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家的小相公(79)

因为住得近,杏花村隔壁就是桃李村,像陈烈酒修给杏花村修路这种大事,早就在隔壁桃李村传遍了。

尤其是这路还修得光滑平整,比府城的路都还要好,弄得周围不少村子的人过来看,桃李村离得近,不光见这路一天天地修起来了,还知道更多内情。

比如,这条路是杏花村的恶霸给他入赘的秀才相公修的。

虽然明面上没叫怀谦路,但众人已经在心里把这条路叫做怀谦路了。

刚中了秀才的章秉文心里一松,整天无所事事地村里听八卦,尤其是听他师兄师嫂的八卦不知道听了多少。

这会儿给几人说起来那叫一个精彩绝伦,听得几人一愣一愣的。

尤其是盛云锦:“没想到许夫郎这般神勇,不是男儿,甚是男儿。”

章秉文认同:“可不是,我师嫂可能干了,敢想常人所不能想,不说其他,就说这收账,烧炭、修路,那个男儿有他这般气魄?”

“许兄好福气!”裴望舒叹了口气,他也好想找个这般的夫郎或者媳妇,可他越听,就越觉得希望渺茫。

人世间有一个陈烈酒已经是可遇而不可求了,怎么可能还有第二个。

大家震惊在陈烈酒为许怀谦所做的事中,即使各自心里担着事,也不说出惹人扫兴,都准备等婚宴结束再说。

这会儿,正主在干嘛呢?

正主在屋里换衣服呢。

陈烈酒带着人在外面跑了小半月,大大小小拉了几十车炭出去,跑了好几个县城,终于挣到了买绸缎的钱。

他即刻赶到绸缎庄扯了几尺红绸缎让人赶做了两身婚服。

别说,这绸缎做的婚服就是不一样,虽说太赶没绣什么龙凤呈祥,但就这么简简单单的红,也把许怀谦和陈烈酒这两人映得如桃花般好看。

当时衣服一换出来,两人就没克制住自己,在房里搂着对方,口齿相贴地接了个绵长的吻。

吻到现在都还没分开。

许怀谦的腿都发软了,但他搂着他老婆,就是不肯从他老婆的唇齿间分离。

唾液相吞的声音如雨般在两人耳旁挥之不去。

“阿谦,不能再继续了。”汹涌的吻,吻到最后陈烈酒不得不偏开脸,大口大口呼吸,中断了这要人命的旖旎。

还沉浸在他老婆甜美中的许怀谦突然被中断,一双含情的丹凤眼还迷茫着没反应过来,抬手擦了擦唇边的水渍,问了一句:“怎么了?”

“潮热。”陈烈酒指了指他的眉间,刚刚许怀谦差点把他的潮热勾出来,要知道,今天可是他们的婚宴,婚宴潮热发作也没什么,就是可能会比较尴尬。

因为要来好多人。

他们不见礼,不拜堂就直接入洞房……嗯,确实很震惊众人。

许怀谦伸手去碰了碰陈烈酒眉间的哥儿线,有些灼手:“好烫。”

他突然脸色变得古怪起来,眉间都这般烫,不会身上会更烫吧?

想到上次帮陈烈酒解潮热的时候,他身上的皮肤滚烫得像发高烧。

要是潮热呢?

潮热解热,那得热成什么模样?

“在想什么?”许怀谦不知道他这会儿有多诱人,低垂着长长的眼睫,肤如凝脂的脸上,被亲红还带着水渍的唇,像颗红艳艳的樱桃,诱人采撷。

“在想潮热。”这马上就要结婚了,许怀谦一点都不害臊了,搂着陈烈酒的腰,低声在他耳朵边说话。

“你觉得呢?”陈烈酒耳朵烫了一下,反问他。

“会很烫吧。”许怀谦说出了自己的答案,那做起来岂不是……

陈烈酒看他这样,打趣地笑了一声:“放心,不会把我们小小谦烫熟的。”

小小谦。

许怀谦脸唰地一下就红了,他老婆还真随时随地喜欢调戏他。

“害羞什么?”陈烈酒看他那雪白得瞬间就烧起来的脸,觉得好玩极了,“今天成年了,晚上要不要烫一烫,庆祝一下?”

