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以为自己是替身[快穿]+番外(44)

这会儿正比斗的两人在宗内都极有名气萧寒舟就不必说了,他顶着“疑似剑尊弟子”的名头,从进入太初后就掀起一阵腥风血雨,到现在还是宗门的话题中心,而骆珩壹在宗门内也是一位很有威望的师兄。

这两人的切磋,观战席位上自是人满为患。

但正在擂台上的二人都早已习惯了作为人群目光的中心,任由台下如何欢呼吵闹,两人都巍然不动,只专注于对手身上。

不过这次好像有所不同,萧寒舟剑势刚起,便似有所感地偏了一下头,余光便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他不由怔住。

是阿绎?

这片刻的思索在脑海中掠过,萧寒舟原本流畅的动作一滞,这破绽过于明显,转瞬之间对面的剑光已经逼近,萧寒舟仓促应对,但侧肩还是添了一道血痕。

萧寒舟下意识地侧了一下身,让伤口避开刚才看的那个方向,想要以此遮掩自己的伤处。只是目光再落过去的时候,却对上了一双全然无动于衷的眼睛。

萧寒舟“……”

确实是阿绎,但是对方看过来的眼神陌生极了。

萧寒舟听过燕尔说任绎失忆的事,但这瞬息之间他却想不了那许多,他只觉心底沉沉地坠下,某种带着寒意的气息从脚底泛起,随着灵力的运转流遍全身,连呼出的气息都泛着冰凉的寒气。

只是眼下的情况却没机会让萧寒舟有什么更深的感触,这片刻怔愣的功夫、对手的剑光又至,萧寒舟只能提剑应对。

这场切磋如何结束的萧寒舟全没有印象,他不敢再往那个方向看一眼,但那双冷淡又漠然的眼睛却时时在脑海中闪现,他几乎全凭本能应对着对手的剑招。

萧寒舟经这段时日的切磋磨练,剑法几乎以一个肉眼可见的恐怖速度精进,明明不久前与骆珩壹比斗还各有胜负,但是这一次虽是完全不在状态,却仍旧胜了。

剑尖抵在对手的颈侧,胜负已分,但萧寒舟还是晃了一下神才想起来收剑。

萧寒舟不知道自己是何种心情,屏着息转头往那个方向看去。

虽然这一场比斗并不漂亮,但是他赢了。

自然界中的雄性总是乐于向伴侣展示自己的胜利,萧寒舟并没有想这么多,他只是下意识地想要获得一个认同,或者还有一点点赞许。

但是原本的位置早已空无一人,好像刚才惊鸿一瞥只是他的错觉。

萧寒舟并没有看错,任绎确实在擂台下旁观了一会儿,但是没等台上两人分出胜负,他就离开了。

以任绎的眼光,这场切磋的结果一目了然,再看下去也没什么意义。

任绎这次闭关非常顺利,时间远比预计的要短很多。

“凝霜”作为剑尊小号的本命剑,可以说是后者的半身也不为过,本就为阵眼转移了便利。而阵法本质上也是一种能量运行模式,虽然马甲设定上不擅长这种精细操作,但是实际上,在这方面穿书局的技术一向远远领先于小世界,种种因素叠加,任绎出关时间远早于本来的预计。

早是早了,不过不怎么赶巧。他出来的时候,燕尔正因为有所感悟暂时留在了茯苓峰,不过为了以防任大哥提前出关找不着人,她特意在洞府外留下了一道传音说了情况,又将自家大哥和萧家主的到来的事禀报了剑尊小号——这会儿整个寒苍峰峰头上,只有任绎和他的小号两个人,任绎这次出关完全可以说是悄无声息。

有燕尔留下的传音,任绎对秘境新进来的两人有了些了解。考虑到天命之子总有点与众不同的特殊待遇,任绎觉得这两个人就是他要找的对象的可能性很大。理所当然的,任绎决定亲自去看一看。

