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痴拿了冲喜剧本后(53)

作者:安凃 阅读记录

殷离看着对方神色复杂。

昨晚阿七的话言犹在耳,如果贸然说出他的身份,局面确实可能有失控的风险,倒不如先试探一下?看看萧沐会有什么反应。

殷离看一眼萧沐,指了指床下道:“我想取一件衣裳,你能帮我拿一下吗?”

萧沐哦了一声,点点头,躬身从床下拖出一个木箱,看着殷离,“这个?”

殷离表面镇定地点点头,箱子上的锁早就被他打开了,里头放着他的夜行衣,每回以刺客身份现身时穿的那件。

如果萧沐看见,会作何反应?

殷离的心跳渐渐失序,屏着呼吸眼睁睁看着萧沐拉开了箱盖。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好多宝子在问俩人身高的问题,我解释一下:目前俩人一样高,但是梨子比柿子年纪小,还会长高,文案写了最终会比柿子高半头。

第28章 (二合一)

箱子被打开, 最上头放着一件黑色夜行衣,萧沐目露一丝疑惑,想:公主平时爱穿红色,可是这里面却是件黑色, 是不是要他找一下?

这么想着, 他下意识动手拨弄了一下衣衫。

殷离死死盯着萧沐, 衣衫下面是个暗格, 里头放满了暗器还有他的人皮面具。萧沐不拿衣衫而是去翻下面,是已经知道有暗格了吗?

不愧是萧沐,发现了这些竟然还是面无表情, 无动于衷。

只见萧沐翻了翻竟没翻出一件红色衣裳来,不由疑惑抬头,指着那件黑色夜行衣道:“是拿这件吗?”

殷离缓缓:?

看着萧沐满眼纯良, 像是真的是单纯发问,殷离强作镇定,试探道:“你……要不要再看看?”

每回你见到刺客时我都是穿的这件啊!真的就没觉得有些眼熟吗?

萧沐见殷离这么说, 只得垂首又翻了翻,下面叠着的也都是些玄黑色的劲装或骑装, 在他眼里看起来都差不多,于是他指着其中一件,问:“那是这件?”

殷离呆住,良久,他扶着额,深深地吸了口气。

他突然想起,上回他就穿着男装杵在萧沐面前, 不过那时没穿这夜行衣, 而是一件劲装, 萧沐亦是对他的着装一点反应都没有,还说些什么“公主穿黑色也好看”的话来。

这么想来,这呆子该不会……连男女装都分辨不出来吧?!

他看着萧沐神色复杂,心里想着要不要把暗格打开直接让萧沐看见里头的面具?

不过他既然是试探,就要留有辩解的余地。

一旦萧沐猜到了他的真实身份而做出什么举动,这些衣裳还能找出个解释,甚至都不能算作他是男人的证据,如此还有转圜空间。

而一旦萧沐发现那张刺客的面具……

那他就没有任何退路了。

思及至此,殷离唇角抽搐了一下,强忍下冲动,道:“算了,我突然不想拿了。”

萧沐疑惑歪了一下脑袋,只觉得人真的好复杂,想法瞬息万变,还是剑好。但他没说什么,将衣衫叠好放回,箱子推进床下,站直了道:“那我走了。”

见萧沐转身走到了门边,殷离深吸口气,“等等。”

萧沐脚步一顿,心下惶惶然地啊了一声,要求又变了吗?

他有点无奈,谁让照顾公主是他应承下的事呢?说到就要做到,他只好又转过头来,看着殷离,“公主还有事?”

殷离想了想,“我在房里闷得无聊,突然想练练字,你帮我拿些笔墨来吧?”

萧沐挑眉哦了一声,点点头,“练字好,能静心,公主确实应该多练。”

殷离:?

什么意思,什么叫他应该多练啊?

