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剧本已送达[快穿](30)

作者: 阅读记录

想来,在虚空里,萧酒一提起周行就绝望嫌恶的眼神,她也是排斥周行这个人的。

为个愚蠢行事恶毒的女人,连自己的亲生血脉与结发妻子都不在乎,冷眼旁观着自己的妻子幼儿被杀害。

事发还为杀妻杀子的凶手掩饰,在狐酒看来,这种人简直是连渣宰都不如。

往后这件事由狐酒亲自揭开,付出精力养了多年的孩子结果不是亲生的,听着就很刺激上头。

这顶帽子,她势必给周行盖在头顶。

深夜,外面的世界大多都安静昏黑。安平王府也不例外。

唯有散落在府中的几处火光有规律的走动着,那些是夜间负责在安平王府里巡逻走动的下人。

狐酒一身黑衣好似要融进漆黑的夜幕,面对那些走动来回巡逻的下人。

她面不改色,分出一分心神注意着那些不断走动的火光,同时无声而快速地朝着主屋跃去。

稳稳地站定在主屋房顶,狐酒蹲下身,细白的手指有技巧地挪开一块瓦片,接着又动作极轻地揭开与之相邻的第二片。

夜色昏暗,里面没有点灯,什么也看不清。

狐酒眸子星点红芒闪过,方才还昏暗模糊的景象霎时间变得清晰。

屋内摆设清雅舒适,她的视线掠过歪倚在门边墙上眯着眼,困得头一点一点的守夜小厮。

手腕有规律地翻转,一点红芒聚集指尖。

她手指一斜,那点红芒脱离指尖,仿佛长了眼睛灵活地定位,并侵入守夜小厮的额心。

红芒消失的瞬间,守夜小厮的头一低,身体无力地歪到在地上,呼吸均匀。

狐酒见守夜小厮彻底昏睡过去,她寻着床的位置看去。

平整的床面上被褥微微起伏,那就是她今晚的目标人物。

瓦片已经被狐酒揭开一小方圆的空洞,这空洞是她按照自己的身形揭开的,刚好可容她跃下。

衣袂起伏,屋内无声无息的多了一人。

狐酒立于床边,低眉审视般仔细瞧了瞧。

这位安平王果真与萧酒记忆中一样,与周行眉眼处有几分相似。

不过他的肤色更为苍白细腻,想来是体弱每日靠药吊着命,还时常不能出屋见不到太阳的缘故。

周佑眉头微微蹙着,睡梦间,时不时还要翻个身,看起来睡得极不安稳。

狐酒也没多耽误,手指点了下他的额头。

旋即,周佑脑袋无力地歪向一侧,眉心松开,沉沉的昏睡过去。

狐酒指尖贴着他的皮肤下移,停在周佑眉心之处,点点红光从她的食指泛出。

片刻,米粒大小的朱色血珠被若隐若现的红光包裹,平稳的悬在狐酒掌心之上。

她握住掌心,血珠消失不见,右手腕上留下一颗殷红如血的印记。

肩膀一顿,狐酒两指并拢,按在周佑的眉心处往他身体里传送灵气。

她来到这儿,差不多一年半之久了,吸收灵气所修炼的灵力容量也算可观。

不过就算不缺,狐酒也没给周佑输送多少。

量多了他的身体与灵力融合不了,到那时在身体里造成堵塞成团,就不是帮他反而会害了他。

这适可而止的灵力输送到周佑病弱的体内,虽容量不多。

但纯净无杂的灵力已经足足抵过周佑吃了十几年药材的效果,甚至远远甩那些药材十万八千里。

狐酒给周佑输送灵气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对冒然取他精血的一个补偿。

取了精血,狐酒收拾好屋顶的瓦片,打了个哈欠,原路返回。

——

太子大婚,举国欢庆。

黄昏吉时,庄重而贵气的金顶轿从镇北侯府缓缓向东宫出发。

接亲人马一路吹吹打打鞭炮齐鸣,待到东宫。

狐酒由双禧扶着下了轿辇,面前持扇与周行拜堂走完一切繁琐的流程。

月亮已经在天边隐隐露出朦胧的影子,狐酒终于歇下坐在青鸾殿床榻上,

按照周朝嫁娶规矩,洞房花烛夜夫妻两人喝了合卺酒,新郎官就要出去与宾客陪酒。

