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剧本已送达[快穿](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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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木棍:全场MVP 哈哈哈

第68章 父母双亡的姐弟(4)

太阳彻底升了起来,照耀着路边嫩绿的小草,轻风过,小草颤颤巍巍地落下几点朝露。

朝露在阳光的照射下,仿若价值不菲的碎钻。

小池还没吃上早饭,本来身体就发着高烧虚弱。

狐酒加快步伐,推开院门就朝厨房走过去。

差不多一刻钟后,狐酒揭开锅盖,蒸汽一下子模糊了她的面容,锅里沸腾着的西红柿鸡蛋汤依然冒着小泡。

她尝了尝咸淡,味道正好,狐酒客观的评价,虽然说不上多么美味,但也算得上好吃二字。

她旁边是洗干净的搪瓷大茶缸,狐酒拿着锅勺一勺勺,把冒着热气的西红柿鸡蛋汤装进去。

随后用茶缸盖子盖上,家里有碗,但装在搪瓷茶缸里能起到一定的保温效果,她走动间也不容易撒出来。

“兰婆婆?”

兰婆婆并没有关院门,村里的人大多还是很淳朴的,要是有人在家大白天的也没人会大门紧闭。

狐酒手里端着茶缸,径直走进院子里。

兰婆婆正歪在躺椅上晒太阳,躺椅带着她的身体慢悠悠地摇着。

见狐酒来了,兰婆婆目光从手里的书本上移开,懒洋洋地看了狐酒一眼,指了指里屋:“你走没一会儿,你弟就睡着了,在里面呢。”

说着,又继续看自己的书。

“兰婆婆,药钱是多少?”

狐酒并没有立刻进去看小池,而是走进兰婆婆,主动提起药钱的事。

闻此,兰婆婆撑着扶手坐起来,她狐疑地打量着狐酒,这小丫头真弄来钱了?

兰婆婆跟村里人接触不多,对徐卫岩家里的情况也不是很了解,但她看小池烧成那样都没人管,这徐家人也不是个好的。

亲孙子生病都快撑不住了,最后还是人家姐姐哭着求到了她这儿来。

兰婆婆这一生不算顺遂,很多肮脏的恶心事都经历过,她能看得出来,徐家人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无非是为了钱,弟弟死了,这小丫头能守住她爹娘留下的东西?

就是她弟弟没死,他们姐弟也不一定能守住,她弟弟死了,就剩她一个女孩,东西落在别人手里更是容易。

但无论心里怎么想,这些都跟她没有丝毫关系。

兰婆婆躺了回去,手里的书也翻了一页:“那点滴给你算3毛,要是待会儿还拿后续的药,就一共给三毛八。”

这时候的三毛八,相当于将来二十一世纪的三十八块钱左右。

狐酒在心里默默换算了一下价格,随后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纸币,然后在里面数了三毛八,递到兰婆婆面前。

兰婆婆也没有看姐弟俩可怜就不要,自然地接过钱就放进上衣兜里。

她的确没想指着这个破诊所赚钱,但兰婆婆也不是做慈善的,见一个可怜人无偿帮一个,那她还要掂量着自己能不能活的起。

狐酒进去的时候,小池已经醒了。

小男孩安静地躺在床上,脸颊骨都瘦的可见几分,此时睁着一双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房梁。

两只小手规矩地交叉放在被子上,即便是醒了,也不哭不闹的躺在床上。

乖巧的像一只小兔子。

狐酒教养过两个孩子,但也只是教养二字。

她并没有亲力亲为的照顾过小孩子,之前两个都有保姆或嬷嬷照顾衣食起居。

狐酒只需要抽出时间,陪他玩教导他如何做个轻松的人,而现在没有那个条件,小池只能由她身体力行的照顾。

好在,徐酒的记忆里,小池绝对可以算得上是个乖巧的孩子。

狐酒现在这么一瞧,徐酒即使有亲姐滤镜,也没错。

当然就算小池是个皮猴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狐酒也能料理好他,只是会麻烦粗鲁许多。

“阿姐,你去哪了?”

