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会龙傲天男德后(63)

作者:逐逐逐月 阅读记录

她本来挑了好几件给他捡漏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除去有别人参与出价的那两件,剩下的都流拍了。

桑灵犀今天零零总总也有小百万的上品灵石入账,确实非常开心,就破天荒地追着他给送资源。

龙尧见她在宝物堆里像是挑玩具一样挑挑拣拣,恍惚中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就在六歆的指示下,拿了件对自己有用,又不至于太昂贵的东西。

桑灵犀挑了些适合施展“婆娑影”的材料,给奚曜打了十万上品灵石后,找了个地方抓紧试验,龙尧乖巧地没有打扰她,第二天自己去采购剩下的东西。

——

慕鸣玉在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拍卖行买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虽然略有些瑕疵,但时间紧急,只能将就。

而且一颗半石化的真龙心脏,足够珍贵了。

也很适合动一些无法被察觉的手脚。

在加好料之后,他喊来了拍卖行的管事为它加固封印,做好包装,又贴上拍卖行的封条。

无涯书院的山长是一位真正的君子,只要见到这份礼物,就不会怀疑他别有用心。

化龙是九死一生的事情,失败很正常。

即使发现他提供的材料有问题,调查也会冲着拍卖行来,而不是他这个送礼物的学生。

准备好这一切,他带着应千林返回了无涯书院。

这是长清宗那边的传来的命令,掌门并没有考虑这件事会损害到他在书院的形象,他也只能找好借口,事后再找补。

在短短的一段相处时间后,慕鸣玉觉得应千林实在是很愚蠢,就像是应家的整个大房一样逗人发笑。

这也不是不能理解。

当一个人只剩“嫡长”的身份却没有撑起身份的实力时,他必然会殚精竭虑地强调这点,处处要求自己拥有应有的排面,并且要求自己亲近的人和他一样。

旁人哪怕只是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都会刺激到他们敏感的神经。

应飞阳作为大房最受期待的嫡孙,估计早就被养坏了。

从这段时间听到的消息来看,他的愚蠢和扶不上墙的程度甚至要超过应千林。

这让慕鸣玉失去结交应飞阳的兴趣。

他不缺得用的人,还是不要跟这种人靠得太近,以免被牵连的好。

作别应千林,他带着礼物,在深夜拜访了山长。

选择这个时间,是因为只有深夜,山长才有可能出现在自己的屋中。

山长照旧坐在窗前,隔着屏风可以隐约看到他拿着笔在批阅什么。

慕鸣玉并不敢窥探这样一位实力比他父亲还要恐怖的大能,低着头,温声交代了今天的事情,又说明了今天的来意。

待他说完,屋内的人便给了答复:“送与希音(黑蛟的名字)的礼物,我会替你转交。”

慕鸣玉:“劳烦山长。”

“至于应家来的人,纵然是不速之客,但是为探病,情有可原,让他们见一面便是。”

“学生亦是如此觉得,才擅作主张先带他进入书院再行补齐手续。”

慕鸣玉再次感叹了山长的好脾气。

漫长的生命,尊崇的地位,和常年累积的赞誉名望,都没能让对方生出一点骄傲,没有让对方的性情里多出一丝古板。

就像无涯书院外面的夏泽,深邃,包容,又充满滋润万物的生机。

这大约就是书中所说的“上善若水”。

圣人一样的山长……在见到自己的心血毁之一旦的时候,会变得疯狂么?

“龙尧之事,朱理已往长清宗去过书信,若是仍有疑虑,让你的父亲来书院面谈。”

慕鸣玉深沉的思绪被这句话打断,没想到自己没有提及的事情被发现,他脸色一白,想要解释说自己并不知情,又觉得自己的狡辩会显得可笑。

僵立许久,他最终只是深行一礼,说:“父亲恐怕并不知道此事,鸣玉代宗门向您致歉,也保证不会做出对龙尧师弟有害之事。”

“长清宗托的是应家人,这件事本与你无关,不必苛责自己。夜深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是。”

或许是发现了对方远超自己想象的一面,在这一刻,慕鸣玉对山长生出深深的敬畏与掩藏的恐惧。

假若在对方眼里,他们谋算如同写在白纸上的黑字一样清晰易懂,那他长久以来经营的形象,是否也是如此呢?

