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穿进宫斗文(286)

作者:日羽 阅读记录

现在好了,彻底解不开了。

楚蔽神色流转一瞬。

若不是她此时说得心诚,这事就容易成了仿佛她在有意勾引他似的。

不过若是换了别人这般,他却也想都不会这般想。

咸毓现在有点儿狼狈,她看着楚蔽像是认真思索了一番后抬眸看她问道:“可需我帮你?”

……好像只有这样了?

咸毓毫不犹豫地回道:“多谢了!”

她这一点儿都不扭捏的架势,楚蔽自然是看在眼里。

他不动神色地往里坐过去了一些。咸毓也主动转过身来。

但是接着咸毓却说道:“你不必客气,直接撕了算了吧。”

楚蔽刚伸出手来的动作一顿。

她这么说,他也是理解。毕竟之后也是用完一次后就烧了的布条,不必珍惜。

不过她倒是将降大任于他了。让他隔着寝衣撕开里面那条?还真当有点儿考验手法。

咸毓可没想这么多,她已经把自己的后背交给他了。

他之前都给她挠痒痒、啊不,按摩过,他力气比她大,这几天撕出来的布条也是整齐划一,颇有点儿天赋,因此咸毓看好他,觉得他能办到的。

楚蔽坐在她的后方,先用手将她后背的长发捋到一边,然后目光锁定她的后背的位置。

他甚至能感受到面前的她因为呼吸而身躯微微起伏,以及夜风吹进来时偶尔飞舞起来的几根发丝。

房间内变得静谧了起来。在他快要动手的时候,他忽然问道:“你怎不问我蓝景去了何处?”

见过主动问问题的,而像他这种主动找别人要不要问他问题的人还真是少见。

咸毓没转头,只是发呆等着解放自己的呼吸,她打算趁天还没亮时再睡一会儿,如果他们不需要她帮忙多个人手的话。

所以她一点儿都不愿转动脑筋,不过她很给面子地应了一声,重复地问道:“那你说,蓝景去了何处?”

楚蔽却不回了,伸手摁住了她的背。

咸毓的身子一僵,这种感觉还是有点儿陌生又诡异的。

她不由自主地在前面问道:“你不觉得像是……你在助我练功吗?”

楚蔽也不知道她小脑瓜里为何这么想。好好的静谧气氛已经被她带得轻松了起来。他随即曲指,隔着衣料抓起了里面那层布条。

咸毓连忙深吸一口气。

然后楚蔽动作利落地双手一扯。

“刺啦”一声。

咸毓感觉到自己的后背一凉,她下意识地转过头来,与楚蔽对视的瞬间就意识到了——他果然没什么隔层撕开的本事。

他直接连寝衣都撕了……

不过楚蔽只是连着两层都撕开了一道口子后便收了手。

咸毓缓了缓,一边转回身,一边有点儿如释重负似地说道:“我还想着,若是你撕不开的话,就借你匕首一用。”

反正她不怕尴尬。

楚蔽坐着往后挪了些,然后见她很是自然地伸手去往自己背后的口子内扯出布条来,这略显狼狈的动作又带着一丝憨态,他终于没忍住低下了头,嘴角露出了浅浅的笑意。

咸毓没留意到他的笑意,她终于抽出了那压迫她的布条,正要先甩手丢到一旁时,楚蔽突然抬起头来迅速地说道:“他回来了。”

咸毓提着布条一愣:“谁?”

还能有谁。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蓝景急速的脚步声,等他跑进门槛之后,他就寻着里间的方向边走边说道:“从来未有今夜这般快意过!那些个人……”

他说道一半,走进里面见到自己两个义兄在床上坐得极为端正,顿时生奇、停下了自己嘴里的话。

楚蔽一如既往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而咸毓躲在楚蔽的身后,坐得有点儿里面了。

最奇特的事两个人脊背挺直地面朝他,看向他的目光有点儿过于正经了些。

蓝景刹住脚步,问道:“……这又有了何事?”

咸毓调试自己面朝蓝景方向的角度,然后假装淡定地回道:“无事。你回来了啊。”

蓝景回过神来:“阿兄你醒了?”

