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近O色还是那方面不太行。

隔着不远的距离，隐隐还能闻到一些……若有若无的味道，几乎淡得不可察觉，似乎是盛源呈的信息素。

齐韫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下意识地往盛源呈那走了一步，双眼闪过一丝的失神。

等对方锐利的视线看过来时，齐韫才突然清醒过来自己在做什么，立刻停住脚步。

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闻到盛源呈的信息素味道？

齐韫意识到，可能是自己没戴颈环的原因，可这一缕信息素就像是什么开关一样，打开了记忆的洪流。

“求求你了，和我在一起吧？我可以为了你放弃一切！”

“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你……你可以去外面找别的omega，只要答应和我在一起！”

“盛源呈，我真的好喜欢你……”

纠缠，拉扯，然后再被一脚踹开，齐韫经历了一场身体和感情上的沉重打击。

他像条狗一样卑微得跟在盛源呈的背后，试图再去拉扯他的衣服，被他的保镖无情拉开，而这些都是他真实经历过的。

他记得，自己被雪藏的契机就是这次的爆料，那张报纸上刊登的就是自己毫无尊严趴在地上纠缠盛源呈的照片，可只有他的脸露了出来。

当时他就该知道这是盛源呈对自己的警告，警告齐韫已经触到了他自己的底线，可他偏偏还继续纠缠，幻想着有一天能嫁入豪门改变自己的出身。

盛源呈可是个杀伐果断的主，他是个商人，彻头彻尾的利益家，要不是自己还能给他赚些钱回来，他早就该卷铺盖滚蛋了，还做着那样不切实际的梦。

当真是可笑至极。

助理显然也知道齐韫的那些破事，紧张地看着齐韫，随时准备抱住他，生怕他再扑上去抱着盛源呈的腿哭喊。

他知道自家艺人恋爱脑爆表，平时还算是正常，可偏偏一碰上老板，整个人的感觉就变得完全不一样。

千万别再扑上去啊！这可是在公司里，外面无数狗仔都盯着呢！要是再这么纠缠下去，天王老子来了都保不住他！

盛源呈显然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他敏锐地感觉到一直有人在注视自己。

盛源呈将视线投向齐韫，眯起眼睛确认了一下，这人似乎有些眼熟？

是……齐韫？

“齐韫？”盛源呈本还算不错的表情直接冷了几个度，“你还没死心吗？”

盛源呈皱眉，自己能允许齐韫还在自己公司呆着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要不是这人身上还有些商用价值，他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而这齐韫不仅不领情还想纠缠自己，还敢出现在自己面前，是他表现出来的脾气太好了吗？

齐韫摘下了自己的帽子，第一次用如此平静的态度来面对盛源呈，不卑不亢地说：“盛总，我是星海的艺人，来公司只是为了工作。”

“之前纠缠你的事情是我不对，以后不会了，我的存在就是为了公司多赚钱，我绝不会让感情影响我为公司赚钱的脚步。”

这番话从其他人嘴里说出来那绝对是绝世好员工，老板听了心花怒放，可这话偏偏是从这草包窝囊废齐韫嘴里说出来的，盛源呈对此是一个字都不想相信。

齐韫要是能火，真是比母猪上树还难得。

盛源呈甚至不想多看他一眼，冷冷地对旁边的助理说了声：“走。”

说完毫不留情面地转身离开，生怕和齐韫沾上一点关系。

这是有多嫌弃自己啊？齐韫也沉下声开口道：“盛总，不至于见了我就走吧？我也没长得这么不堪吧？”

齐韫知道自己这话说得很是唐突，他只是个不知名的十八线小艺人，居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对待自己的老板，当真是胆大包天。

正好走到齐韫身边，盛源呈停下脚步，两人现在站得距离很近，齐韫甚至都能看清楚自家老板左眼眼角的那颗独特的红色泪痣。

还有淡淡的、属于alpha的酒味信息素。

“我能容忍你还在这里，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齐韫，别太把自己当个东西。”盛源呈的语气冰冷，居高临下地看着齐韫。

