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剧本已送达[快穿](139)

作者: 阅读记录

“表哥,我们不是要等澜哥哥吗?”

“现在要去哪?”

与苏时纯的疑惑发问不同,狐酒乖乖地顺着梁宣奕的力道走,一声不吭地跟着他往隐蔽的地方走。

微荡的帷帘之下,她眉梢微挑,明白是剧情该来了,听到苏时纯的疑惑发问。

狐酒侧头往她那边瞥了一眼,在心底无声回答,你表哥这是要救你的命啊。

梁宣奕手心冒汗,面上强装镇定地应付着苏时纯的问题。同时,又极其自然地往隐蔽的地方走。

方才她们斗嘴,梁宣奕就站在后面,听着她们幼稚的争论哪个糖甜。

他撇撇嘴,同个锅出来的不都一样甜。

梁宣奕百无聊赖,眼神漫无目的地四处看。

蓦地,目光就和不远处的一个男人对上视线,男人狭小的眼睛里藏着说不清的危险。

虽然不过一瞬,陌生男人便自然的移开了目光。

但梁宣奕还是察觉到了,身为太子他的敏锐力还是有的。

他视线下移,故作漫不经心地打量周围,实则目光有意无意的落在男人身上。

陌生男人的掌心与大拇指有很重的老茧,这可不是什么寻常百姓家干粗活留下的老茧,是经常用刀才会有的痕迹。

脑中的警惕线瞬间被扯得紧绷,梁宣奕心脏不受控制地砰砰直跳,整个人的状态慌得不行。

梁宣奕很清楚自己的处境与利弊,身边一个侍卫都没带,还拖着两个小孩。

如果真的硬碰硬,他绝对抵挡不住男人的袭击。更何况,他并不清楚男人是一个人,还是周围有同伙。

梁宣奕明白越是危机时刻越不能慌,他背上阵阵冷汗,面色如常地继续打量周围。

像是为了验证他心里危险的猜想,梁宣奕捕捉到了几个和男人身上气息差不多的人。

见没见过血,杀没杀过人是不一样的。

这些人不是专业演员,演技也不怎么样。

梁宣奕仔细去看还是能看出来的,警惕心提起,通过观察。

他就发现那几人的视线总会落到苏时纯身上,而非他的身上或旁边狐酒的身上。

几乎瞬间,梁宣奕就确定了,这些人的目标是苏时纯。

想起苏时纯与自己的关系,梁宣奕没怎么迟疑就拉起了,还在争论不休的苏时纯和狐酒。

看似自然的走动,闲逛着,但实则是在寻找一个较为隐蔽的地方。

剧情和男女主的光环使然,梁宣奕自然能安全寻到一个隐蔽的地方,并顺利将苏时纯与狐酒的帷帽掉换。

帷帽被摘下,狐酒不解地抬起头。

清澈明亮的大眼睛盯着梁宣奕看,眼神中带着单纯的疑惑,像是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摘去她的帷帽。

两手各捏着一顶帷帽,与狐酒对视,梁宣奕眼里闪过不忍与挣扎,不过很快便消失无迹。

很明显,苏时纯的安全在他心里占了大头,连良心都比不上。

梁宣奕咬肌鼓了鼓,一咬牙,迅速将两人的帷帽互换。

帷帘落下,重新被遮住面容,狐酒眸中的天真消失,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

“宣哥哥,为什么要把我的帷帽换掉?我不喜欢这个颜色。”

梁宣奕听到那娇气的童音,侧脸看去,就见狐酒小手抓住了帽檐,作势要将头上浅紫色的帷帽摘掉。

他心里一慌,连忙按住狐酒的小手。

嗓音是虚伪的温和,他说服道:“我觉得酒酒戴这个颜色的帷帽好看,跟你的衣裙一个颜色,多相配。”

“真的吗?”

女童声音欢悦,仅是听着就能让人想象到小女孩像天使的面孔。

而作为声音的主人,狐酒面无表情地说出这句话,极强的反差,带给人强烈的视觉冲击。

狐酒没有心情做到言语和神情统一,更何况,隔着帷帽没人能看清她的脸。

“当然。”

梁宣奕语气笃定,脱口而出。

他眼睛一转,转移话题:“酒酒想兄长了吗?咱们先回去等你阿兄。”

“好啊!”

