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强惨男主的作精继母[七零](3)

结果那婶子放下桶,笑看着她道:“快去洗吧。”

“我?”

封映月指了指自己。

“是啊,小唐在外面等你。”

婶子这话立马让封映月明白这热水是怎么来的了,她红着脸道了谢。这一桶热水还挺重,但她打小也不是娇生惯养的主儿,吃过的苦不少,虽然没像婶子那么轻松提起,但也没晃得太厉害。

等她洗好从隔间出来时,那婶子还没走,正在水池那洗衣服,此时台上放着一盏煤油灯照亮。

“谢谢婶子。”封映月把两木桶用清水洗干净,正准备问婶子住哪一楼她把木桶送过去时,婶子拦住她。

“我姑娘一会儿就过来打水,你别忙了,赶紧回去吧。”

婶子那略带暧昧的笑,让封映月再次道谢后,提着自己的木桶出去了。

多少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

封映月没想到唐文生还在楼梯间那等自己。

而且对方还提着一盏煤油灯。

“走吧。”

唐文生想接过她手里装着衣服的木桶,封映月表示不重,没给他。

“刚才送水进来的是刘三婶……”

唐文生侧身让她走前面,自己在后面提着煤油灯,然后说起方才送热水的那婶子。

“也是我忘记了。”说起这个封映月就有些不好意思。

“我也没想到这个。”

唐文生说。

有点解围的意思了。

封映月闻言侧头看了看他,对上对方的眼神下意识地问道:“你怎么知道刘三婶家有多余的热水?”

唐文生见此笑了笑:“刘三叔这个月是中班,刘三婶习惯备热水。”

“这样啊,”封映月顺着后面的煤油灯光继续爬楼,筒子楼还没牵电线,况且现在很少有安装电灯的楼梯间,“那待会儿我烧好热水送过去。”

“不用,我给了几块木柴。”

“木柴?”

封映月有些惊讶,这里还能用木柴?那桌子下放着的不都是蜂窝煤啥的吗?

听出她的疑问,唐文生解释道:“蜂窝煤贵一点,木柴便宜好用,所以家家户户也备着有。”

“这样啊……”

封映月点头表示明白了。

到了五楼,封映月提着木桶说要去洗衣服,唐文生把煤油灯放在台边上,回去拿了一块皂角膏过来,除此之外还有一把猪鬃木柄牙刷,一盒牙粉,以及一个木杯。

封映月不得感慨这人实在是细心。

见她盯着那些没说话,唐文生顿了顿道:“都是我买来备用的。”

言下之意都是干净的。

封映月笑道:“谢谢。”

见她不像不会用的样子,唐文生便没再多说。

“你我之间不用客气。”唐文生手里还提着一木桶,他过来打水回去烧。

闻言,封映月一愣,侧头去看他,却见对方打了水后便提回去了。

文中对男主父亲的描写并不多,她记得两点。

第一点,男主父亲与他的关系并不怎么亲近,与继母的关系也并不融洽,二人一直是分床睡,知道二人没圆房时,唐家人还气了一阵,但继母说是因为对方不行……

第二点,结婚没多久,男主父亲为厂里办事,然后意外死亡了。

比起恶毒蹦跶了许久的继母,男主父亲更像是工具人,他的作用就是留下筒子楼的房子以及死后厂里赔偿的安身钱。

拿着猪鬃牙刷蘸取牙粉的封映月,想到唐文生未来会发生的事儿微微皱起了秀眉……

等她洗漱好,又把衣服洗干净后,封映月随着燕子的娘,也就是张大嫂去楼顶晾好衣服再一块儿回去的。

张大嫂性子爽朗,和她相处起来很愉快。

封映月回到家时,门半掩着,唐文生并不在,随着他不在的还有另一个木桶。

她今晚没洗头,身上这身衣服补丁不少,不过这个年代身上没补丁的人也不多。

封映月站在那包袱面前叹了口气,封家是真的啥也没给她啊。

身无分文的封映月再次叹了口气。

本来外屋地上有些瓜子皮啥的,但她回来时发现里外屋都干干净净的,再看周围那些整齐摆放的东西,便知道唐文生这人是个爱干净的。

等唐文生回来时,封映月正在煤油灯下翻开一本架子上拿下来的书。

见他回来,封映月合上书,起身进屋把箱子上的布袋拿出来递给对方:“这是……娘给的。”

她差点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对方。

唐文生一手拿着带着囍字的干毛巾擦着头发,一手接了过去,在看见里面是什么后,他又递给了封映月。

封映月眨了眨眼,看过去:“我来算?”

原本的“自己”也是念过几年书的。

唐文生没说话,只是回里屋打开了箱子,接着拿出另一个布袋,和封映月手里这布袋差不多大,但里面的钱却不少。

“以后家里的钱都归你管。”

唐文生这么说。

封映月盯着面前的两个布袋陷入了沉思:……这也不像书中和男主继母关系不融洽的样子啊。

作者有话说:

第三章

见她垂眸没说话,唐文生擦头发的动作停下来,他轻声问道:“怎么了?”

“没有,只是没想到你这么放心我管钱。”封映月抬起头笑道。

唐文生闻言微微皱眉,接着很认真地回道:“我们是夫妻,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他的神情与语气都十分认真,这让以玩笑开口的封映月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拿起布袋,来到那放着瓜子糖果的桌边坐下。

此时大门已经被唐文生扣上了,所以也不怕有人忽然进来。

唐文生转身从后面的木架上拿了一本半旧的册子,又抽了一支铅笔过来递给她。

封映月对他笑了笑,没再说谢谢这类的话。既然要过一辈子,那就好好相处,即便他不行……那也没关系。

翻开那本册子,发现前面都是唐文生记的账,她细细看完后,选择先拆红封。

而这边唐文生的头发也差不多半干了,他将毛巾晾好,转身拿起水壶,倒了一碗温热的白开水放在封映月面前。

接着便在封映月身旁坐下,接过了那拆红封的活儿,红封上有写人的名字,这是收红封的人记下的。

“长根叔,两毛。”

封映月快速记下。

这个年头随礼基本都是几毛。

“大伯是一块钱。”

这是唐父的亲大哥,关系很亲近。

“这么多?”

封映月有些惊讶。

“过年的时候大伯娘心口疼,我正好在家,和大堂哥轮流背大伯娘到镇上卫生院的。”

唐文生说起大伯可能随礼多一点的原因。

即便是一件小事,他也说得很认真,封映月看过去,唐文生正要拆下一个红封,见她看过来,于是顿了顿问:“怎么?”

“就是觉得,你不管什么事儿都很细心,也很认真。”

想到之前对方送到洗水池的东西,封映月夸赞道。

“有吗?”

唐文生垂下眼继续拆红封,不等封映月说话,他又念道:“三姑五毛。”

见他耳朵尖微红,封映月赶忙垂下头拿起铅笔记账。

“一共三十二元整。”

老家那边的人随了有二十块钱,工友这边有十二块。其实工友这边的人数让封映月很惊讶,毕竟同事之间,能来这么多人,也说明唐文生在人际关系上处得不错。

封映月把记账本放在唐文生面前道。

唐文生扫了一眼后说:“你的字写得很工整。”

“我私下一直在用树枝木炭什么的练习。”封映月把想好的措辞推出来。其实她已经收了很大的笔力了,现在的字就是小学生那种写得很工整的字体。

“很好,学无止境。”唐文生看着她夸道。

封映月略有些不好意思地转过头,把另一个布袋拿了过来,虽然记账本上有记账,但是没有总数,所以这还得数一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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