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喊我回家吃软饭了(185)

作者:岛里天下 阅读记录

“说得什么话,我又不是那起子娇滴滴的小夫郎,没得丈夫围着就过不了日子了一般。”

杜衡轻笑了一声: “眼睛还有没有异物感?”

“嗯。”秦小满扬起下巴,仰视着杜衡:“你给我吹吹。”

杜衡自是依他。

秦小满的眼睛迎风直流泪,滑过脸颊有点痒,他却颤着睫毛一直看着杜衡。

眼前的人离他极近,俊逸的脸庞也更清晰的落到眼中。

杜衡生着清逸的眉宇,鼻梁高挺但偏雅秀,不似粗犷男子一般五官生的那么大,总之是得当适宜的一脸多情风流相。

可他眸光总是很柔和,气韵儒雅,倒是清逸正派。

“好了,还不舒服吗?”

杜衡看着眼睛里好似再无异物,问了两声却也没得到回答:“嗯?”

“没有了。”

杜衡抬手抹去秦小满脸上的泪痕:“那想什么,这么出神。”

秦小满笑眯眯道: “什么都没想,瞧你好看。”

“你啊,就喜欢好看的。”杜衡捏了一下秦小满的耳尖:“要是我面目粗鄙,当初你还能带我回去吗?”

“我又不是什么冷血无情的,自是重新塞进沟里了,又还能把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子怎么样。”

“………”

“你这没良心的。”

杜衡伸手把秦小满搂进了怀里,虽是两人都各自冒着热气,但也不嫌彼此。

他把下巴放在了秦小满肩上:“不好看,我都老了。”

近来忙公事,眼底有乌青,且青胡茬子也长得快了些,但也不至于说老,知晓人语气有撒娇之嫌,秦小满还是瞪圆了眼睛:“你而立都不曾,老什么老?”

“老了,孩子都四五岁了。”

秦小满挑眉:“老拙无力,这么说力气也是不行了。”

“那决计不能够,带根锄头耕个两亩地也不是问题。”

“真的假的?”秦小满忽而搂住了杜衡的脖子,凑在他耳边道:“那我试试?”

杜衡看着园子中空地上清晰可见的花草之影:“青天白日的。”

“我想要。”

秦小满抬起头,径直看着杜衡。

没被温热的气息把耳朵蒸红,言简意赅的话倒是让他心头过了一道电流。

“整好锅里方才烧了水,一会儿烫了洗正合适。”

杜衡一把将秦小满抱了起来,四下无人,他早被撩拨的没了在外的正经:“这天气水热要不得半刻功夫,若是紧着烫了就洗,只怕是你还刚开始哼哼就结束了,你能依?”

秦小满龇牙咬了杜衡的下巴一下。

自来了秋阳县里,县衙暗流涌动,秦小满还得装个凶悍的,杜衡为了把戏做全自是摸不得。

一来一去两个月,两人还真未好好亲近过。虽不比昔年新婚燕尔,隔不得三的就要来上一回,而今生活琐碎与公事参杂减少许多次数,可并不代表也就腻味了这事儿。

这朝乍然得了滋味,很是难舍难分。

天气炎热,帐中气温升腾的似在扇大了炭火的蒸拿房一般,汗如浴洗,秦小满索性伸出脚把青色床帐给踢开透丝风来。

独余下一层蚊帐遮挡,影影绰绰,活像是总放在密处的册子上看不清人脸,独只有交叠姿态的图制。

……

夜里,两口子是久旱逢了甘霖,气色和心情都不错。

杜衡念着好久没有陪两个小崽子了,索性太阳落了山天气凉快一点一家四口去酒楼吃菜。

杜衡和秦小满昔年在家里勤俭惯了,后头搬到了县里也少有下馆子去吃,两个小家伙听说能一起出去吃饭都很高兴。

在马车里承意和澹策就开始唧唧哇哇商量着要吃什么了。

“要吃两个冰酥圆子,放很多甜水香梨和寒瓜。”

“还要豆黄糕,软软甜甜。”

秦小满揉了一下承意的肚肚:“在家里就吃了不少寒瓜了,出去还吃得下那许多东西嘛?”

