她那张臭嘴!”
沈云清道:“你可别拱火了,那得出人命。”
六娘闻言后对贺长恭道:“亏了亏了,早知道我就不该抢在前面,应该让你动手,她赚了。”
贺长恭回道:“六娘,你天天走街串巷的,消息最灵通。这样——以后你打听着点,温家那癞蛤蟆要同谁家做亲,就去给她搅合黄!”
让这女人嫁不出去!
可气死他了。
竟然敢那么骂他娘子。
沈云清闷笑出声:“好了,被狗咬了,咱们也不能咬回来。”
反正欠温止的人情也还了,接下来大家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再也没什么纠葛了。
贺长恭则表示,以后估计还得有点……
毕竟今日他听温止的意思,好像也不想跟着皇帝干了。
温止问他打算怎么办。
贺长恭还没想好带不带他,所以含混了过去。
贺长恭在家休息两日,再去当值的时候,内心是无比抗拒的。
求求皇上别再发疯,非要尝试“治疗”自己。
他没救了,真的。
他对除了沈云清以外的女人,没有任何想法。
上班如上坟,说的就是他了。
“贺大人,您总算来了。”
贺长恭手下的张衡见到他来,两眼贼亮,比看见亲爹还高兴。
贺长恭心里一沉。
见这小子这般,就知道没好事。
皇上多半又作妖了。
贺长恭很难把传说中的昏君和自己见到的皇上联系到一起。
酒林肉池那些荒唐事情倒是真的。
但是其他传闻,比如残暴,比如吃人,那些他都没见过。
这个皇上当得,其实很憋屈。
不在憋屈中死去,就在憋屈中变态。
皇上变态的方向,大概就是男女之事上。
其他的方面,贺长恭还真没发现他罪不容诛的证据。
可以说,朝廷内外的事情,皇上能做主的,一件都没有。
他真想干点什么,就得像小孩子一样撒泼打滚,才可能换来万太后偶尔的心软。
但是大部分时候,也是无计可施的。
而且皇上对贺长恭,有着近乎天然的好感。
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孽缘。
贺长恭想到皇上就头皮发麻。
“又怎么了?”他没好气地问道。
真是烦死了。
什么时候能解甲归田,守着沈云清过清净的日子?
想到日后安哥儿被推到那个位置上,大抵也要被人牵着鼻子走,贺长恭更加坚定了,一定不能把他推到火坑里。
“您一回家,宫里就出事了。”张衡环顾四周,压低声音道,“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贺长恭不信,“皇上的鸡飞了?还是蛋打了?”
皇上傻逼兮兮的,不知道谁给他献了一窝鸟蛋。
结果这个没见识的,以为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奇观。
听说鸟蛋能孵出鸟来,皇上让人抓了只鸡去孵蛋。
贺长恭简直都要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