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剧本已送达[快穿](172)

作者: 阅读记录

指纹匹配,手机无声跳出桌面。

王非仁点开桌面上的绿色图标,一眼就看到一个备注为“妈妈”的信息栏。

他点了进去,滑动信息框翻看陈酒与陈妈妈的聊天记录,看了一会儿,他按下返回键退出去,又翻看起陈酒最顶上几条的信息栏。

王非仁飞快获取着陈酒的个人信息,他点回陈妈妈的聊天框,双手敲打着键盘,模仿着陈酒的口吻给她发去一条信息:

[妈妈,晚上我们班同学有个聚会,我就不回家吃饭了,你也别担心我的安全,结束的时候我会跟沛希一起回家,我保证会在九点前回去。]

这段文字后面,紧跟上一个小猫咪眼含水光,可怜兮兮的表情包。

通过陈酒跟备注为“沛希”的好友聊天记录,王非仁轻而易举的得知了这个人是陈酒最好的朋友,两人十分要好,家离得也非常近。

而因为期末结束,那个同班同学的聚餐确实有,并且时间就在今天晚上。

但陈酒不太喜欢聚餐一类的活动,班级群里有人发言邀请她一起的时候,陈酒便以有事为借口推脱了。

陈妈妈并不知道这一点,以为陈酒真的要和同学在外面聚餐。

虽然大晚上的外面不安全,但想起女儿下学期都高三了,还有好几个同学一起,她没理由限制陈酒的自由,即使她是她的母亲。

再看她这么乖,保证九点之前回来,还跟蒋家的小姑娘一起,陈妈妈思索片刻就同意了。

[可以,但过了九点要是没看见你,你老妈我亲自去抓你。]

[妈妈最好了,爱你爱你~]