还没等他发问,萧沐就走开了,没多久又拿着笔墨进来。

萧沐将笔墨放在已经收拾干净了的小桌板上,看着殷离认真道:“你练吧。”说完又要走。

殷离一把将人拉住,仰头看他:“你陪我。”

萧沐皱了一下眉,他每天晨起都要练剑,这一早上已经陪公主折腾了好一会,浪费了好多时间。

他有点犹豫,可是公主一双似水的眼睛望过来,他定定看了一会,心头叹气,“好。”心中却道那就陪一小会吧。

只一小会,他还要陪老婆的。

于是他撩开袍子在床榻边坐下,看着殷离取过笔,笔尖在纸上停顿了一下,又向他望过来。

萧沐疑惑,公主看他做什么?

殷离抿了下唇,在纸上落字迹。

萧沐好奇看去,见对方在纸上写着: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

十二时辰?

一般练字不都是写些诗词么?

萧沐不理解,不过公主常常有些异于常人的举动,倒没什么值得稀奇的。

殷离一边写着一边目光向萧沐瞥去,在写到亥这个字时,还着重写大了一点,心说瞪大你的眼睛,我每次给你的箭矢字条上都会写到的一个词:亥时。

看看这个字迹,一模一样!

他写完就放下笔,回头看着萧沐。

萧沐被看得一愣,看看字又看看公主,目光来回扫了两轮后,心说这是在等他夸奖吧?于是哦了一声:“写得很好。”

殷离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提起纸张在萧沐面前晃了晃,指着那个“亥”字道:“你有没有觉得它不太一样?”

萧沐认真看了一眼,半晌:“它比较大?”

殷离快要气笑,比较大你个头啊!

别的字迹你不认得,这个反复在暗箭字条上出现了无数次的字你也不认得?

殷离不甘心,又提笔写了些句子,偶尔掺杂些关键词,都是之前在字条上写过的字,再看萧沐,却见对方眼睛是看着自己的字,眼神确是无光,明显在溜号。

殷离深深地吸了口气,自暴自弃般放下笔不写了。

见殷离停笔,萧沐终于回神,他回头看了眼天色,心说已经不早了,老婆还在等他。

于是萧沐皱眉抿了抿唇,道:“公主,我还有事,你自己先练一会。”说完就起身要出门。

殷离心头无力,不再拦他,闷闷道:“你走吧。”

看见萧沐头也不回地大步踏出门外,殷离仰头望天,整个人向前一倒,趴在小桌上像个泄了气的羊皮筏子。

这个呆子……到底要他怎么暗示才有用,直接说吗?

*

萧沐提了剑去院子里,刚刚拔剑而出,就皱了一下眉。

剑身上竟赫然出现了一道磕痕,大概是昨夜里视线不清,他竟到现在才发现。

那磕痕非常浅,要对着阳光才能看见,像是被某种粗重物撞击了一下,出现一个极其浅的印子。

萧沐诧异不已,他确信追光今日没有磕碰过,因为每日养剑,昨日打马球前他才保养过,如果那时候有伤他不可能没发现。

那么这伤不是在马球场上就是昨夜里产生的。

可是如果有什么能击出这样的伤来,他不可能没察觉啊,萧沐百思不得其解。

上回在猎场,剑身上出现的擦痕,还可以归咎为与止水相撞,而且很奇异的是不久那伤就消失了,他还以为是保养起了作用。

那么这道伤又是怎么来的?

刚这么想着的时候,他的脑子里忽然闪过两个画面。

一个是上回在猎场,公主胳臂上的那道擦伤,一个是昨日被马球击中后的伤势,莫名地剑上的伤痕形状极其相似。

萧沐越想越越觉得蹊跷,疑问像颗种子似地在他的心里生根发芽,很快就长成了参天大树。

良久,他提起剑,往寝屋走去。

殷离趴在小桌板上丧了好一会,听见响动,以为是侍从,便头也不抬地摆了摆手,“出去,让我静静。”

萧沐脚步一顿,面露纠结,片刻后讪讪地哦了一声,看来公主不想被打扰,那他要不要改天来?可是事关老婆……

他转了个身正犹豫要不要出去,便见殷离听见他的声音倏然抬头,“等等!”

萧沐回头,疑惑:“公主需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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