“是啊,”咸毓回得一派自然,“我刚醒。”

说着,她在后头戳了戳楚蔽的手肘,状似自然地说道:“可否帮我取一件新衣裳来?”

楚蔽大手一挥,直接剥了自己的外裳递给她。

他还补了一句:“并无血迹。”

从一开始他动手时便留心这一点了。

咸毓连忙接过,然后披在了自己的后背上。

蓝景看得有些迷糊了:“阿兄你冷了吗?天儿这么热。”

咸毓点头:“是啊,是有些冷。你方才说什么?”

蓝景笑着说道:“那些人带来没用完的迷药,我两一股脑全反喂进了他们的嘴里!真是天道有轮回,他们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一天吧!”

他说着说着,却又奇怪地看向咸毓:“阿兄,你额间都冒汗了。”

难道还冷吗?

咸毓:“……”

她能胡说这是冷汗吗?

蓝景正要继续问她是不是热出汗来了,这时一旁冷冰冰的楚蔽打断道:“你都扛完了?”

蓝景一噎。

没有。

楚蔽淡淡说道:“那还不快去。”

蓝景:“……”

全是他一个人去吗?

他听阿兄的话,这就转身要走,这时却看见坐在榻上的义兄的衣摆下露出来了一角。

作者有话说:

(咸毓目前还叫良公公,上章结尾顺手误写成了万内侍,已经改了。)

第181章 咸鱼穿进宫斗文

蓝景听楚蔽的话, 这就转身要走。就在这时,他却看见坐在榻上的义兄衣摆下露出来了一角布料。不像是义兄穿在身上的。

他瞧着有些眼熟?又想不起这是何物。

而蓝景是个心直口快之人,他直接指向那片衣角问道:“阿兄,你真冷吗?”

咸毓一愣, 睁大眼睛僵硬地微微低头, 然后呆了一呆, 愣是睁眼说瞎话道:“是啊!”

一旁的楚蔽紧跟着赶人,同蓝景说道:“你动作快些。”

“哦……”

蓝景摸着脑袋出门了。

恕他脑中的想法太多。他眼下觉得这两个娘胎里出来的义兄差别太大了, 身子虚的那个既怕冷又怕热, 还精力不足。怪不得另一个如此用心关照着。

等蓝景出门继续干活之后,床榻上有片刻的寂静。

楚蔽以为咸毓不说话是因心里过意不去,因为他们至今对蓝景有所隐瞒, 而对方却瞧着像是对他们毫无防备似的一片真心。

但等到楚蔽转眸仔细端详咸毓的脸时,他才发现她的眼皮子已经又开始打架了。

楚蔽凑过去低声说道:“那你先睡罢。”

咸毓努力地睁开眼睛:“啊……你们有什么事尽管找我帮忙。”

楚蔽回道:“你睡罢, 我陪你。”

好嘞。既然如此,咸毓也不操心了。她解开束胸之后呼吸终于畅快了,她这就直接重新合衣睡下。

楚蔽等她睡下之后,出去将烛火熄灭, 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外间的桌旁, 面对着敞开的房门。

此时的月光格外清冷, 撒在门口的地上, 连带着夜风都越发凉爽了起来。但等到东边亮起日出之时, 便又是新一日的燥热。

不知不觉他们已经在此处呆了有几日了。但盘算起来,不管是在赵家、还是在此处, 都是楚蔽厌恶之地。他们该走了。

过了一会儿蓝景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 然后又扛上一个昏睡过去之人, 临走之时他还同坐在门口的楚蔽说了两句闲话:“阿兄又睡下了?”

楚蔽微微颔首, 言简意赅地说道:“我守此处,稍后再同你商量。”

蓝景很理解这个安排,毕竟睡下的人还是需要有个照应的,不然就是最危险的一个了。

他们三个兄弟理该团结一心,他一人多跑几趟也不在话下。

于是乎,蓝景又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其间的楚蔽只是留在房间内,偶尔倒了半杯凉茶,浅尝即止地润了润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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