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剧本已送达[快穿](58)

作者: 阅读记录

乔乐宁瞪视着那个佣人远去的背影,气的胸口不住地起伏,攥紧了拳头。

还没等乔乐宁转过眼去看刘管家,又一个搬着东西的佣人闯入她的视线,脚下的方向正对着房门往外走。

目光后移,每个佣人都搬着一大堆东西,排在前面的佣人身后等待出去。

乔乐宁转身,就见几个佣人手里拿着箱子,把她的东西利落的丢进去,没一会儿箱子就已经见顶了。

“你们不准碰我的东西!”

乔乐宁急得眼圈通红,根本控制不住地崩溃大喊,尖声阻拦。

但任凭乔乐宁怎么喊叫呵斥,甚至上手阻拦,全被刘管家无情的镇压下来。

乔乐宁这次是真的被吓到了,周围平常对她尊敬讨好的佣人,突然变得冷漠以及袖手旁观。

全世界仿佛只有她被丢在一边,一条界限分明的黑线将他们隔绝开来。

乔绍璟……

乔乐宁脑子里突然蹦出这个名字,随即她眼睛一亮,对!大哥,大哥一定会帮自己的。

乔乐宁停止哭泣,用力甩开佣人的挟制。

她慌忙跑到还没被波及到的床头,拔掉上面正在充电的手机,开屏解锁,点进通讯录,拨打乔绍璟的电话。

电话嘟嘟嘟……

响了很久,就在乔乐宁以为要没人接听时,电话的嘟声一停,听筒里传来乔绍璟的声音。

“怎么了?阿宁?”

乔绍璟有气无力的声音里,透着显而易见的疲惫。

乔乐宁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哽咽着哭诉:“呜呜呜……”

“哥哥,薛酒要抢我的房间,他们还把我的东西都搬了出去——”

“哥哥,我好害怕,阿宁不要搬出去,这就是我的房间啊——”

乔绍璟听着乔乐宁无助的哭声,以及电话中透露出的信息,紧张又恼怒。

压着怒火,柔声安抚着她的情绪:“阿宁先不哭了啊,哥哥给爸爸打个电话问问怎么回事。”

“嗯。”乔乐宁稳着自己的情绪,吸着鼻子,挂断电话。

远在另一个城市,整栋昏暗的办公楼里,一间办公室依然亮着灯光。

乔绍璟手肘撑在办公桌上,疲惫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滑动通讯录,找到乔父的电话。

“喂,绍璟你打电话是为了阿宁的事情吧。”

嘟的一声电话接通,没等乔绍璟转动疲惫的脑子措好言辞。

那边的乔父就先发制人,说明了乔绍璟打来电话的目的。

乔绍璟听着乔父陈述的语气,也不绕弯弯的打掩饰了。

直接问道:“爸,我听阿宁说,您同意了薛酒要二楼主卧的事,还大晚上的让佣人强行把阿宁的东西搬出去?”

“绍璟,你应该知道那间主卧归属权,在薛酒出生那一刻就定下了。”

乔父背靠在办公椅上,手机放在面前的办公桌上,神情平静地陈述这个事实。

言下之意,真正的主人回来,要拿回属于她的房间有什不合理。

可……

“阿宁从小到大都住在那个房间里,她早就习惯了,薛酒一回来就让她搬出去,这未免太突然了,而且会让她感到不安和害怕,会让她以为我们是不是不爱她了不要她了。”

结尾,乔绍璟补充了一句:“爸,您不是最疼爱阿宁了吗?“

听着大儿子问的这个问题,乔父简直要被气笑了。

他现在最听不得他从前有多疼爱乔乐宁这个话题。

那种被戏耍欺骗的耻辱,因为乔绍璟带有责怪的问话再次向乔父袭来。

他的确疼爱乔乐宁,但那些都是建立在他们之间的关系上。

那层浓厚的父女关系,在白纸黑字摆在他面前时就已经产生裂痕。

当时那个裂痕还没有多大,但经过狐酒状似无意间的推手,以及大儿子乔绍璟带刺的问话。

这让那个裂痕越来越大且深,乔父再次深刻的意识到,他不再是乔乐宁的父亲。

也没有作为父亲这个身份的义务和善心,去全心全意的疼爱一个和他毫无干系的外人。

乔父静默着,没回乔绍璟的话。

耳边寂静无声,只有似有似无的呼吸声。

在乔父这种漠然置之的态度下,乔绍璟手指屈起敲着办公桌。

不规律的节奏将他内心的焦急全部展现出来:“哪怕缓几个月等阿宁适应了,再搬也不迟啊。”