王非仁面无表情地打出这段小女生撒娇的话,眼中汹涌的嫉妒就快要从他不大的眼睛里翻出来了。

根据陈酒与人交流的大部分信息去看,王非仁大概能推算出她的人际关系和来往。

家庭和谐,因为是独生女,父母都拿她当眼珠子疼爱着。

在学校里,因为陈酒良好的教养和一副卓越的样貌,接收到的讯息也大多都是友善和追捧。

王非仁用力捏紧手中的手机,他想不通,为什么同样是人,之间的差距却宛如云泥之别。

陈酒生来就是一副好容貌,而他长相普通甚至可以说是丑陋,左下半张脸还被大块的暗红色胎记覆盖。

因为这张奇怪丑陋的样貌,王非仁无端受到的恶意有很多,就比如,旁人总会用异样的眼光去打量那块胎记。

找工作的难度也大大增加,看到王非仁脸上的那片胎记,大部分老板就会婉言拒绝。

后来王非仁跟老板说,上班期间他可以一直带着口罩,绝对不会让胎记露出来。

某一家的餐厅老板才勉强同意他留下,而企业里的体面工作就更不用想了。

因为王非仁不可能在公司上班一直带着口罩,就算他能,那样也多多少少会对公司有影响。

刚开始找工作时,王非仁是拿着简历去企业的小公司面试,但面试官一注意到他脸上的胎记,就会摇头否决。

之后,他就把简历当成了垫桌脚的废纸。

因为这块胎记,王非仁尝试过去医院会诊,医生给出的结论是,想要把这块胎记去除,不提根治难度。

胎记的颜色较深面积也大,治疗过程中所需的费用不少。

而王非仁就是一个孤儿,他连解决温饱居住都很勉强,根本没有丰厚的经济条件让他在那块胎记上花费很多钱。

去了一遭医院,王非仁除了得知大概的去胎记费用,别的一无所获。

想起那笔他根本支付不起的费用,王非仁破罐子破摔的不再去管这块胎记,也不再想着怎么可以去除它。

而是打算专心赚钱让生活质量提高一些,后来,王非仁日日都省吃俭用,手里的钱积少成多,也差不多够了手术的费用。

但这些都是王非仁赚的血汗钱,临到头,手里有了足够的钱,王非仁却退缩了,他不甘心将血汗钱都花在这个丑陋的胎记上。

再后来事情就彻底的不了了之,他刻意不让自己去想胎记的事。

这个胎记已经跟了他接近三十年,就这样吧,带个口罩遮住就行了……

王非仁不舍得花那么多钱做手术,顶着胎记生活一辈子他又不甘心。

只是,在种种原因下,他只能把这些纠结不甘的情绪压入心底。

经常压抑情绪,这样做的弊端就是当那根禁锢的绳子被扯开,心底积压的负面情绪便快速成倍的增长。

当他看到陈酒拥有那样好的容貌和光洁无瑕疵的皮肤,心里滔天的嫉妒就快要把王非仁吞噬了。

对陈酒的嫉妒冲破了王非仁心里那根早已不结实的禁锢绳。

通过那些信息框内的内容,王非仁仿佛看见了那条属于陈酒,一生都光明顺遂的道路。

他心里更加嫉妒,甚至里面还掺杂了无端的愤恨。

他要毁了她,最好让她永远爬不起来,同他这个丑陋的人一起坠在污泥里。

恶毒的种子彻底埋入王非仁的心头,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强烈。

鲜血流到王非仁的眼皮前,黏在上眼睑晃悠着要掉不掉。

眼前晃动的血色将他从想象中拉出来,王非仁在眼皮上抹了一把,他盯着手心里的血迹。

一个他想要付之行动的想法在心里滋生,把陈酒的腿弄伤,让她再也跳不了芭蕾。

王非仁盯着那抹红,几秒过后,他突然提起嘴角,诡异扭曲的笑容浮现在他脸上,配合着左边大片的红色胎记,尤为渗人。

他随手将陈酒的手机丢到车厢内,已经给陈妈妈发去消息暂缓了时间,这手机就没有用了。

王非仁没有下车,他姿势扭曲地爬到驾驶座。

用短袖随意擦了下手上的血迹,额角已经不再渗血,王非仁犹豫一秒,用短袖抹了一把。

“嗡嗡嗡——”

狭窄幽暗的小巷里,蓝黄相间的出租车重新发动,伴随着发动机的嗡鸣声渐行渐远。

片刻过后,这辆出租车一点也不突兀的混进车流,看似和其他行驶着的车辆没有区别。

但谁也不知道,后座里却躺倒着一个昏迷过去的少女。

——

狐酒眉心若蹙,劣质的烟草味混杂着泡面发酸的调料味闯入鼻腔内。

这股难以言喻的气味刺激着她这具身体,本就头晕目眩的感官更加难受。

这个气味深深的刻在陈酒的记忆中,刚一清醒过来,狐酒就知道了她现在身处何地,那个让陈酒痛不欲生的出租屋。

狐酒的右手小拇指微蜷,她在感知这具身体眼下的情况适不适合她“醒来”。

迷药带来的影响还是挺严重的,狐酒耳鸣目眩,口干舌燥,还伴随着身体轻微发软的无力。

总体来说,对于经历过无数次濒临死亡的狐酒而言,还算轻微,她能压制住撑起身体跟王非仁正面硬刚,并且最后结果一定是她胜。

但仔细想想,狐酒还是决定先躺着不动,缓上一缓。

她闭着眼,除了一开始眉头细微的动作外,狐酒的面部表情都没有一点变化,就连眼皮细微的颤动也没有。

她躺在那,就像是一张被定格的照片。

狐酒精湛的演技和对身体精准的控制力,以至于她清醒过来快十多分钟了,而王非仁就坐在床边的凳子上,这么近的距离,他都没察觉出任何不对。

迷药会使人昏迷1-2小时,这个产品介绍印在王非仁的脑子里,先入之见。

所以,王非仁认为只要在这个时间里就都是正常的。

这也是导致他没有察觉狐酒清醒过来的一小部分原因,更多的还是狐酒对身体令人恐惧的控制力。

倘若处于昏迷状态的人眼皮却在剧烈颤动,谁还看不出端倪,罪犯是脑子有问题,不是瞎了。

时间又过了五分钟多,狐酒觉得差不多了,起码这具身体不会像刚开始那样迟钝和发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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