狐酒兴冲冲地应了一声,听着像是对换帷帽一事的不情愿都消失了,顺利被梁宣奕安抚下来。

“酒酒,你的帷帽真漂亮,粉色的东西最好看了。”

作为粉色的忠实党,苏时纯对换帷帽没什么太大的感觉,不觉失落反而很开心。

互换帷帽戴这一举动,让苏时纯觉得她与狐酒的关系更加亲密了。

被甜蜜的友情占据内心,这使她控制不住的想要离狐酒更近一些。

苏时纯跑到狐酒身边便要牵起她的手,这次打断她的不再是狐酒,而是梁宣奕这个心里冒黑烟的。

心情雀跃的苏时纯刚要抓起狐酒的手,就被梁宣奕手臂一挡,从中拦住。

还没等苏时纯疑惑地问出声,就被梁宣奕抓着手腕,强拉到他的另一边。

楚酒与苏时纯相差两岁,身高自然也差了些。

梁宣奕眸色闪烁,不能让她们站在一起,容易露馅。

狐酒能看出他的用意,乖顺地站在原先苏时纯的位置,全然当作不知。

跟着梁宣奕回到糖画摊前,楚澜还没找过来。

狐酒指尖微动,打量着缺了一只耳朵的糖画,觉得无聊,又对着老虎的尾巴咬了一口。

糖还没在嘴里化完,狐酒就察觉那几人的距离和自己越来越近。

她眸光微动,转眼扫向梁宣奕,他揽着苏时纯,正不动声色地与自己拉开距离。

狐酒面无表情地咬裂了嘴里含着的糖块,“咔哒”一声脆响。

伴随着这一声脆响的是腰间横过来的手臂,紧跟着,那只箍在腰间的手臂用力一提。

狐酒这个小身板被男人毫不费力的捞起,她身体一颤,手里的糖画跟着脱力掉在了地上。

脆甜的琥珀糖画从高处摔落,惟妙惟肖的老虎形象登时被摔得四分五裂。

“啊——”

狐酒挣扎地惊叫一声,细嫩的声音充满惊惧且不安。

这惊呼声一爆发,周围人的目光就都被吸引了过来。

众人一转头,看到是什么画面,嘈杂热闹的气氛霎时诡异地静了静。

随后,这像拐卖绑架孩童的阵势,让短暂愣住的人们回过神,似沸腾的油锅里溅了一滴水。

一下子炸开了锅,纷纷拉着身边人向四处逃窜。

人们逃的逃,躲的躲,唯恐自己被牵连伤害。

梁宣奕观察着周围的情况,也带着苏时纯紧跟人群小心翼翼的后退,他盯着被男人劫持的狐酒。

后背冒的汗连里衣都浸湿了,内心升起一阵后怕的庆幸。

幸好他将两人的帷帽换了一下,不然此时处在危险之中的就是苏时纯了。

她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差错。

至于狐酒?

她确实是友人的妹妹,但跟表妹苏时纯的安全相比,友人妹妹这个身份一点都不够格。

况且,她遇险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自梁宣奕决定把两人帷帽互换,当下就想好了事后的说辞。

是狐酒非闹着要换帷帽,这一切都是巧合和她咎由自取。

就算她能活着回来并说出真相,那又如何?

难道会有人把错算到自己头上?他们不敢,孤是太子。

而狐酒就算是武安侯府的嫡小姐,也比不上自己这个太子殿下尊贵。

每个人心中都会有一杆秤,尤其是朝堂中人,大多时候,利益永远在上。

“阿兄!我、要阿兄!”

狐酒演技精湛地哭嚷起来,手脚不断挣动,可勒在腰间的手臂牢牢地禁锢着她,不容逃脱。

“不许动。”

男人沉声威胁,他环顾着四周,想在乌泱泱动乱的人群,找到一条方便逃走的路线。

被绑架了还不挣扎?那怕不是傻子。

狐酒心里吐槽一句,嘴里的哭嚎和叫嚷声却没有一丝停顿。

楚澜感受着越来越拥挤的人群,还有周围人脸上惊恐的神情与窃窃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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