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穿进宫斗文(250)

作者:日羽 阅读记录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都带上了鼻音了:“那还有我的兄弟姊妹呢?他们与我年龄相当,不也是躲得远远的?”

咸毓被他这么一说,也疑惑了:“那你每回咋挺过来的?”

蓝景胡乱地摇摇头:“有下人啊。”

下人本就是伺候人的,没有任何的躲闪余地,因此他得了病时,下人必须得伺候他,怎会像亲人那般能够躲开。

咸毓也反应过来了是自己问了笨问题。这种时代,只要家里不是平民,但凡有点儿钱,肯定有日常伺候的人。

这时楚蔽走了过来,将蹲在地上的她拉了起来:“腿可酸?”

咸毓摇头:“还好。”

楚蔽垂眸看了一眼地上的蓝景,蓝景这时也仰头看着这两“兄弟”,楚蔽却无视他的目光,冷漠地同咸毓说道:“血亲得病时自当也需离远些,难不成非要染上病不成。”

蓝景:“……”

也罢,他说得也没错,如今面对外人之时,他自然也懂得此般的礼节……说到底,不过是他曾经渴望自己的家人能多加关怀几句罢了。

而此时他看着这两兄弟之间的情比金坚,难免心生羡艳,在墙角旁嘀咕了一句:“你兄弟二人感情真好。”

咸毓一听,连忙回道:“你过奖了,我和他……我们也没很好。”

她一时也同蓝景解释不她和楚蔽之间的情感是另一种,并不是他羡慕的兄弟之情。

咸毓想了想后,索性再次低头同蓝景提议道:“你与我们有缘,今后你就当做我们是你的兄弟吧?”

蓝景的双眸顿时一亮,他立即从地上站了起来,点头道:“甚好啊!我们三人这就义结金兰!也算是我出门在外的一段缘分了。”

“好啊,”咸毓点头道,“日后我们就是你哥哥了。”

她眼瞧着这个蓝景对此很是欢喜,显然是很喜欢能结拜两个哥哥的,看来他自己家中的情亲的确不浓?

想到此处,咸毓轻声问道:“蓝弟,你不会是……在家中受了气,胡乱跑出家门的吧?”

楚蔽握住了她的手,在一旁淡淡地说了一句:“你过滤了。”

他瞧得出来,应当不是。

蓝景也摇头否认道:“并不是,我出门家中是知晓的。”

不过他眼下身在何处,不仅家中人不知晓,连他也不知晓。

“那就好。”咸毓排除了自己的猜测。

蓝景同他两相识相交之后,生着病的人都仿佛有了更多的精神,他有些雀跃地想去门外找人要点儿东西,因为他打算他们三人义结金兰的仪式郑重些。

咸毓看着这人说干就干地真去门口跟人交涉了,她不由地看向楚蔽,轻声说道:“蓝景这人……”怎么说才好呢?“有时候瞧着他挺稳重的,有时又觉得他还年少。”

这人有着自己年少轻狂的一面,但也不像是有些人家里的那种“二世祖”。

而咸毓也不是存着利用他的心思,她方才说同他做结拜兄弟了,那她也是出自真心实意的愿意交这个朋友。

楚蔽也知她的心意,因此也同她说道:“他想做便让他做就成了。”

若出的不是小事,他们倒也能帮上一二。

两人接着商量了几句,那蓝景还真拿了些东西回来。

也不知是不是牙婆那些人受不得他的软磨硬泡,因此给他了三杯热茶。

蓝景将手里的两杯茶水递给咸毓和楚蔽道:“眼下寒碜,二位兄长担待些。”

咸毓没想到他对于结拜还真当如此隆重,接过茶杯后也有些发愣,她不由地转头看向楚蔽,有些求助地问道:“难不成我仍旧逃不过歃血为盟吗?”