剑尊小号在太初宗的辨识度太高,恐怕一出寒苍峰,没走出两步远,整个宗门都要被惊动,任绎还不想闹出那么大的动静。

他稍一思索,就让作为主马甲的大号换了一身太初宗弟子服,毫无违和地混入弟子之中,又因为一张格外出色的脸,连打听消息都容易很多,很容易就问出了萧寒舟的所在,这才有了先前观战那一幕。

任绎旁观了半场比试之后心里大概有了数。不过以防万一,他还是决定去看看另一个人,也就是燕尔的兄长。

比起一入宗门就万众瞩目、找起来十分容易的萧寒舟,燕朔云的行踪要隐秘得多,任绎很费了一番功夫打听,才得到了一个模糊的方向。他抱着找找试试的心态,顺着那位消息的好心“师兄”告知的方向找去。显然他的运道不错,在稍微绕了几个圈之后,真的就顺利地找到了人。

任绎并没有刻意隐藏身形——毕竟按照燕尔的传音中给出的说法,他和这两位天命之子候选人都认识,刻意躲藏反而显得奇怪——不过即便如此,任绎被发现的远早于他的预料。

在任绎看到那边的人影之前,就先听见了一声有些粗犷的笑声,紧接着是因为加持了灵力厚重到让人耳朵都嗡嗡作响的声音“哈,你小子终于想起你师伯了?”

就凭这一手传音显露的修为,说话的显然不是燕朔云。

任绎“……”

他不自然的沉默了一会儿。

虽然任绎依旧没想起来,但不知怎么的,听到这声音,他就有种“麻烦来了”的感觉。

第35章 只是朋友35

燕朔云最近行踪不明很大程度是因为他正在躲人, 躲被某个为老不尊、试图强行收徒的老不休。但在太初宗的地盘上,初来乍到的燕朔云显然躲不过对这里的一草一木已经熟到闭眼都能画出来的鸿虚子,燕朔云已经数不清自己到底是第几次被堵了。

燕朔云“……”

他脸上的表情已经是掩不住的疲惫,但还是勉强施礼道“晚辈自知资质不足, 恐怕难承前辈衣钵。”

鸿虚子“嗐”了一声, 混不在意道“像老夫这般资质的天才可遇不可求, 我看你小子已经很不错了。”

燕朔云听的脸皮一抽, 论不要脸程度,他真的是对这位老前辈甘拜下风。

而那边鸿虚子也相当直接,“再说老夫收你为徒又不是图什么衣钵不衣钵的,那都是小事。”

燕朔云“……”

小事?那所谓“大事”是什么?

难不成是“收个徒弟,撬师侄墙角”?

鸿虚子对这事这么执着,燕朔云觉得自己很有理由怀疑当年这位老前辈被剑尊师尊抢过心上人。

虽说燕朔云现在还觉得任绎和剑尊的关系有待商榷, 但是再怎么样, 他也不会因为这事去给人当这么个便宜徒弟。

好在虽然鸿虚子表现出了堪忧的道德水平和令人瞠目结舌的下限, 但是在收徒这件事上,他多多少少还是有那么一点底线。具体表现在他虽然一连数日纠缠不休、毫无前辈负担四处堵人,但是好歹没有干出给人摁头强行拜师的缺德事来。

这几日下来,燕朔云由衷感谢鸿虚子这一点点可以忽略不计的底线。

这日燕朔云再次被堵之后, 已经颇有些认命了,正打算听完这位老前辈以“老夫当年”为开头的日常讲话, 结束掉今天的“收徒安利”份额,却不料这位一开口两个时辰打不住的老前辈突然止了声。

燕朔云正觉奇怪, 却见鸿虚子抬头往某个方向看去, 好像发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一样, 脸上的神情半是疑虑半是惊喜, 怪异极了。

好半天, 才像是终于确认了一般,他大笑一声,朝着看过去的那个方向开口,“你小子终于想起你师伯了?!”

这道夹杂着灵力的声音掀起了阵阵气浪,树叶都跟着簌簌作响。

燕朔云听后一怔。他这些日子虽是被迫,也确实听了不少这位老前辈的丰功伟绩,对于对方在这太初宗内的辈分也知道了个七七八八。要是他没料错的话,现下整个太初宗内,能称呼鸿虚子为“师伯”的……只有那么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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