而新娘子在室内安顿好后,除新娘子外室内不得留有一人在侧。

所以……

偌大的青鸾主殿空空旷旷,只狐酒一人头顶着繁重的金冠,脖颈僵直地坐于床榻边上,双禧他们则都守在殿外。

狐酒感觉着肩颈的僵硬不适,带着精致妆面的脸上从容不显,心底却轻叹一声。

若不是接下来是萧酒的重要戏份,她早就把金冠摘掉将厚重的喜服褪去,舒舒服服地躺在床榻上。

狐酒眼神淡然地注视前方,看着很认真。

实则内里却在走神发呆,想着今夜事情解决后,今后,她在这东宫里能找些什么乐子。

成为太子妃,她身上的限制也多了。

不知过了多久,狐酒有些虚无的余光里迸发出一道尖锐的厉光。

刹那,狐酒眸光闪过一丝锋芒,飞快偏头躲过。

“嗖——”

凌厉刺破空气的声音在狐酒耳边响过,那只箭头无意戳进侧边金钗的镂空中。

还在向后刺去的箭,将那只金钗带得脱离了黑稠的发丝。

那只箭深深的刺入了身后的床沿,可见拉弓的人用了多大的力气。

璀璨的金钗还牢牢挂在箭头间,晃晃悠悠地摇曳于锋利的箭头。

狐酒眼睫一抬,视线循着箭来的方向射去。

只见窗外一面熟的脸孔入目,紫衣女子持着剑弓,圆瞪的杏眼里带着诧异,像是根本没想到她会躲过去。

而后羞恨地一咬唇,转身跑走,迅速在黑夜中逃离。

不过楼轻轻的确该诧异,倒也不是她对她自己的箭术有多自信。

狐酒遥望的那浓稠的夜色,眸光渐深。

由周行扶着入青鸾殿,却扇之后。

那盏被楼轻轻下了药的合卺酒,伴随着喜嬷嬷的念词结束,狐酒神色平顺端起喝入喉中。

只,那点药效在她释放灵力的催化下,落在身体中还未有一息,就化作了平常的酒水罢。

但这些楼轻轻不知,在她理解里狐酒喝下了药的合卺酒。

还能躲过她那用了十足力气的一箭,教她如何不诧异。

迷药是楼轻轻亲自找来,并亲眼看着丫鬟下到酒里的。

她当然知道那些迷药的威力,正因为清楚的知道这一点。

直到逃回自己的住所,楼轻轻的精神还在游离,心脏怦怦紧张跳动,眼里是化不开的疑惑与不敢置信。

狐酒不在意楼轻轻是何感受,她现在要着手清理门户了。

“石抚。”

话音刚落地,一个黑衣男子出现在狐酒面前。

他单膝跪在地上,左手握拳抵在右肩,言语沉稳而毕恭毕敬:“主子。”

“把刚才的女子抓回来,若是没带回来……”

狐酒神色骄矜,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音色微冷:“你也不用再活着浪费粮食了。”

石抚漆黑的眸色微动,转身消失在房间里。

重要剧情走完,狐酒手扶着沉重的金冠向后倒去。

躺在大红软绵的床榻上,她只觉浑身都放松了,微微悬空的鞋尖悠然地点着地,好不自在。

“主子,属下办事不利,让她给逃了。”

没一会儿,石抚回来复命。

听到这个结果,狐酒看着床一侧拴着的正红床帐,眼里闪过玩味,心里对这个答案却丝毫不意外。

就算这次石抚带回来别的答案,不管出于什么原因,狐酒都不会留这个有很大风险,吃里扒外的人在身边。

狐酒撑着床榻起身,她五指收紧,将床沿上插着的箭拔下来。

食指抚了抚箭尾处刻着的轻字,状似遗憾地启声:“石抚,我给过你机会。”

可你就是不好好珍惜。

第22章 权谋文男主的悲惨青梅

漫不经心地在尾羽上扫了几眼,狐酒便不感兴趣地将箭抛在身后的地板上。

“啪嗒”一声闷响,不响亮。

但跪在地上的石抚却莫名不安,只觉那箭好像砸在了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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