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在修罗场艰难求生[快穿](237)

作者:宿千苓 阅读记录

陈酒一愣。

江倦放过他了?

江倦说完,手轻轻一会,视野蓦地变得更加明亮,陈酒猜测,之前姜述没看到他,大概是因为江倦做了个类似结界的东西。

江倦转身要走,陈酒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江倦这次出来,绝不是为了他。

陈酒伸出手,意料之中地穿过了江倦的身体,江倦头也不回,脚步却顿住了。

“舍不得我?”他说,尾音轻轻卷起轻快愉悦的调侃。

陈酒:“你干什么去?”

江倦对这句话避之不答:“三天后,我来接你。”

“这几天,你最好不要和那个姓姜的牵扯上什么关系,否则之后……”江倦语气沉沉,转头看向陈酒,眼神凌厉似刀,现出几分阴郁可怕的占有欲,“我会狠狠地,惩罚你。”

这句话听上去便显得渗人,这时一声吱呀轻响,门像是被风吹开,江倦警惕抬头,霎时几张闪着金光的灵符直冲面门而来,江倦闪身避过,但随之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金色锁链,显然是有备而来。

江倦单手现出黑雾,一把挥向金光最盛处,赶在姜述到来之前,闪身消失。

陈酒被眼前情况惊到,顾不得身上有水,随手抓起浴袍往身上一套,匆匆往外走去,姜述自门口出现,一眼与陈酒对视上,视线往下打量,确认他安全无误。

“江倦来了。”姜述道,他看向浴室地上的水渍,感觉到鬼气萦绕,最浓重的气息是在陈酒身上。

他走过来,一边看向四周:“他有没有伤你?”

咬了一口算吗?

不等陈酒说话,姜述看到陈酒脖子上的伤口,齿痕深刻,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干的。

姜述眼中浮现出怒气,再抬眼时已经隐藏下去:“他和你说了什么?”

“他说……”陈酒也很困惑,他不知道江倦究竟要做什么,“三天后来接我。”

姜述眼中神色极冷,原本是很温和沉静的模样,现在则像是孤烟寒雪,冷得仿佛触一下就会受伤。

“我知道他去干什么了。”

“什么?”

姜述静静看着陈酒:“他去复仇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141章 被献祭的祭品(33)

“可是, 他怎么会从古宅出来?”陈酒始终想不明白,明明江倦一开始连主卧都出不来。

姜述叹口气:“你的血,能够让鬼的力量增强,尤其是……之后, 古宅镇压的力量也再也不够了。”

姜述并未说清楚, 只因此事说起来会尴尬。

但陈酒瞠目结舌,完全没在意到姜述话中模糊之处。

他比任何人都知道江倦心中潜藏的恶意, 不但无法转世为人, 还被困在这里不知道多久,就算是再好的人都没有办法不对那些人抱有愤恨的情绪。

陈酒打了个喷嚏。

他出来的匆忙, 只匆匆系了浴袍的带子, 皮肤很白,湿润发丝水珠滚落下来,身形纤瘦,有一种易碎感。

他脖子上的伤痕, 正往外渗着血, 可见江倦丝毫没有放轻力道。

但也难怪, 从来没有感受过爱的人,也不会知道什么叫爱人。

姜述眉眼轻敛, 转身往外走去, 宛若一株瘦削孤冷的竹子, 背影莫名显得有些寂寥, 头也不回道:“睡衣已经给你放在卧室了, 记得换上。”

陈酒到卧室, 整洁的床上放着一套折的整整齐齐的睡衣, 是温暖柔和的米色系列, 陈酒拿起来时, 感觉到睡衣布料的绵厚细软,摸上去便知道无比的柔软温暖。

陈酒心口一动。

他换上衣服,姜述自门口出现,手里提着一个医药箱,为陈酒上药。

陈酒觉得没必要,姜述却不答,抬手,微凉的手指微微触到被咬到的皮肤外围完好处,道:“疼么?”