狐酒走动的脚步声很轻,她走到床头时,躺着的徐池才看到她。

瞬间,那双大眼睛就红了。

狐酒看到小池眼里委屈的眸光,明明刚才还乖得跟个没事人一样。

原来并不是没事,而是这儿没有可以让他信任的人,现在一见到可以依赖的阿姐,小池那些强撑的镇定霎时间就崩塌了。

说实话,这种信任很挺打动狐酒,虽然这是小池对徐酒的。

但既然她接收了这具身体,狐酒就是徐酒,没有什么区别。

狐酒不是心态浮躁之人,认为自己是外来者就高人一等,不把小世界里的人放在眼里,还迷之自信的认为自己就是这个世界的天选之子。

狐酒心思冷清,她讨厌麻烦,绝不会自己给自己找事干。

前面去到有缘人的世界,她也都是完成任务之后,作为有缘人去享受生活。

“阿姐回家给你做吃了的,来坐起来,阿姐喂你。”

狐酒唇角微牵,和小池对视的眼睛里是比蜜糖还要柔甜的爱意。

她学着徐酒平常的语气招呼小池,顺手揉了揉他有点长的头发。

看了眼边缘并不齐整的发丝,狐酒忍俊不禁,这应该是徐酒给他剪的,都剪成狗啃式的了。

待会回家她给他好好修修。

“哇,好香。”

小池嗅着萦绕在鼻尖的香味,嘴里瞬间开始分泌唾液,他咽了咽口水。

等茶缸被狐酒打开,小池看到里面大块鸡蛋和热汤上飘浮的浅浅油花。

眼里闪过惊喜,又转瞬即逝被惊惶担忧占据,小池慌忙抬头去看狐酒,上下打量着她唯恐她受了伤。

阿姐就坐在那脸上是他熟悉的温柔,衣裳破旧但整齐没有破损和血迹,看起来并没有发生什么。

小池松了口气,接着压低的声音里带着惊颤:“阿姐,哪里来鸡蛋?”

“从爷奶家抢来的。”

狐酒顶着小池震惊的目光,粉唇抿成不好意思的弧度,张了张唇,干脆还是破罐子破摔地低下头。

狐酒轻叹了声,小池这才听她继续说:“其实阿姐跟普通人不太一样,天生力气大,爹发现后,就不准我声张。”

“这件事只有我跟爹知道,爹死了后,就我自己知晓。”

徐酒天生怪力这件事当然不是真的,但如果狐酒不这么说,该怎么跟小池解释这鸡蛋的由来。

“都是我之前性子太软和了,别人才会一直欺负咱们,让阿弟连鸡蛋都吃不上。”

狐酒抓握住小池的手,握在掌心里微微用力。

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她抬起头望着小池,那双圆亮的猫眼泪水盈盈,明明面容是那么的柔弱稚气。

但眼睛里温柔的坚定,却让小池很有依靠感。

“我已经把爹用命换来的抚恤金抢回来了,经过你高烧重病的这道坎,阿姐也想明白了一些道理,倘若我再不反抗,阿弟你就要被那些人害死了。”

说到最后,狐酒声线颤的不成调,似是对那个结果怕极了。

她倾身上前,把低声抽泣的小池揽进怀里,狐酒用手给他眼角的泪水,同样哽咽道:“阿姐一定不再让别人欺负我的小池,就像爹之前护着我们一样,护着小池。”

这些话也是给小池打个预防针,狐酒并不想且不能一直模仿着徐酒软绵的性子。

人的一生能活几十年,狐酒这么一直演下去会很累。

还有个最关键的原因,徐酒那样软绵可欺的性子根本不可能,在这样的情况下带着徐池过上好日子。

无论狐酒想或不想,她都必须做出改变。

通过这件事的铺垫,以后“徐酒”性情大变的事情,也就有了由头不让人怀疑。

小池靠在阿姐同样瘦弱幼小怀里,看着这样的阿姐,听着阿姐所说的话,他觉得自己的心很痛,就像被人用麻绳紧紧勒着。

密密麻麻的刺痛,比爹死了还痛。

刺痛让小池感到呼吸困难,他胸口剧烈起伏嘴里溢出哭泣,胳膊攀上了狐酒的脖颈,重复地唤那个亲昵的称呼:“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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