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剧本已送达[快穿](63)

作者: 阅读记录

此时,乔乐阳眼神游移的落在悠闲散步的红棕马上,身旁一道白影掠过,他从震惊的回忆中醒神。

看了看前方白马飞快跑远的影子,又抬头望了望布着云彩的天,满脸被狠狠打击的生无可恋。

单拿自身条件来看,他好像什么比不过他这个妹妹。

狐酒对乔乐阳的沮丧毫不在意,风夹杂着白马剧烈奔腾的粗喘掠过她的耳边。

狐酒唇角微勾,心情极好的想,自由的气息真让人着迷……

第42章 伪骨科文里的真千金(

白透的玻璃杯被鲜红的杨梅汁侵占着,将它虚假的浸上了自身诱人的艳红。

一只浅麦色的手环在了玻璃壁上,紧紧贴着把长筒玻璃杯拿了起来。

沐浴在杨梅汁里的冰块,随着玻璃杯悬在空中的不平稳,顺滑而没有规律的移动起来。

尚且冷硬的冰块撞击到杯壁,期间发出“当啷当啷”的脆响。

“你真是第一次骑马?我当时可是学了好几天才在马背上坐稳。”

乔乐阳手肘支在躺椅扶手上,托着腮侧脸斜眼瞥向狐酒,再次怀疑人生的重复之前的问题。

因为剧烈运动而双颊泛起些许红晕的少女,正单手拿着玻璃杯,红唇衔着吸管,漫不经心地吮着里面冰爽鲜甜的鲜榨杨梅汁。

闻言,狐酒唇间微松,吸管微微撤开,她漫无目的地望着前方大片宽阔的马场,直白的讲述现实:“我们并不在同一水平线上。”

似是怕乔乐阳听不懂,狐酒同样侧过头去,隔空与他对视,语气散漫但嚣张地道:“你根本没必要拿你自己的那套标准来横判我,你我之间根本没有可比性。”

“如果你每次考试都是年纪第一,那你也许能堪堪够到我的脚尖,再努力一些,大概可能吧,你也能像我那样不过十几分钟就娴熟的驾驭马儿奔跑。”

实际上,狐酒说乔乐阳只要每次考试得年纪第一,就能够到她的脚尖这句话,不置可否的实在抬举他了。

作为薛酒说那段话没什么问题,但作为狐酒真实的身份来说,她与乔乐阳这种只会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相比。

就是小巫见大巫,犹如一根渺小的蒲公英毛飘进汹涌神秘的大海。

乔乐阳眼眸幽深,他睨着狐酒的侧颜,良久,才声音发闷地“切”了声。

但除这声“切”以外,他也确实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

乔乐阳的能力在各方面都不怎么样,他对自己很有自知之明,尽管不想承认,他都不能昧着良心反驳狐酒说的是假的。

她说的就是事实而已,他哪方面都比不过这个妹妹。

当时狐酒来到乔家的那天晚上,乔乐阳这个心思粗大的青春期少年难得失眠了,望着漆黑的天花板思虑了大半夜。

乔乐阳东想西想,最终停留在一个问题上,他在心底问自己。

如果当初是他和一个男孩被换了身份,他会比现在成绩优异性子懵懂却透着坚韧张扬的“薛酒”长得要好吗?

乔乐阳苦思冥想的了很久,久到似乎他根本想不明白,但其实在他浮现这个疑问的时候,下一秒答案就已经接踵而至了。

但他想要自欺欺人,想要为不堪的内心粉饰太平。

直面那个答案之后,纵使乔乐阳再怎么转移思路欺骗自己,他都不能否认那个早就出现在他心里的答案。

生在富贵人家的他哪都不怎么好,长在普通甚至穷苦的家庭里,他应该只会更差更堕落吧。

想起了那个辗转难眠的夜晚,乔乐阳丧气地放松身体瘫在躺椅上。

拿起一旁的黑色棒球帽盖在自己脸上,主动结束这个他自己提起并让他面子里子全丢了的话题。

狐酒从始至终都没有把乔家任何一个人放在心里,即使她不是真正的受害人薛酒,但她此时也是顶着薛酒的身份并且管理着薛酒的身体。

所以,面对乔乐阳低气压的情绪,她全然当作不知,靠在椅背上继续吸吞凉爽的杨梅汁。

在杨梅汁艳红的水平线下降到一半时,马场的入口处传来喧喧嚷嚷的吵闹声。

当时狐酒刚把杨梅汁放到右手边的小餐桌上,顺手捞起一包原味薯片撕开包装。

还没吃两口,就见那群制造吵闹喧嚣的人群移至太阳伞的边缘,又接着踏入四方太阳伞遮出的昏暗阴影。

“呦,阳哥今天也来耍马啊?”

