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穿进宫斗文(288)

作者:日羽 阅读记录

他笑着对咸毓说道:“阿兄你是没看见夜里那牙婆后来的嘴脸, 我不过是在那空屋子里恐吓了她几句,她便招了不少的话。”

不过蓝景也知道牙婆是因一大把年纪受了重伤、半晚上精疲力尽已久所致。但他也十分痛快。

咸毓也还只是知道他们把牙婆等人暂时关起来了, 说起这事, 她也忍不住开心道:“她也有这天呀。”

两个人七嘴八舌地庆祝了起来,也不管自己有几斤几两,都等着一会儿大展身手, 虽然还不知稍后去哪儿。

一旁的楚蔽冷冷地说道:“先吃点。”

正全阵以待的两个人:“……”

说的也是,差点儿忘了这么重要的一茬。

可是他们已经做了不少的事情, 但与此同时,当然没有完全将这么大的侍君馆内的所有人手都掌控住,因此他们其实不能完全大张旗鼓为所欲为,那么眼下他们上哪填饱肚子去?

楚蔽一边领着两人走, 一边说道:“这里的厨子已经解决了, 重要的是酒楼里的。”

他们的突破口是厨子这边, 楚蔽这一步走得的确关键。

因为他们住的地界专门有负责吃食的东厨, 而前边的酒楼有着专门招待客人的厨房, 不仅如此,后者还较大、帮厨人手众多, 短短半日内解决这么多人没必要, 因此楚蔽只是对这里的厨子严加拷问了一遍。

他们三个人带着其他不少人, 堂而皇之地进了这里的东厨, 边吃早膳边商量稍后的计划。

蓝景在牙婆那儿挖到了那个男客的音讯,那人果然没有打消自己的心思,实则还是在向这家侍君馆送钱。

这边意味着,牙婆深夜行动的目的可想而知——如果咸毓被他们迷晕带走的话,之后便是落到了那个男客的手中了。

咸毓喝着粥,似懂非懂地听着。

她没想到睡了一夜过后就物是人非了,昨晚那个看似讲道理的中年男客实则是个冥顽不灵的消费者。

她难免有点儿失望的。不过也明白,是自己天真了一点儿,以为三言两语就能跟陌生人讲理,可他们其实并不了解那个中年男客的为人,她把人想得太好了。

楚蔽转眸见了她的面色,低声同她说道:“你若不信,稍后不就知道了。”

他正是不想只以自己的一面之词,所以才让她亲眼见见那种人的面目,不然他也不必做事绕这么大的弯子。

他们收拾了这个东厨的人为他们所用,这里的厨子多少是与前面酒楼里的同行有些交情,因此被逼着同前边假意交涉,假借牙婆的名义,实则安排了一场反客为主的酒席。

大家就此动身,由楚蔽和蓝景带着往前边的酒楼走去。

侍君馆里的仆从们长年累月做的都是同样的差事,左右不过是引人上菜等事。因此当蓝景正大光明地出现在他们面前时,虽说与计划中的吩咐有所出入,但接着也被蓝景煞有其事的言语蒙混了过去。

蓝景行首挺胸说道:“牙婆的人带来了。你们带路。”

在酒楼门口候着的几个仆从看了一眼他后面的咸毓等人的确像是精心打扮过的,心底莫名的古怪之意也淡了下去,这便带着他们上了楼。

这个酒楼颇高,显然都不止两三层。上回咸毓和蓝景只是被带到了一处雅间,这回他们上了更高的楼层,眼瞧着入目的走廊都像是可以过夜的客栈走廊模样了。

蓝景的嘴巴过于利索,上楼途中就将领路的仆从洗脑成功了,他自称他们都是是收到牙婆安排来伺候客人的。

这确有其事,这几个仆从本就是听命等在酒楼侧门的,但他们等了一宿,都没见到牙婆命人将人送过来,于是等到转日清早之时,他们都以为不会有人过来了,没想到虽然晚点了,但还真的来了侍君,不仅好几个,而且还是心甘情愿的架势。

