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多年后战死的糙汉回家嘤嘤嘤(357)

作者:么么愚/小m愚/采薇采薇 阅读记录

“放心,来日咱们兄弟再聚。”

贺长恭有赶路的经验,牵走了四匹马,然后还要了干粮和水囊。

一行人这才匆匆上了马车,直奔最近的西城门而去。

沈云清问燕烈:“姐姐,你身上带银子了吗?”

“有一千两。”

缝在肚兜里应急的,没想到能用上。

“咱们此去,你在燕云楼里留下的东西,估计保不住了……”

燕烈满不在乎地道:“来日方长,以后什么没有?”

皇上拉着贺长恭的手舍不得松开,闻言惊讶地道:“怎么,燕烈还得跟着去?”

燕烈:“当然了。”

皇上露出羡慕之色。

沈云清却在想,马车他们用了,一会儿难道要让皇上走回去吗?

不过转念再想,他只要说出自己的身份,肯定有人给他准备。

贺长恭面色则有些凝重,抱着刀哥撸毛下手就有点重,撸得刀哥嗷嗷抗议。

皇上絮絮叨叨地和贺长恭说话:“此去你一定要有多远跑多远,千万不要回头。之前朕一直以为,可以慢慢救你……”

沈云清心说,皇上不管怎么昏聩,对贺长恭绝对是掏心掏肺地好。

就是亲儿子,大概也不过如此。

不,皇上的亲儿子,还没有贺长恭的待遇呢!

“……可是昨天萧和同告诉朕,有人给太后上书,给你罗织罪名,还想说你心有不轨,想谋反……”

沈云清心里一沉。

他们暴露了?

贺长恭却默默地捏捏她的手:“太后想要置我于死地,所以一定得用最狠的罪名。”

沈云清点点头。

应该不至于暴露,因为如果暴露,今日就不是这样形势了。

皇上痛心疾首地道:“就是这样,母后想要害谁,怎么狠心怎么来。长恭啊,以后你可千万得小心些。”

“母后真是太过分了,连谋反的罪名都能强加给你。你是那么老实的人!”

燕烈“扑哧”一声笑了。

真老实人,才能骗得你裤子都不剩呢!

该庆幸的是,贺长恭人品还不错。

第435章 逃命去了

贺长恭似乎在想什么,半晌没说话。

“长恭啊!”皇上百般不舍,就想和他多说几句话。

贺长恭“嗯”了一声,忽然道:“皇上,您想不想离开京城?”

皇上愣住:“离开?离开京城?你说朕?”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离开。

被万太后逼得狠的时候,他最多想过死,但是又害怕。

离开的念头,他从来没有生出过,好像他的人生,只能因为最后他和母后谁更能活而有所改变。

但是贺长恭一提议,这个念头就像雨后春笋一般,在心里疯长。

对啊!

他也可以离开啊!

这个皇帝,他不做了,他撂挑子了!

他怎么从来没想到这条路呢!

哦,主要是因为从前没有贺长恭这么靠谱的人。

激动之下,皇上都说不出话来了:“你……朕……”

贺长恭却以为他不想,忙道:“我也就是突发奇想,皇上您不愿意就算了。”

皇上一拍大腿:“谁说朕不愿意了?朕愿意啊!”

沈云清脑子里幻想出一副奇怪的场景。

“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愿意。”

她真是来得太早了,抢走了皇上的真爱。

皇上已经开始畅想以后的生活了。

“咱们去哪里?去江南?去塞北?”

沈云清:“……”

人啊,有时候还是单纯点好,更容易幸福。

比如皇上,只要想起什么,立刻就去做。

什么后顾之忧,什么其他人,都不存在。

贺长恭:“您先好好坐着,有些事情我和您说。”

“你说。”

“我真的要谋反。”贺长恭道。

皇上被这个惊雷震得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许久之后,他痛心疾首地道:“长恭,你为什么要反朕?朕对你还不好吗?”

他都快把心掏出来给贺长恭了。

贺长恭道:“正是因为您对我好,所以这么大的事情,我也给您交了底。我不希望您,稀里糊涂跟我走,您现在还有反悔的机会。”

顿了顿,他继续道:“我反的不是您,是万家。”

皇上竟然如释重负,“朕也讨厌万家!我知道了,长恭,你是不是因为朕过得憋屈,所以想给朕出气?”

沈云清自己脑补了一个画外音——呜呜呜,长恭还是你对朕好,然后一阵恶寒,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贺长恭:“……不是。”

皇上:“那是因为什么?你想做皇帝?可是你看了朕就知道,做皇帝一点儿都不好啊!长恭,你别跳火坑了。”

竟然还带出苦口婆心的味儿来了。

燕烈偷偷捅了捅沈云清,在她耳边低声道:“我从前殷勤伺候的,该不会是傻子吧。”

沈云清:“你才知道?”

燕烈:“知道他傻,不知道他这么傻!”

沈云清:“放心吧,不传染。”

不能通过滚床单传染。

燕烈:“……”

贺长恭道:“是我祖母和万太后之间有仇,她是先皇后。”

这句话震惊到了皇上,随后贺长恭耐心跟他讲了前因后果。

皇上好容易弄明白了,心情有些复杂。

但是他还是问:“长恭,你想做皇帝吗?”

贺长恭摇摇头。

“那让谁做?”

“不知道。”贺长恭老老实实地道,“反正万家太黑了。”

“是,万家太黑了。”皇上也恨得咬牙切齿,“不管了,反正朕要跟着你走了。长恭啊,你可别记恨朕,那是上一辈的恩怨,和朕没什么关系的。”

沈云清:“……”

您爱得这么卑微吗?

燕烈:“贺长恭是不是给他下了蛊?你那么厉害,是不是也有蛊?”

沈云清面无表情地道:“我师傅说,不能随意给人下。”

燕烈:“真有?”

沈云清:“看起来,还是被皇上传染了。”

皇上又对贺长恭道:“你要这么打算的话,朕有用。你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你可以打着清君侧的名义起事。”

沈云清:原来你这么想当肉票。

贺长恭闷声道:“那估计不行。”

“怎么不行?”

“人家挟天子以令诸侯,是因为有人想保皇上。我要是挟您以令天下,那估计天下人都得来打我了。”

皇上:“……也对,朕是昏君哎!”

沈云清:多么清醒的自我认知和定位。

“算了,剩下的事情以后咱们慢慢说,咱们现在去哪里?”皇上很快又兴致盎然。

燕烈偷偷和沈云清道:“像个十几岁的愣头青。”

“五岁,不能更多了。”

安哥儿五岁的时候都能分清“敌我”了。

燕烈:“其实我也觉得很快活,并不觉得是在逃亡。”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和皇上是一样的。

压抑、看不到头、找不到希望……

他们渴望不一样的人生却又无从改变。

所以面对这样的“变故”,意识到日后生活可能有翻天覆地的变化,即使也伴随着巨大的风险,还是控制不住的激动。

沈云清竟无言以对。

她现在开始担心起来,就他们这一行人的配置,就算跑出了京城,以后怎么办?

去哪里?能不能去成?

她认真地问贺长恭这些问题。

贺长恭道:“我刚想好了,咱们先去承德。”

承德有人,十万壮丁等着反;而且最重要的是,承德足够近。

换个别的地方,还没赶到,路上就被人砍了。

沈云清点点头:“祖母那边……”

“我刚让人去给武安侯送信了。武安侯会想办法派人保护咱们,护送咱们平安到承德。”

皇上激动:“怎么,武安侯也参与了?那估计能成事。”

贺长恭有些无语,道:“皇上,准备好玉玺,咱们这就要到城门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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