这次他出差的项目极为重要,乔绍璟使用他最高的工作效率,也得至少在这边待半个月左右才能走。

现在只能使用缓兵计,等半个月之后,他回了乔家一切都会好办很多。

“好了,不用再说,这件事情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即使你现在就闪现到家里,也没有。”

乔父隔着屏幕都能猜到乔绍璟在打什么主意,毫不留情点破他的心思。

乔绍璟听着这些话,就算乔父现在没在他面前,他也觉得难堪地低下了头。

“我提醒你,你不要忘记我们将来需要薛酒为阿宁做什么,你应该在一些方面注意分寸,不要鲁莽行事。”

乔绍璟一而再则三的往乔父濒临喷火的枪口上撞,怒火中烧的乔父嗓音发沉,暗含训斥和警醒。

乔绍璟两侧咬肌无声鼓起,手背青筋凸起,发力捏紧了手机。

“就这样吧,在那边专心应酬别给我在工作上惹了岔子,你老子的身体还没出什么大问题,家里的事情暂且不需要你过分操心。”

话音刚落,电话被乔父掐断。

灯光明亮的办公室陷入死一样的寂静。

“哐当”一声突兀的闷响,手机被乔绍璟倒扣在桌面上。

纵使乔父没有明说,乔绍璟还是懂了他的未尽之言,只要乔父还是一家之主,家里的事情就容不得自己插手。

乔绍璟很了解他这个父亲,大男子主义的掌控欲很强,说出口的事情就轻易不会改变。

让阿宁搬出主卧的事情不会改变,同样,乔绍璟也清楚,让薛酒那个便宜妹妹给阿宁捐/肾的事情不会改变……

乔绍璟深吐出一口气,重新拿起手机,调整心态给乔乐宁回了个电话。

“哥哥,怎么样了?我不想搬出去……”

乔乐宁坐在床边,撑在床面上的手指甲扣着床单,忐忑的心焦急万分。

“阿宁,你先忍忍,等到最佳手术时间取了薛酒的肾,哥哥第一时间让人把她的东西扔出去,重新装修一遍,阿宁到那时候再搬回去好不好?”

乔绍璟努力压住负面情绪,放柔了声音安抚乔乐宁。

但乔乐宁从小看人眼色装乖,多年下来,观察人的言语动作最为细致。

她听出乔绍璟柔和声音下的烦躁,也不敢如往常一般无理取闹。

毕竟,目前来看,她唯一能够抓牢的救命稻草就只有乔绍璟了。

“没关系,哥哥。”

乔乐宁下巴轻颤,嗓音里弥漫着浓烈的哭腔。

她调整般轻咳了声,努力撑起轻松的语气:“阿宁知道哥哥是为我好,我想你了哥哥……”

乔绍璟心里怒气一散,听着女孩依赖的亲昵。

他眼睛里真切的浮现出温柔,柔和的声音也更真实几分。

“兄妹”俩说了一会儿话,乔乐宁便以不打扰哥哥工作的理由,懂事乖巧主动挂断了电话。

按掉手机,乔乐宁闭着眼向后躺去,用手臂盖在眼上,遮住里面不符合她人设的情绪。

没躺一会儿,乔乐宁就感到身下的被褥传来一阵拉扯。

她睁开眼,就见一个佣人正从床尾向这边来卷她的被褥。

淡粉色的薄被卷起,已经可以看到些筒子的形状。

“乐宁小姐,麻烦您起来一下,我帮您把被子搬去楼上。”

乔乐宁稍微冷静下来,这才注意到他们对自己称呼的变化。

几乎不可控制的,乔乐宁满眼怨恨地瞪了一眼,面前讨好陪笑的佣人。

下一秒,她猛然意识到这一点也不符合性情纯善的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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