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剧本已送达[快穿](36)

作者: 阅读记录

现如今,狐酒也不打算跟周行演戏周旋。既已有楼轻轻的死横在他们中间,她觉得就不可能还一片欢乐安好。

就算周行想和她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安好。

狐酒也不想粉饰太平,她不喜周行甚至厌恶他。

如今的局面正对狐酒心意,她早就想与周行直接撕破了脸皮,但无缘无故那般只会引起旁人的猜疑。

周行见她身为自己的妻子,却高傲地对自己冷着张脸就觉得厌烦。

丝毫都不如轻轻体贴温柔,但尽管心里如何的不喜厌恶,那张脸还是戴上深情人设的面具。

周行坐到狐酒身侧的椅子上,状似不在意地试探:“那楼轻轻现在在哪?”

狐酒没有立刻回应,而是将口中的番茄片咽下。

而后,才施舍般地瞥了周行一眼,启唇说道:“杀了。”

她神色平静的吐出两个字,仿佛像在说“吃了吗”这种寻常事。

周行脸上温柔的面具凝滞一瞬,似有逐渐裂开的趋势。

他死死盯着狐酒那张淡然的脸蛋,随后,像是受到什么刺激再也绷不住情绪。

脸上勃然变色,猛地一拍桌面,怒不可遏地站了起来。

“你为什么这么做?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做?”

气急攻心,周行竟是连伪装也忘记了。

“楼轻轻她是孤的人!”

迎着周行疾言厉色的咆哮质问,以及那可怖到让人心惊的眼神。

狐酒目不斜视,没什么反应,好似周行这个人根本不存在。

泰然自若地夹起一块梅汁里脊,还没放入口中,就被横空出现的一只手打落。

那块梅汁里脊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而后快速摔落在地上,滚了几滚。

狐酒的视线跟着梅汁里脊走,梅汁里脊落地后,她盯着那块色泽极好的里脊肉条。

半晌,狐酒抬眼朝喘着粗气的周行看去,淡漠的眸子闪过肃杀之意。

周行被足以翻山的怒火冲昏了头脑,连夜以继日的伪装都能抛却脑后,又怎么会注意到狐酒眼中细微的变化。

狐酒“啪”地放下玉著,手边茶盏里微凉的茶水都被震出浅浅涟漪。

她眼神落在周行那双盛怒的眼睛里,平静地直视他,放缓语速,一字一句地反问:“你的人?”

周行见她终于看过来,刚想接着厉声斥责她,就蓦然被这句话堵了回去。

狐酒站起身,缓缓走近周行,眼底泛起轻嘲:“那尊贵的太子殿下可还记得,你求娶本郡主的时候是如何说的?”

“你握着我的手对月发誓,只要你没有坐上皇位,你就不会纳妾,更不会有除了我以外的第二个女人。”

周行脸色顿时变得更加难看,这不是因为违背了誓言的愧疚,那誓言本就是他为了骗萧酒而撒下的谎言。

周行之所以面色难看的像死了爹一样,却是对狐酒的斤斤计较,以及毫不留情戳破他的谎言感到难堪。

乃至,她随随便便就把楼轻轻杀了这件事。

都让周行觉得她在挑衅他,狐酒所做的一切就像无形的巴掌,狠狠的甩在了他的脸上。

火辣辣的胀痛仿佛真实存在。

周行这个反应,就很像现代靠老婆和岳父发家的凤凰男。

都有一颗敏感卑劣的玻璃心,在对待自己的老婆和老婆的娘家人时,最为明显。

狐酒可不管他的脸色难不难看,她玩味地弯了弯唇,衬得艳丽的面容更是神采飞扬。

她细眉一挑,言语极其张扬嚣张:“就算本郡主不计较你违背誓言的事,你嘴里的那个女人可是在新婚之夜要刺杀我呢。”

“证据我还让人妥善保管着,你若不信,现在就可以拿到父皇面前去,那个女人来找我时,更是用言语挑衅我太子妃的名头。”

微微一停顿,欣赏了片刻周行憋得跟个王八似的脸色。

狐酒一脸无辜,语气更无辜的说道:“她还指明了说背靠的那颗大树是您——太子殿下。”

