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宠文里的反派女配+番外(55)

作者:二恰 阅读记录

前朝的文德太子都能被废,更何况是被厌弃的凌维舟呢。

如此一番纠结下,还是陛下的宠爱大过口腹之欲,她眼睁睁地看着诱人的羊排从她眼前掠过。

而吃得正香的沈婳,丝毫不知道自己给其他人带去了什么样的煎熬。

她碗里的两块羊排吃完了,她像是冬日出来觅食的小狐狸,直勾勾地看着属于她的食物。

但很可惜,她抬头的时机不太对,羊排已经从她面前转了过去。

这转盘转得很慢,等一圈可得好久呢,好不容易这会大家都在喝酒,应当没人会关注到她,她还想浑水摸个鱼,待会再转回来可就不一定有这样好的机会了。

倒是可以伸手去将转盘给挪回来,可那也太过丢人了,她拉不下这个脸。

沈婳不禁有些懊恼,就差这么一点点。

她正要放弃,准备寻觅别的什么好吃的时,就见那转盘竟奇迹般缓缓地倒转了回来。

她诧异地顺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指往上看去,便见那眉眼凌厉的男子,依旧是抿着唇冷着脸。

他的两根手指轻巧地摁住了转盘,当着她的面伸出筷子,夹了一块最为肥美多汁的羊排。

凌越的举动令桌上的其他人都同时一愣,他上桌后除了喝了两杯酒,几乎没怎么见他动过筷子,这会竟然夹了!

静默了半息,成帝最先反应过来,“这羊排看着便让人有食欲,让朕也尝尝。”

连成帝都这么说了,还会有谁不卖这个面子,自然是各个都夸好,方才还无人敢下筷满满当当的羊排,再转过一圈回来,只剩个光光的盘子。

其中最欢喜的,就数趁乱夹了好几块的沈婳,以及终于如愿以偿吃到羊排的贤妃了。

又是两块羊排下肚,沈婳心满意足地吃着下火的凉拌萝卜丝,舀了碗清凉的羹汤润喉,她吃煎炸之物容易上火,已经许久没这般敞开吃了。

她嘴角蹭了些许肉汁与酱料,她还算知道要注意形象,可帕子落在了帐子里,思忖良久,只能悄悄地侧过身避开满桌的人,伸出粉嫩的舌尖舔了舔。

可避开了其他人,却忘了,她右边还坐了个凌越。

凌越目不斜视,但两人实在是坐得近,即便他不想看,眼尾的余光也还是扫到了她舔舐的画面。

他毫不怀疑,若这羊排切得再大块一些,无法用筷子夹起,那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用手,那这会她舔的就不止是嘴唇了。

凌越的眉头瞬间拧起,搭在桌上的手指轻颤了下,下一息猛地端起桌上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她一定是故意的。

而他的反常,也惹得凌维舟一愣,他在向一圈人敬酒,刚敬过父皇与母妃,还未轮到这位皇叔呢!

这是什么意思?对他将他敬酒的位置摆在后头而不满了?

现在陪酒还有机会吗?!

可他一个皇叔父的皇刚喊出口,凌越的眼刀就抛了过来,像是要将他削肉剔骨,他手中的酒杯一晃,险些咬着自己的舌头,至于要说的话全都生生憋了回去。

凌越杯前放了满满的一壶酒,他也不搭理人,就自顾自地独饮。

明明满桌喧嚣,他却仿佛有一道屏障,将他隔离开来,自斟自饮,很快一壶酒便见了底。

成帝好几回想开口,与自家弟弟说上两句话,他记得幼年时,两兄弟感情便一般,可那会他虽话少却也不至于如此寡言冷漠,如今浑身散发着阴厉之气,让他都畏惧。

犹豫几番,到底是不忍见他独饮,举杯朝他拱了拱:“阿越今日兴致不错,朕来与你共饮一杯。”

凌越眼皮未抬,只抬起酒壶随手一倾,空空如也,一滴也没了。

“不巧。”

