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剧本已送达[快穿](156)

作者: 阅读记录

近两年来,甚至对她和儿子也没有好脸色。

皇位夺不回来的这件事情,连她6岁的儿子都看得出来。

苏时纯不理解梁宣奕为何就是不死心,她已经陪他躲藏了七年之久。

苏时纯不想往后余生都要像个见不得光的老鼠,也不想继续过刀架在脖子上的生活。

这样的日子一天两天还行,但时间久了,让她心里非常煎熬和疲倦。

儿子早就已经到了要去念私塾学知识的年纪。

可就是这么摆在眼前的要紧事,梁宣奕身为父亲连提都没提一下。

他怎么就不能像个男人一样,带着她和儿子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他们一家好好的过日子。

苏时纯咬肌紧绷,她转过头去看书案的位置。

可意料之外的,空无一人。

梁宣奕没像往日那样,趴在那睡得不省人事,小床空荡荡书案也没有,他人呢……?

苏时纯此刻站在门外,仅是探着头朝里看。

她的视线被遮挡着并没有看见倒在地上的梁宣奕,眼中闪过困惑,她扬声喊道:“表哥?”

没有回应,“咯吱”一声轻响。

苏时纯踏过门槛,刚走到书案前不远处,她瘦弱的身躯就猛然僵住。

苏时纯只觉得浑身的血液一股脑的上涌,她立刻用双手紧紧捂着自己的嘴,唯恐失声惊叫出声。

她看到,梁宣奕睁着双眼躺在地上,脑袋下还有一滩干涸颜色发深的鲜血。

刺目的红映入苏时纯眼睛里,她视线僵硬地下移,盯着地上的梁宣奕看了好一会儿。

从头到尾,梁宣奕的胸口都没有一丝波动,平静的诡异。

苏时纯呼吸滞涩,她没有见过亲眼死人,但也不是个傻子。

眼前的种种迹象都在表明——梁宣奕死了,悄无声息的被人杀死了。

梁宣奕脖颈上那骇人的紫青,怎么看都不会是他自己勒的。

苏时纯双臂无力地垂下,深呼吸一口气,她脚步极轻地走进梁宣奕身体边。

右手颤颤巍巍地伸到他的鼻下,直到她的胳膊抬得都有些僵了,还是没有温热的呼吸拂过。

苏时纯直起身,呼吸间带着惋惜和些许解脱。

她曾经在闺中学过知识,明白读书识字这件事对一个人有多重要。

苏时纯绝不允许她的儿子是个大字不识的文盲。

在确认梁宣奕是否还有呼吸的时候,苏时纯脑子里就掠过了很多想法。

最终目的都围绕着一个,她不要再过这样躲藏的日子,更要让儿子读上书。

苏时纯直起身,她双手搓着僵硬的面颊,想要调整自己的状态放松下来。

这院子里,虽然只住着他们一家三口,但保险起见,苏时纯还是不想泄露放松一毫。

梁宣奕已死的事情绝不能被第三个人知道,至少在她没带着儿子逃离前,不能。

片刻后,苏时纯面色如常的走了出去,随后,用托盘端着早饭走进书房,放到无人的书案上。

午饭和晚饭也都是如此,苏时纯端进书房,在收盘子时把饭菜直接倒在地上,她端着空盘子走出去。

即使可能没人注意,她也在小心谨慎的营造出正常的氛围。

第二日,黎明天还没亮的时候。

神不思蜀的苏时纯就清醒了过来,并把睡在她一旁的儿子叫起来。

娘俩窝在房里,悄悄的吃了一些吃食填饱肚子,一切准备就绪后便拿上行李和所有钱财。

苏时纯的头发蓬乱,并且绾成男人了的发髻。

她浑身穿着作男人打扮,脸上包括露出来的皮肤都被黄土均匀的涂抹着,粗糙且暗黄。

柳叶细眉也被烧过的小木棍涂得又粗又黑,再加上一身破破烂烂的粗布男人衣服,跟之前完全判若两人。

在北楚一个女人想要独自活下去很难,这点苏时纯明白,所以她才把自己整成这个邋遢汉的样子。

并且严令禁止儿子喊她娘,不管有人在没人在,以后她就是他唯一的爹。

临行前,苏时纯带着儿子去书房见了梁宣奕最后一面。

不敢多做停留,她背着行李牵着眼睛有些发红的儿子,毅然决然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人去楼空,徒留下书房里的那具尸体,和落到这等田地还跟随着梁宣奕的三个死忠。