“吃得下!”澹策先大声的回答了秦小满的话,看着承意掰着手指数着去食肆里要吃的吃食,眼睛亮闪闪,他张着大嘴巴咬咬咬:“哥哥吃不下了的给澹策。”

杜衡听到两个小家伙的话不免好笑,把澹策抓到了怀里:“你待哥哥倒是好脾气,在外头怎么那么凶的。”

前些日子秦小满去了马英幡家中做客,与马家家眷一起带娃打发时间。

马家老二的小子比澹策年纪稍微大些,已经快要满三岁了,和秦家两个孩子能玩到一起的年纪。

马家小子见了承意巴巴儿的就拿自己的小鞠球送给承意,想跟承意一起骑家里的大木马顽。

结果澹策非不准人贴着他哥哥坐,霸道的坐在两个人中间,一屁股就把马家比他还大上一岁的小子挤掉下了木马。

闹得马家小孙孙嗷嗷的哭。

杜衡也是闹不明白,他和秦小满都不是粗武的骨骼,怎就生出了个大体格的崽子。

澹策打小力气就大的惊人,先时他还以为是因为承意太软和了才衬的澹策力大还凶,男孩子都是这样,结果偶时带出去,遇见同龄男孩子一比较才发觉并非如此。

二宝胃口好什么也都吃,个子窜的快,现在抱着已经和承意一样重了,但是看着却不是肉乎乎的胖,壮实的很,比同龄男孩儿都高了半个脑袋了。

以后还不晓得得冲多高去。

马车在安平街的百善食肆停下,听说是县里生意最好的一间食肆。

杜衡牵着崽子到食肆里时,正是晚间热闹的时候。

车马在外头就真听到了内里的喧闹,伙计跑的没歇脚的。

杜衡跟秦小满在门口也没慌忙着,待着伙计过来招呼,喧杂声中,柜台前的算珠被盘的噼里啪啦清响,倒是别有些吸人耳目。

他微微偏了偏头,柜台前的算账先生竟是个年轻人,十指拨盘快的让人眼花缭乱,伙计拿上来的一大叠记账单,不过须臾就算写出了结果回给了伙计。

“江账房,你这一手的算账功夫好似比先前还厉害了,可比那干了几十年账房的先生算的还快的多。”

“我近日特地在练学算术功夫,又得了些巧,算账的也就更快了些。”

“江账房算账已然数一数二,竟还这般上进学算术。”

姓江的年轻账房偏着脑袋同他闲侃的客人道:“县衙门口的布告栏里不是出了告示,说衙里要招两名主簿,我也想去凑凑热闹。”

“那可是好差事儿啊,衙门里吃的是公家饭,又同县太爷走的亲近,虽是月俸不多,但那也比在外头看人脸色挣点散碎银子强啊。”

“就是这个理儿咧,要我能成,我爹娘保管高兴。”

话音刚落,一道声音介入其中:“江岂,你连个童生功名都没得,还指望着进县里做事儿?”

“若是给县太爷做个轿夫扇郎的指不准儿还有些指望,只是咱这县太爷素俭不招揽这些人。你还想着前去应招主簿,也不瞧瞧自己几斤几两,让人笑话秋阳县没人了。”

那同账房侃话的男子看见插话的人,虽是不愉人这般没礼数,但还是扯了个笑招呼:“魏秀才。”

男子扬起下巴,敲了敲柜台:“听见唤我什么没。你且老实本分把守着这柜台把账算明白吧。”

账房年轻有些急躁,虽是这般受人欺辱想要回敬过去,可堪堪一思便晓得小老百姓跟人斗不得,也只得道一句:“魏秀才说的极是。”

“瞧什么呢?”

秦小满戳了杜衡一下:“伙计问往哪儿坐。”

杜衡回过神来,又恢复温和道:“带着孩子在堂间吃有些不方便。可还有雅间?”

“有的,有的,几位楼上请就是。”

一家四口上了楼。

杜衡才拿过菜录,承意赶忙就跑了过去,站在杜衡身侧埋着脑袋瞧:“爹爹,哪个才是冰酥圆子呀?”

“喏,这角上写的四个字就是冰酥圆子咯。”

杜衡把菜录递给伙计:“西湖醋鱼,炝炒鲜肉,炙羊肉和青碧时蔬各来一份。再者你们食肆的夏饮宴有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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