还记得曾经他同她结为联盟的时候,她也是稀里糊涂地没有提前考虑合作仪式的流程,差点儿以为自己就要面临“血光之灾”了。

眼下蓝景忽然郑重了起来,她一时感到有些熟悉。

“阿兄你说什么呢?”蓝景摇摇头,张罗了起来,“眼下一面是墙、另一面是那些个人,我们怎会朝他们拜天?来来来,喝了这杯茶!我们就是真兄弟了!”

“好。”咸毓也举起了茶杯,与此同时她示意楚蔽配合一下,三人简单地互敬了一下,然后各自喝下了茶杯中的水。

楚蔽喝完有些皱眉,咸毓瞥见后,顿时后怕地问道:“怎么了?”

不会杯中有毒吧?

楚蔽摇头:“只是怕你热着了。”

想必蓝景去软磨硬泡要东西时,那些人也是看在他身体抱恙的情况下,答应了他的要求,顺便还给他了热茶。

大夏天的喝热茶,不就是想让这厮早些病好些么。

咸毓喝了热茶之后,额头的确有些发汗,她也联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接着她问蓝景道:“稍后为兄再帮你要一碗汤药?”

她这走马上任的兄长还真是无缝衔接,楚蔽对她这角色转换也是刮目相看,不过自从他见识过她女扮男装的架势之后,倒也不意外她能如此自然地适应自己作为兄长的身份。

对此最为受用的还是蓝景。

他才一晃神,便收到了新兄长如沐春风的关怀,想他活了也十多年了,头一回能收到如此的温暖,此刻喝进腹中的热茶好似在体内蔓延了开来,使他觉得自己的鼻子都仿佛不酸了、此刻酸的是他的眼睛!

他一时之间心中的激动之情难以言表,忍不住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阿嚏!”

楚蔽将咸毓拉远了两步,说道:“可别真当被他过了病气。”

说到此事时,咸毓也正色了起来,同蓝景通个气,他们稍后想要找个时间装病半日。因为若是只争取了个把时辰,会显得他们的“病”过于来得快去得快了。

蓝景一口答应。眼下莫说是帮忙掩护兄长们装病了,哪怕是旁的事情,他也不会拒绝。

商量完这件事后,他们又开始面对眼下他们的处境。

咸毓一左一右拉着两人来到墙边,轻声说道:“眼下我们身处鸭店,这鸭店还是强买强卖的做派……”

“何谓‘鸭店’?”蓝景不懂就问。

咸毓:“……”

她转头看向楚蔽,发现他眼中的意味也是对这名词不甚了解。

在这时咸毓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一直以来是楚蔽包容她的言语自由。

相比起来,蓝景就像是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好奇宝宝了,此时也不曾多想地立即问道。

但问完之后蓝景也反应过来了,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而咸毓这时也艰难地补上了自己简陋的知识点:“就……”叫什么来着?

“此处是豢养侍君之处。”楚蔽在一旁淡淡地说道。

三人皆是无声的对视一眼。想必眼下除了他们,房间外剩下的所有少年郎都也已然瞧出来了吧。

咸毓叹了一口气。且不说这种产业的坏处,光这里的团伙,就是双倍叠加的坏处——他们豢养侍君竟然是靠开黑店拐人儿来的。

若不是自甘情愿,换谁作为受害者都会感到极度不适,连咸毓和楚蔽都对此皱起了眉来,而蓝景也狠狠地骂道:“等我出去了,我要他们的好看!”

他们三人虽然性格各异,但眼下不必言说的共识便是他们不可能在此处耗费过久的时日,因此他们想在接下来这些时日早些将事情办了。

牙婆那些人根本就想象不到,这三个人只不过短暂地凑在一起了一阵子,眼下已经快要情比金坚了。

等到牙婆训斥完外面的人之后带着人来到此处时,见到三个人果真没有好好站着,她忽然也不想生气了。

毕竟才第一日,她也不能操之过急。今日这几个不听话又如何?什么人她没见识过?等日后她有的是法子好好调/教他们。

“你们三个出来罢。”牙婆站在门口,面色不善地说道。

蓝景一边故意朝着牙婆打喷嚏,一边走了过去,问道:“稍后什么安排?”

牙婆白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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