在他们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苏时纯悄无声息的卷着所有财物走了。

虽然苏时纯也不知道未来的日子怎么样,但她心里觉得总不会比现在的差。

只要她肯吃苦,隐藏好自己女人的身份,她还不信带着儿子活不下去。

——

在狐酒杀了梁宣奕的三日后,南桑使团便冒着夜色抵达了皇城。

马儿哼鸣间,由一早便等在城门的礼部官员接待他们。

双方短暂客套交流过后,狐酒他们便跟着礼部官员去往早就为他们准备好的专属驿站。

北楚与南桑的关系是平等的,虽然是狐酒代表南桑主动下的拜帖。

但南桑不是北楚的附属国,此次狐酒前来也只是友好的交流“文化习俗”。

这其中的道理两国都很清楚,派来的官员言行举止间也是恭敬有礼。

在楼下解决完吃食,狐酒回了他们为自己准备的房间,简单洗漱过后,倒头就睡,她也不是有多困倦。

但漫漫长夜,狐酒不睡干瞪着眼做什么。

在楼下吃饭时,狐酒听着底下朝臣之间无聊的来回客套,那时她就觉得有点无聊。

如今身上干干爽爽肚子不饿,床榻软绵干净,脑袋一挨枕头,狐酒就睁不开眼了。

朦朦胧胧的困意上来了,狐酒脑中莫名闪过小时候的画面。

虽然她出生没几天就生有灵智,但并未系统的接触过修炼和化形,与普通的小狐狸相比也只是更聪慧有灵性。

这不足以改变狐酒作为狐狸的本性,那段时间又属于幼年期身体在发育成长,她几乎一天有十四个小时在睡觉,这是本能她控制不住。

当时的睡觉环境自然不是很好,在处处皆是危险的修真界,狐酒能有一处安全隐蔽的地方就不错了。

其他的无暇顾及,时常察觉周围有点异样的动静,狐酒就会半睡半醒不安的惊醒过来。

此刻狐酒躺在软绵的被褥,她觉得如此便很好,不过,还是比不过她洞府里的玉床。

翌日黎明,红日破云而出,温暖明亮的晨光溜了出来。

驿站,二楼。

睡得脸颊红润的狐酒神智朦胧地翻了个身,懒懒地换个舒服的姿势,放松身体继续睡过去。

而皇宫之中,崇德殿内烛火通明。

早早便起身的楚澜已经收拾妥当,抬步踏上轿辇迎着黎明的晨光,赶赴去往每日一次的早朝。

兄妹俩都是一国君主,作为国家的最高管理者时刻都不轻松。

若不是狐酒现在身处他国,不用也没法出现在南桑的朝堂上。

往常只要她无事待在王宫中,此刻也已经早早的起身去参议朝政了。

这也是狐酒当初毫不犹豫拒绝,被立为王储的主要原因。

从天还未大亮的黎明忙到月上中天,让狐酒做感兴趣的事情还好。比如在军营里,同样黎明起身训练兵队,她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就很充沛。

纵使狐酒对当女帝这件事不是很积极,但理智占据主导,接下这个位子她就得负责。

这是责任。

所以,她这两年除了作为丹宁将军忙军营以及率兵打仗。

此外,还着重注意与别国的贸易往来,争取多多打开南桑周边的市场,一个国家财力雄厚总不会是坏事。

身处南桑时被宫人唤醒,狐酒只能认命的起身。

现在不用起早,她闭眼睡到自然醒,这才慢悠悠地洗漱,吃早饭。

等狐酒被宫人们围着,有条不紊的打扮更衣时。

太阳已经升到东斜上方,目测应该九点左右。

半个时辰后,衣着端正的狐酒站在窗前,对着明媚的阳光散漫地伸了个懒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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