在慕鸣玉走后,山长终于写完了手中的东西,思虑地望着窗外。

只有月亮看见,信纸上被删删改改后只剩下三句话——汝何时离开的书院?同谁离开的书院?同行的人中是否有研习幻术的新生?

作者有话说:

修仙者中师徒恋属于美谈,但书院禁止有直系师生关系的人谈恋爱。

山长之前在纠结,如何措辞才不会伤害到可能看到这条的女同学。

第45章

是夜,应飞阳躺在床上,不耐烦地听完了应千林的话,说:“家里根本不打算为我出头是吗?”

“不能这么说。”应千林否认完,又卡了一会儿,“你是在课上受的伤,对方没有违反书院的规定,我们也不好去干涉书院的教学安排。”

应飞阳:“那也总该找别的办法给我出气,我怎么听着,你是想让我咽下这口气?”

即使过去了快一个月,应飞阳也无法忘记那个女人眼中的不屑与杀意,被那样的目光居高临下地注视,让他难堪到不愿意面对现实。

他这些天只要出门,无论遇上谁,都觉得对方的眼神是在嘲讽他,觉着他们心里在说“这就是应家的天才?怎么我听说他被人打得像条死狗一样……”之类的话。

他很憋屈,很愤怒,想要跟别人辩论说他是被两个人轮流挑战,头一个人还使阴招伤了他,他才会输的。

但听到这话的人无不是面色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就匆匆地离开。

就像,他是拦在路边的丧家之犬一样。

应飞阳甚至想直接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回去应家,但一想到自己在父亲,在爷爷,在老祖面前夸下的海口,又很犹豫。

应千林看出他的犹豫,立刻说:“飞阳啊,叔叔知道你受了委屈,所以这次给你带了结婴丹,等你突破到元婴期,一个破落户的小丫头,还不是任你揉搓。到时候,其他人也忘记之前的事情,先生会会对你刮目相看……”

在族叔的一通画饼下,应飞阳的脸色好了许多:“我出门急,没有来得及跟族中申请,谢谢叔叔给我捎来。”

实际上是他离冲击元婴期还远得很,所以根本没想这件事。

但为了能够亲手将那个女人打入地狱,他决定吃强行提升修为的丹药。

这样冲击元婴固然会留下隐患,但之后也能够通过珍贵的天材地宝或是功法消除。

应千林不知道他的打算,心道“这小子不愧是大房最金贵的嫡孙,天赋惊人呐”,转而又想起大房的嘱咐,问起正事:“洛家的丫头,你见过了么?对方有什么打算?”

“她根本没来见我!”应飞阳脸色又难看起来,“倒是打发了医修来看我,说是她学业繁忙,没有空来探望。”

一个女人,不想着讨好未来夫婿,成天跟着老师研究这研究那,做些没用的玩意儿,简直是不务正业。

等嫁给了他,从书院里学到的东西根本派不上用场。

白白蹉跎了青春。

日后他定要让她知道,自己的事才是她最要紧的事。

“洛家的家主就她这一个女儿,难免娇宠些,矜持些。她不来找你,你就去找她嘛。”应千林劝道。

要是这小祖宗的大少爷脾气上来,不肯先迁就,这亲事八成就黄了。

他看得明白,洛家家主的掌上明珠从来不缺追求者。

他们应家唯一的优势,就是当年洛萱另嫁他人让洛家对他们应家有愧,而这点愧疚不能完全左右那位的决定。

就算确定了应家,那也不一定非得是应飞阳,另外几房可也有未成婚的嫡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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