陈酒倒吸一口冷气以作回应。

不知道为什么,真的很疼。

这已经不是姜述第一次为他处理伤口了。

姜述淡淡道:“被狗咬了,容易得狂犬病,还是消一下毒。”

陈酒:“……”

看来姜述的确很不喜欢江倦了。

姜述的动作很轻,他仰起头,也看不到姜述的动作,脖子上像是有小蚂蚁在麻,有点仰,他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姜述抬手,在陈酒后颈上挡了一下,道:“别动。”

姜述离他很近,呼吸的时候气流宛若春季流风,落在陈酒的锁骨上,偶尔有发丝碰到皮肤。

陈酒能闻到姜述身上干净的肥皂香气,他似乎在之前就洗过手了。

明明看上去不像是个温柔的人,动作却温柔似一阵风,无端扰乱心弦。

也许春风吹过人也是无意,撩而不自知。

消毒或多或少会有点疼,陈酒微微抿起唇,淡红的唇因此显得发白,下颌蹦得很紧,从耳根到锁骨前的线条很明显,也很性感。

姜述将消毒棉去掉,然后给陈酒贴了一块创可贴。

“明天早上来找我换。”姜述道。

陈酒摸了摸脖子,被姜述拽住手,像对待一个调皮的小孩一般,语气无奈:“不要碰。”

陈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姜哥,你有见过和我一样的人吗?”陈酒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就是……全阴体质。”

姜述摇头:“这只是古籍的记载,但我从小到大从来没见过,你是第一个人。按照自然规律来说,理应是完全不存在全阴体质,世上讲究阴阳调和之法,全阴体质与鬼魂无疑。”

“那意思是我其实是鬼?”陈酒一懵。

姜述失笑:“你觉得我会分不清人和鬼?”

“你是人,确确实实的人。”姜述语气笃定,让陈酒心中的疑惑消散开来。

“叮咚——”

外面门铃声响起,姜述起身,走到门口,透过猫眼看了一眼。

陈酒有些不安,轻轻问:“谁啊。”

大半夜的了,怎么还有人过来?

他以为是姜述的朋友,但姜述脸上的表情也现出几分意外,说明他不知道来者是谁。

姜述半天没动,似乎是在观察门外的人,过了片刻,才确定一般,道:“是陈之宵。”

陈酒微微一愣。

姜述打开门,一个戴着黑色鸭舌帽的黑衣黑裤高挑青年立刻闪身进来,脸上戴着个黑色口罩,陈酒险些都没有认出来他。

陈之宵摘去口罩,又摘了帽子,长长吐出一口气。

“后面有人么。”姜述道。

陈之宵:“没有,都甩掉了,他们想追上我,还早着呢。”他冷哼一声,转眼看到坐在沙发上的陈酒,顿时脸上表情变了个样,像只很久没有见过主人的大狗一般扑过去,“阿酒!你回来了!刚发生什么了?姜述说你不见了!”

陈酒被他扑了个满怀,他并不想把江倦的事情说出来,但江倦现在已经离开主宅,陈之宵是陈家人,他也有危险。思虑再三,才将刚才的事情说了。

陈之宵已经抬起头,一眼就看到了陈酒脖子上的创可贴。

“这是怎么回事?”陈之宵道,“他搞的?”

陈之宵指向姜述。

陈酒忙道:“不是,这是我不小心碰上的。”

“干什么能把这里碰到?”陈之宵可不会被陈酒的话随便糊弄,他手指轻轻拨弄怀里人的头发,“要是他威胁你,你别怕。”

陈酒不知道陈之宵怎么会想到这方面去,哭笑不得:“真不是。”

陈之宵:“那就是那只鬼干的,妈的,姜述你不是很能吗?怎么鬼都跑进家里了还捉不住?”

姜述没搭理陈之宵的冷嘲热讽,陈酒拽了下陈之宵的衣服:“怎么说话的。”

陈酒下意识摆出哥哥的姿态,陈之宵则十分吃这一套,也不炸毛,立刻乖巧了:“我错了。”

陈之宵坐了一会,勉强吸够了陈酒,看他身上有没有其他伤痕,陈酒嫌他腻歪,推开他,去厨房烧了一壶开水,给几人倒了杯。

陈之宵像是渴极了,拿起杯子吨吨吨喝了一杯,又自己倒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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