“当时许多宫人都听见了,本郡主怎么能容忍她污蔑英明神武的您,还试图恶意挑拨我和太子表哥日月可鉴的感情……”

感情两个字被狐酒拉长了尾音,说着,她嘴边漾开一抹愉快地笑容:“所以,本郡主亲自用刀割了她的脖子,血都不小心溅到我的脸上,脏死了。”

周行双目怒瞪,凝视着眼前让他感觉无比陌生的女人,他高抬手臂,指着狐酒的手抖如筛糠。

周行恨不得立刻一纸休书,休了这个以下犯上,心思恶毒的女人。

但理智在脱缰的边缘回归,想起萧知玉背后的权力,周行将种种愤怒和悲痛的情绪都咬牙咽了回去。

只隔空用手指点着狐酒,愤愤道:“好,你好的很。”

话罢,便猛地一甩袖,大步流星地离开,如来时一样。

狐酒立于原地,她想起方才周行那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没意思地摇了摇头。

“郡主,您和太子殿下闹别扭了?”

在周行自桌边坐下的时候,双禧就很有眼色的带着宫人们退了出去,因此并没有瞧见一场大戏。

如今见周行脸色阴沉的大步离开,双禧小跑着走进来,担忧的询问。

“无事,不必在意他。”

狐酒无所谓的回了一句,让双禧把那块梅汁里脊处理干净,又坐下继续吃饭。

与青鸾殿内轻松祥和的氛围不同,周行黑着脸回到景和殿后,就把所有宫人都遣了出去。

连贴身的大太监康海都没留。

烛火跳动间,周行阴沉着脸,他坐在桌子边,手里紧紧捏着一只青瓷茶盏。

从用力到手都在颤动的力道,就能表明他心里此时有多憎恨狐酒。

但是周行的理智清楚,他不能明面上对着狐酒发火,更不能让外人知道自己为了个女人与狐酒生了嫌隙。

周行胳膊颤动着抬了抬,终是忍下了想把手里的杯子摔得四分五裂的冲动。

再说回楼轻轻的死,周行确实很喜欢楼轻轻。

只不过,他们的感情也只是刚刚开始的地步,并没有后来那么深厚深刻。

不说结局时的周行面对楼轻轻的死会如何做,就单说现在的周行,他做不到为了楼轻轻放弃那个位子。

同样做不到撕破脸皮抛下一切的报复狐酒,而后随着死去的楼轻轻殉情。

一个让他有点喜欢的女人和至高无上的皇权,对于周行这种连自己婚姻都可以利用的人来说,他当然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皇权。

死了就是死了。

周行试图用这句话说服自己,楼轻轻已经死了,不知被狐酒如何处理的尸体早该凉了。

现在,他还去为一个死尸追究什么?

死人不可能复活,为了一捧土去得罪狐酒不值得。

事实证明,周行轻而易举的说服了自己,而且还用其他借口以及“苦衷”填补了他对楼轻轻的愧疚。

人死不能复生,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握住如今的机会,一举登上那个位子,为楼轻轻的死报仇。

静默半晌,周行如此想着。

作者有话要说:

周行:“不是我不够爱她,只是我有苦衷不能为她报仇。”

论画大饼给死人吃这件事。

楼轻轻:“听我说谢谢你,因为你,温暖了四季。”

第26章 权谋文男主的悲惨青梅

这日早膳,双禧体贴入微地给狐酒盛了碗很对她胃口的鳙鱼党参汤。

鱼汤被御膳房的大厨熬成奶白色,金黄的油脂上点缀着翠绿的碎葱叶。

色香味俱全。

刚端到狐酒面前,她皱着眉喝了一口,就立刻用丝帕掩着唇干哕起来。

双禧大惊失色,慌忙拿过唾壶。

狐酒对着唾壶一阵反胃,什么也没呕出来,倒是眼尾染上了一抹嫣红。

眼眶也有点湿润,病弱弱地歪在美人榻上,我见犹怜。

双禧给她倒了杯温茶,让她顺顺喉咙。

太医她已经让小太监跑着去太医院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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