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王妃驭夫记+番外(270)

作者:么么愚/小m愚/采薇采薇 阅读记录

子歌没有形象地吼道:“我大哥不会是那种人,其中一定有误会。你把信给我,我要看看!”

“给你,给你!”婉乔从怀中掏出信来,摔在地上。

有侍卫捡拾起来,恭敬递给子歌。

子歌看信的间隙,祁俊劝婉乔:“教头,咱们回去说吧。你看这大门口,这么多人指指点点看热闹……”

“回去?”婉乔嘲讽地一笑,“回哪里去?你们秦千户说,让我退让一步,给安乐郡主让位置;他还说,无论我是什么身份,都是他最爱的女人。如果我走不出这里,见不到他,也见不到他未来金枝玉叶的夫人,请你们一定把这话跟安乐郡主说一声!”

说话间,易卿也来了,和冷眼旁观的季恒安站在一处,蹙眉看着婉乔。

子歌一目十行地看完信,短暂不敢置信后,看了看门外已有人围观,怒道:“哪里来的刁民?都给我赶走!”随即又软了口气,对婉乔道:“你且跟我回府里,咱们慢慢说,我大哥有苦衷也说不定……”

“苦衷?”婉乔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眼底的悲伤却要满溢出来,“侧妃娘娘,我只问你,这是你大哥亲手写的信吧?他是背信弃义,始乱终弃吧!”

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则以,亦已焉哉。

子歌咬着嘴唇道:“她毕竟是郡主,要强嫁给我大哥,他有什么办法?难道能让她屈居你之下吗?你别闹了,我大哥定是有苦衷。事情说不定还有转机——”

“转机?”婉乔似笑又似哭,“没了。在他写下那封信的时候,我们就完了。”

“你别伤心,这事……”

“我不伤心,”婉乔仰头望着湛蓝的天空,心冷如冰,“我只难过,他竟不知道我是什么人!他若是说,要娶郡主,让我回家,我都不会像现在这般……我在这件事情上的坚持,他到今日竟然还不懂。”

“回来!冷静下再说!”一直没有出声的易卿开口道。

婉乔看着易卿,一字一句清晰道:“易卿,秦湘涟变成了陈世美,怎么办?”

“先把她带进来!”子歌看着怎么赶都始终在街头巷口窥视的人们,不由怒道。

“我从前负过他,我犯的错我认;为了于姨娘,他打了我,把我赶出府去,我也原谅了他;所以我们扯平了,我不欠他了。现在,他既然如此,我再没什么留恋了!你不是说他有苦衷吗?好,我没出息地也在想他有天大的苦衷。我现在就去京城看看去,如果真是生死攸关,我就原谅他这次……”

“你别闹了!”子歌几乎带着恳求了,“很多事情你不懂,没那么简单。”

“你怎么不说话了?”季恒安看着易卿说完一句话后就不再开口,不由在她耳边轻声问道。

易卿没有回答,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婉乔。

“你们复杂,好,你们自己玩吧!我不奉陪了!让开!”

婉乔推开身边的几个侍卫,大步从高高的门槛迈出去,头也不回地走了。

“等等。”易卿开口,走上前来。

“你也要劝我?”婉乔看着易卿,又看看季恒安,“我真是嫉妒你。”

“其实我也替过去的自己,嫉妒现在的自己。”易卿淡淡道,解下腰间荷包递给她,“银子。不是要去京城吗?总要买匹马,要盘缠吧。”

子歌怒道:“易夫人,你不要火上浇油!本来没多大的事情……”

“侧妃娘娘,我和你不一样。”婉乔淡淡道,“别说是你大哥的妾室,就是像你一般,做个能上玉牒的侧妃,我都不稀罕!妾就是妾,叫得多好听,都是狗肉上不得席面!”

“放肆!”子歌气得面红耳赤,浑身发抖。

“我今日还就放肆了!”婉乔昂头挑衅,“你不爱听,我说的也是实话。侧妃娘娘,请您高抬贵手放我走。脸皮都撕破了,还觉得我会留恋么?”