齐韫分毫不让地对上盛源呈说：“盛总您放心，我齐韫在此发誓，要是再纠缠你我就一辈子孤寡而死。”

“之前那些事情是我不对，大概是我思想出了点问题，您请见谅。以后我绝对好好做人、洗心革面。咱以后见面的次数不会少，关系也不至于闹得这么僵，不是吗？”

盛源呈很意外能从他嘴里说出这些话，齐韫喜欢自己是全公司都知道的事情，此时居然能如此冷静的和自己说这些话，倒是让他对齐韫有了几分刮目相看的感觉。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试图从齐韫干净的眼睛里看出些什么端倪。

“你最好真的能和你说的一样这么硬气，齐韫。”盛源呈笑了，只是那笑容多少带了点不同的情绪在其中。

盛源呈不觉得齐韫能做出什么让他刮目相看的事情，毕竟就凭他那糟糕的实力，白送给其他公司都不一定要。

齐韫歪头挑眉，眼里满是挑衅地说：“那就请盛总等着瞧吧。”

从盛源呈的视角看去，正好能看见他纤细光滑的脖颈，齐韫居然没戴信息素抑制环？

一些草木的味道传入了盛源呈的鼻腔中，极其得淡，嗅不出是什么味道。

他可以确认不是什么花香，盛源呈对一切花香味信息素过敏，齐韫得庆幸自己的信息素不是花香，要是换个人在自己面前这么散发信息素早就被他扔出去了。

“三个月，1000w，赚不到就给我滚出去，我们公司不是垃圾场。”

说完这句话，盛源呈直直走出了公司，也不管齐韫答不答应。

经纪人李昕几乎是哀莫大于心死地看了一眼齐韫，三个月1000w，那是公司里中层艺人才能达到的水平，齐韫这种十八线糊咖，卖了他还差不多。

还得看有没有金主愿意要他。

李昕拍拍齐韫，想安慰几句：“没事齐哥，咱一起努力……”

还没等他说完就听见齐韫在那碎碎念，“1000w，真黑心，看来我的大别墅得往后推推了。”

不是，你真觉得你能赚这么多？李昕忍不住皱眉，还大别墅呢？到时候被赶出去后有个地铺睡就不错了！

“走吧，小昕，一千万嘛，定个小目标！”齐韫说得很是轻松，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这么自信。

经纪人也被他这高涨的情绪带动，莫名觉得，这钱似乎也没这么难赚。

他一定是疯了！

……

盛源呈坐在自己的车上，有些不爽地点开手机的消息，他今天是去见客户的，晚上还有个项目要谈。

可偏偏在出发前都能碰到齐韫，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他永远都忘记不了齐韫求着他标记自己的模样，这种奔放的行为在omega身上可以说是放荡至极，让修养极好的盛源呈不能理解。

他身边不缺各种明星想上他的床，可齐韫那副德行实在是太倒他的胃口，还有那俗不可耐的打扮和糟糕性格，盛源呈别提多讨厌他了。

可今天的齐韫，似乎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盛源呈忍不住想起他那双澄澈的眼睛，在和他对视时眼里带着些从未见过的韧劲，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比自己第一次见到他还要坚定些，他记得齐韫这人，第一次来公司的时候傻乎乎地坐了自己的电梯，也不知道是不是嘴笨，都不愿意去问问前台，就这么直接闯进了他的办公室。

那时候的他还没如此的“疯癫”，会乖乖地和自己说对不起，他走错地方了，浑身上下散发着怯懦的意味，几度让他觉得，这是个什么也不懂的傻小孩。

都说娱乐圈是个大染缸，随着齐韫在娱乐圈开始展露头角，他那些破事也都败露了出来，什么耍大牌、欺负新人、甚至有抱金主大腿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