为首的男生看起来和乔乐阳差不多大,但身高偏矮,大概是青春期的油脂分泌旺盛,平平无奇毫无特点的脸上遍布着丑陋的青春痘。

乔乐阳早在感知到那些吵闹的声音就摘下了盖在脸上的帽子,他慢悠悠地从躺椅上坐起来,但身形依旧跟没骨头似的放松着。

乔乐阳刚被狐酒惹了一顿,此时的憋闷还堵在心口没有彻底消散。

而在这个不凑巧的时间点,撞上来的男生理所当然成了发泄点。

当然,就算现在乔乐阳心里没有憋着气,面对不请自来闯到他面前的男生,也不会给他好脸色看。

乔家二少到底是苏市上层圈子有名的纨绔子弟,不同于面对狐酒时一味忍耐好欺负的性子。

他不善的目光落在男生略带奉承意味的脸上,沉声质问:“谁让你们闯进来的,不知道这个马场被我包了吗?”

廖宇新目光小心,他打量着乔乐阳阴晴不定的脸色。

立刻赔着笑脸打哈哈:“这么大的马场,阳哥你自己一个人玩有什么意思呢,我这不是怕你不尽兴,特意带着兄弟们过来陪你消遣吗?”

跟在廖宇新身后同样差不多年纪的四个男生,听此纷纷讨好应和着,脸上挂着与年纪不符的谄媚,讪笑着说好话。

乔乐阳的视线在廖宇新那张青春痘脸上转了转,想到了廖家的公司跟他们乔家之间有合作。

虽然廖家在苏市比不上乔家这样的顶尖贵族人家,但也不是谁都能踩一脚的小草。

都是上层圈子里的人,因为这点小事撕破脸皮弄得言论风风雨雨,让人看了笑话就不是什么风光的事了。

乔乐阳是不在意的,他的脸面早就在一桩桩伟绩中丢没了。

但乔父在意,如果今天乔乐阳敢因为这点小事跟廖宇新闹翻,回去少不了一顿打骂。

而且……

乔乐阳烦躁地皱起眉,他记得这个廖宇新跟阿宁关系好像不错,他经常能看到廖宇新满脸讨好的围着阿宁转。

稍作思量后,乔乐阳阴着脸没说话,重新躺回躺椅。

看样子是不打算计较他们硬闯进来的行为,并且默许了廖宇新那群人要留下的意思。

面对这场闹剧,狐酒只是在一开始的时候,随意扫了两眼。

然后便觉无趣地移开视线,继续放空思想,发呆地望着不远处甩着尾巴吃草的白马,时不时从薯片包里捡起薯片放进嘴里,慢悠悠地吃着。

她不感兴趣,但以廖宇新为首的那群人就是冲着她来的。

了解廖宇新的人谁不知道,廖宇新是乔乐宁的钦慕者。

其实更妥帖的形容两人之间的关系应该是,言辞模棱两可的钓女和自我感动为女神冲锋陷阵的舔狗。

深情和舔狗是两种差别很大的意思,前者会为自己喜欢的人着想,并且细心体贴的对心上人好。

但他绝不会为了满足心上人无理的要求,或主动去为她无条件的舍弃自己为人的原则、自尊、道德底线。

而后者则恰恰相反,他依然会为了讨好心上人,只要能让心上人对他展露笑容,让心上人开心。

他可以无条件、无原则的舍弃一切,这其中甚至包括他为人的基本道德。

前者是深情,后者更像是一个神智不正常的精神病在自我感动。

鞋合不合脚自己最清楚,廖宇新难道就没发觉乔乐宁在面对他时,表面欢喜眼睛却是里却藏不住的嫌恶吗?

廖宇新虽然有点蠢,但也不是瞎子,他能清楚的看到那些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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