他像是在说,不是他不想喝,实在是酒壶空了。可他要酒怎么会没有呢,区别在于他到底

想不想喝,而很明显的是他并不想接这杯酒。

光明正大地拒了天子,让欢快的气氛随之一僵,就连号称最善解人意的贵妃,都闭口不言,生怕这个时候说错了话,反而惹了陛下的迁怒。

至于那个惹了事的正主,对此半点感觉都没。

如此无趣又虚伪之地,简直是浪费他的光阴,他就多余走着一趟。

凌越嘴角勾起个讥讽的笑,将酒壶随意地一掷,发出声清脆的声响,就准备起身离席。

正当他要站起时,一双白皙柔软的手出现在了视线中,她举着个银壶,手有些微微轻颤,却依旧坚定地往前送。

他听见那人软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请允许我为舅父斟酒。”

若只是为他斟酒便也罢了,他依旧可以不予理会,可不等他继续动作,就感觉到衣摆被什么东西撞了下。

而后,有人轻轻地勾缠住了他的脚。

第35章

那是独属于女子柔软小巧的脚,有些笨拙憨态,又带了些许试探,就像是春日破土而出的幼苗,刚刚冒出了丁点新芽。

凌越的脑海里自然地浮现出她那精致的脚踝,莹白柔软,轻轻一捏便能整个环住。

她不知道,也无人知晓,那是他头次瞧见女子的纤足。

他曾听说过前朝流行一种叫缠足的东西,为了使女子的脚小若莲瓣,步若金莲,会做特质的绣鞋,让她们从小就穿着。

说得好听是为了追求美,可还不是为了满足男子奇怪的癖好。

更何况前朝有武德皇后临朝听政,明玉将军征伐四方,他们分明就是怕自己不敌女子,用这等冠冕堂皇的理由,彻底束缚住女子的自由。

只有一双小脚连路都走不好的女子,又如何能影响他们的地位。

据说本朝的王公贵戚间,也很流行这样养女儿,他听说过苏家便喜这样的歪门邪道。

那个他曾经所谓的未婚妻,就有一双被人炫耀的莲足,他自是对此嗤之以鼻,但亲事定下时他尚在西北,无暇他顾,待到仗打完,他还来不及退亲,人已经离世了。

故而,他对女子的脚没什么好的印象,但那会情况危急,她冻得浑身发硬,再不缓解别说落下病根,只怕是半日都挺不过去。

何况女子与他而言,并无区别,沈婳在他眼中还是个没长大的小丫头。

他能干脆地为她系上衣带,忽略胸口的那抹莹白,自然也能无所顾虑地褪去她湿透的鞋袜。

可真得瞧见那只比他手掌略大些的天足,他还是愣了下。

她在水中泡了太久,身上的肌肤有些皱巴巴的,白得也有些不正常,可完全不影响她脚的秀气,就连那圆润粉嫩的甲贝都格外的可爱。

这么小小一个,好似根本不需要使劲,她便会被掐断。

而现在,她正用那秀气小巧的脚尖轻轻地抵在他的小腿上,她不知是害怕还是羞怯,显得格外生疏笨拙,甚至连力道都没控制好。

一会像羽毛划过,一会又像小棒槌在敲钟,与其说是勾引更像是在挠痒痒。

凌越面不改色,只往一旁轻挪了半步,许是再次落了空,让她鼓起的勇气也彻底地泄了,许久都没再见有反应。

他抿着唇,眼尾轻扬,将手中的酒壶向桌上一掷,勾出个讥诮的笑来。

正欲起身离席,那只不足盈盈一握的小脚,竟大着胆子,紧紧地勾缠住了他的脚踝。

明明方才还怯生生的,被他一吓唬就撤的很快,这会却像是根藤蔓,轻巧柔软地依附着他,不许他离开。

不等他再有反应,她已举着银壶倾过身子,轻声地道:“我为舅父斟酒,还请舅父给我给薄面。”

她的声音略带颤音,像是强忍着恐慌,因为她挨过来的动作,一撮鬓边的长发柔柔地垂落下来,半遮半掩间她莹白的肌肤,比皎洁的月色还要明亮无暇。

旁人都当她是善解人意,在为成帝与太子解围,又实在是害怕,才会声音发颤,就连离得最近的太子都没发现异常,心中还为此感动不已。

只有凌越知道,她那分明是一边勾着他的脚,下盘吃力站不稳导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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