在这里干活的仆从自然不能乱嚼舌根子,因此只是将这几个人带到房间外,还上前替他们敲了敲门。

蓝景等人严阵以待,竖耳倾听,却没听见房间里任何的声音。

仆从说道:“稍等,贵客兴许睡下了。”

毕竟说好夜里就给人送来了,没想到让人家白等了一晚上,兴许贵客到后来也没等下去,索性熄灯睡了。

在这里的仆从眼中,这个低调的贵客还是能忍的,对方从始至终都没唤人催促和质问,可见其忍耐力。不过侍君馆一向以招待女客为主,女客也不会大张旗鼓的做派。因此一直以来这家侍君馆也没出现过闹事的场面。

咸毓趁这间隙,同一旁的楚蔽说道:“若这家酒楼高于寻常的房屋,想必在这个地方也是显眼得很。”

肯定是这个地区的地标建筑了。

楚蔽明白她这是何意。

只要他们众人能出去,这家侍君馆便跑不了。

他平静的问道:“稍后我能陪你进去吗?”

咸毓朝他笑着摇摇头:“还是让我和蓝景先进去吧?”

楚蔽抿嘴不说话了。

有仆从端来了洗漱盆,等房里的人应声之后,便推开一条门缝送了进去。

他们侍君馆做这种生意的,几乎全天十二时辰都不打烊,客人什么时候想开席,厨子必然是会立即开火的。

而眼下虽还未到午时,但几个侍君已经到了,那么酒楼的厨房也陆陆续续上了一道道大菜。

伴着鱼贯而出的酒菜,打头阵的咸毓和蓝景随之而入。

里面的中年男客刚洗漱穿戴完,转身看着有人进来布菜,还十分不解,同那些送菜的人说道:“大清早的我用不了这么多。”

他以为是这里的人觉得亏待他了,没将说好的人在夜里送过来,因此才转天好酒好菜的奉上。

可他的确不是个动辄发怒的客人,此时正要吩咐他们将菜撤走些,但当他还没说出口时,他眼神一晃,差点儿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咸毓一身红衣踏入门槛。

她身上的衣裳都是这家侍君馆的家当,虽然不同的衣裳各有款式,但也都不是什么专门的稀奇裁制。

但这中年男客的眼神瞬间就深邃了起来。他见过不少小郎君穿红衣,却只有这个人能有令人神魂颠倒的能力。就算“他”此时的神情略显呆滞,一副好似比他都起得晚的模样。

另一边的蓝景也捕捉到了这人的目光,他立即上前打断道:“我们陪你过来喝酒。”

中年男客收回神色,略显意外地问道:“哦?”

他打量了这两人。

比起咸毓的一身红衣,蓝景穿得就有些囫囵吞枣了,他本是后半夜忙于扛人等事,旧衣裳上就算没有沾上干涸的血迹,也不可避免地多了些尘土,但他的动作没楚蔽快,因此清晨风尘仆仆的赶回去的时候也来不及换一身新衣裳了,只不过简单收拾了一下。

这时咸毓上前一步,继而直白的问中年男客道:“是你要见我?”

中年男客走到桌前,没有再让仆从撤走酒菜,而是坐了下来,不置可否地看着她。

咸毓再次问道:“是你让牙婆深夜将我带到你这里的吗?”

中年男子没想到一夜过后她竟然全情皆知了,他皱了皱眉,有些狐疑地先问道:“她告诉你们了?”

蓝景应道:“是又怎么了。”

不过过程有点儿不一般,牙婆并不是主动的,而是被他威逼利诱不得不招的。

中年男客垂下眼睛,像是思考了起来。

咸毓此时也带着失望,她前不久也经历过被人掳走的事。不管是武功高强的、还是缺德下药的,他们都是为了自己的私欲而不顾她的意愿,她这人再好说话也绝不欢迎这种事情。

她想开口问这个中年男客为何如此,但在这时却发现自己连对方怎么称呼都没问过。

“……”算了,也不重要。

这时,蓝景拉了拉咸毓的袖子,示意她赶紧说话。

他们再不演下去,不知这个中年男客会不会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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