他垂涎他的小相公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养也养了这么久了,连眼睛都好了,今晚给他吃一口,不过分吧?

烫一烫?

你当下火锅呢?

许怀谦的脸色更红了,看着陈烈酒,好想跟他老婆说,老婆咱能不能含蓄一点点,一点点就好?

奈何陈烈酒完全意识不到许怀谦的害羞的点,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身上蹭了一下:“好不好,我有点想了。”

不仅仅是因为潮热的原因,心里上也想了好久了。

别的哥儿十七八岁就嫁人,能天天享受夫夫生活了,他都二十一了,除了上次找许怀谦帮忙解了个初热,都快成老哥儿了,还没有享受过一次,太惨了。

“好。”老婆想了,许怀谦有什么办法,当然是答应他。

“好乖。”陈烈酒见他穿着一身喜服,红着一张脸,垂着眼眸,他说什么就应什么的许怀谦,踮脚在他白里透红的脸颊两旁各亲了一口,“那就说好了,晚上先别睡,等等我。”

因为身体的原因,许怀谦睡得都比常人要早些,大概是吃了饭消了食就睡了。

今晚这么多宾客在陈家院子,陈烈酒也不可能把那么多宾客晾在门外,怎么说也得把他们送走再回来与许怀谦洞房。

可那都很晚了,他不知道许怀谦能够不够坚持那么久。

“不会。”许怀谦颤了颤眼睫,他的洞房花烛夜,他要提前睡了,他自己也得给自己气死。

而且他很想跟陈烈酒说,你别急,我比你更急。

他可是单身了二十七年的人,他比他急多了。他现在都恨不得马上穿越到他和陈烈酒的洞房时刻,好进行他现在想要进行的事。

可是不行,现在还在正午时分,距离黄昏的拜堂时刻,还有好长一段时间,距离洞房,那时间就更加久远了。

“我的阿谦真好看。”两人黏糊完,陈烈酒给许怀谦把亲乱的衣服整理好,左右欣赏了一下,心里说不出的得意。

没人要的病秧子,他捡回来养一养,就养出了个绝色秀才。

“我的阿酒也很好看。”许怀谦给陈烈酒把束腰覆上,刚刚两人穿衣服穿到一半就按捺不住地开始接吻。

这只是穿衣服都这样,等到脱的时候,还不知道要怎样干柴、烈火呢。

“乖乖等着我来领你去拜堂。”整理好衣服后,陈烈酒就要出去面见宾客了,而许怀谦这个赘婿则是要盖红盖头,等着被牵出去拜堂的。

“好。”第一次结婚,还是按照新娘的仪式结婚,许怀谦自己都有些激动。

好新奇的体验。

就好像自己真的要嫁人了一样,嫁得还是自己喜欢的人!

激动、兴奋、开心,各种高兴的心情充斥着他全身无法用言语描绘,非要描绘的话,可以自己去体验一次。

陈烈酒穿戴好喜服,喜笑颜开地出去们接待宾客了,院子里,他的红绸和许怀谦剪的红纸交相辉映,把今天的一切都衬得那么美好。

很多年后,陈烈酒回忆起今天,任然记得他此刻推开门,看到院子外面,他的小相公为他准备的灿烂而盛大的婚景的心情,这是他人生中许多个美好瞬间中最美好的一个。

这一刻,欣赏完自己婚景的陈烈酒,突然又觉得刚刚太不应该把他和他的小相公接吻的画面打断。

就该继续进行下去。

和许怀谦亲到天荒地老去。

陈烈酒一边走向院子外面,一边看着窗户上、屋檐下、房梁上,就连整个院子的天空上都挂满了许怀谦亲手打的络子,与他亲手剪的他们的小纸人。

唇角带笑地向院子外面比他还要震惊地宾客迎去:“恭迎,恭迎。”

很明显,许怀谦给他准备的惊喜不仅仅只有此,当陈金虎一脸带笑地像个正常人一样向他走开的时候,陈烈酒的眼睛都愣了愣:“小虎?”

“大哥。”陈金虎在他面前走了走,“我这样走路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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