她接过易卿的银子,低声道:“我会还你的。”

易卿道:“不用还了,我不缺银子。你自己小心些,还有,想明白了就回来,没什么丢人的。”

说完,她不再劝说,转身往里面走去。

季恒安见状,跟在她身后走了。

“大人,任姑娘已经住到了客栈,咱们下一步?”骊声探得消息后禀告道。

徐致秋正在跟自己下棋,黑白泾渭分明,厮杀激烈。

他白玉般的两根手指间正夹着一枚黑色棋子,略一思索,果断地置于棋盘之上。

顿时,再起风云。

骊声略懂围棋,眼睛忍不住往棋盘上看去。

“她虽然冲动,但是也很聪明。”徐致秋复又拈起一枚白色棋子,云淡风轻道,“你之前我给你看过那封信,你问我为什么要写的那般含蓄,要示弱,现在明白了吗?”

骊声想了想,道:“属下愚钝,现在才明白一二。”

“那你说说看看。”

“秦伯言对任姑娘,一往情深,”他说完这话,便觉得有些后悔,然而看到徐致秋并没有什么反应,便大着胆子继续道,“若是话说得太绝,任姑娘必然不信。所以要情真意切,露出惭愧内疚之情,这样更可信。”

徐致秋点点头:“你说的对。但是即使这样,她也不会信,只不过一时火气而已,很快就会起疑心的。”

“那怎么办?”骊声看着成竹在胸的徐致秋,知道他必然也有后招。

“环环相扣,诱敌深入。”

“啪”的一声,徐致秋手里的白棋落定,棋盘之上,形势变幻。

第350章 算无遗策

“你们两个在盘算什么?”

易卿给被推倒的子歌诊完脉,淡淡问道。

子歌看着她清泠泠仿佛洞察一切的眼睛,叹了口气,面有担忧之色:“她看了那封信,就知道是假的了。虽然笔迹一模一样,口气都模仿得以假乱真,可是她看完就说,我大哥绝对不是这种人。”

婉乔对秦伯言的信任,让她动容。就是她,在婉乔把信递给她看过之后,说话之前,都有些心虚了。

听了婉乔的话,她才觉得,婉乔和秦伯言之间,信任如同百年城墙,坚不可摧。

而且她也相信,秦伯言对得起这份信任。

“除了她信他不是这种人,还有其他破绽吧。”易卿一针见血道。

婉乔太笃定了,而恋爱中的女人,多多少少会患得患失;即使信任,也未必能做到如此。

“我大哥写信给她,都会留下玉雁的印记;这是这次去京城他们才约定的。而且信纸折的,是大哥从前惯用的样子,四折而已;而现在,他学她,折成密密实实的砖石一般模样。”

“她怀疑谁?”易卿又问。

“宁王或者世子的人。只有他们才对他的笔迹如此熟悉,对他的行文方式也如此了解。这是一种可能;”子歌顿了顿道,“还有一种可能,是有人知道宁王许婚之事,想借机生事。她家里那场火生的莫名其妙,也许是为了偷盗信件?”

子歌之前没想到,婉乔反应会这么迅速,在极短的时间内就推断出了两种可能并且拿出了对策。

她比她想象的,更加聪明。

只是婉乔的聪明,不是用于后院之中。这也是为什么她讨人喜欢。

这叫做格局。

这叫做大智若愚。

易卿略一斟酌,便明白过来:“所以,她想顺势而为,引蛇出洞?”

“是,静观其变。我只担心,她会有危险。若是宁王在背地里做些什么手脚,她离了府里,双拳难敌四手……”

“其实不必担心这个。”易卿道,“宁王倚重秦伯言,并不敢在这事上彻底撕破脸皮。他不确定婉乔的分量,不会轻易做出不能回头的事情。你更要担心的是,如果是徐致秋,他想做什么……”

秦伯言在京城里令某人如痴如醉,婉乔身边亦不缺少狂蜂浪蝶。

这事情,有趣了。

“我本来劝她,假装不理,可她不肯,说一定要揪出这些蝇营狗苟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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