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遇时他还是少年[重生](240)
他皱了皱眉,直接蹲下,手就碰了碰她的脚踝,特别凉,云懿下意识的向后缩了缩,沈煕抬眸看她,起身就将她拽到沙发上说我给你暖暖。
“不用。”云懿躲闪开,将下颌往羽绒服里埋了埋,没再看他,就低着声音说:“不是很冷,你车里的暖风很暖。”
沈煕也没多想,说:“那你把外衣脱了,我去给你拿个毯子暖一暖。”
沈煕转身就走进卧室,云懿犹豫了一会儿,缓缓地将长长的拉链拉了下来,当沈煕从房间里出来时,便看见云懿正在脱外套的情景。
他的视线,便又定住了。
女孩肩膀削弱,锁骨深深地凹着,腰细腿长,白皙的腕骨间,还戴着一串叮铃铃的小铃铛。
在酒吧里,像云懿这种穿着打扮的,真的就是太多了,也太平常,可是平时看她穿白大褂的样子穿惯了,再这么一看,就莫名地心跳加速,他的耳根,忽而就热了。
这件衣服,与云懿而言,是小了,可看在沈煕眼里刚刚好,梦里的小姑娘身形还有些单薄,可眼前的女孩,如今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了。
沈煕将视线落在云懿的腿上,和梦里一样,她的右腿上系了一条细细的银白色的链子,就是这条细细的链子,从腿上,一直垂落在脚踝的位置。
他的喉结又忍不住地动了动,立刻又将视线移开,可眼底的笑意,却是再也散不开。
他递过毯子,声音低了些的道:“盖好,我再去给你倒杯温水。”
当云懿接过他递过的水时,云懿手腕上的小铃铛又叮叮当当地响了响。
沈煕抿了下嘴角,移开视线,他内心乱的厉害,不能再看了,这真的就是活脱脱的一个勾/引/人的小妖精,可比梦里的刺激多了。
他突然又觉得,自己和云懿走到今天这个地步,通通都是自己作的,如果自己醒来的那天,他没有说那么多傻逼的话,或者,他出院后,没有肆无忌惮地跟别人聊天加微信,留电话,也不会和云懿的关系僵到现在。
他也是真的后知后觉的发现,云懿虽然一直对他冷着脸,可他真的是不管提什么要求,她都会做到尽可能的满足自己,即便她不开心不愿意,可她也从来没有拒绝过,更没有不管他。
他还记得,自己问过云里,我女朋友,是不是觉得我再也醒不来了,所以,就不管我了。
其实不是,从来不是。
而且,要有多大度,多愧疚,才能做到跟云懿一样,一边痛着爱着,却还要一边告诉自己,不可以自私的占有,还要将错就错的去给喜欢的人自由,宁愿自己退出,宁愿自己忍着一身的伤痛。
即便是他大言不惭毫不收敛地和别人聊着天,她也在一直守着他,只是她最大的埋怨,就是自己跟自己生气。
她说的也没错,她从来没有刻意的去打扰他,而是他总是那么不分时宜的往她的跟前撞,最后,她才跟他发的脾气。
可这个脾气……他忽而又觉得,唤作吃醋倒是更加的恰当些,她在吃醋,他现在才知道,她在吃他的醋。
他的嘴角轻轻地勾了勾,非常庆幸地觉得还好,还不晚,在没有伤她伤到无法挽回的时候,又重新喜欢上了她,没错,就是喜欢。
也许,这种喜欢是他先肤浅了,是他先见色起意了,但他也是万分地庆幸,兜兜转转,那个能够令他丧心病狂,道德沦丧,奉为喜欢的人,还是她。
甚至为了她,他不介意自己有多人渣,多败类,有多少的坏心思都用在她的身上,他就是想要靠近她,亲近她,甚至是,发了疯的……都想占/有/她。
对她,他撇不掉俗/欲,也守不了道德,即便是佛祖来渡,也渡不了他恋红尘,戒凡心。
这种喜欢,就好像是一念动,则万物生的疯涨。
而且,这种喜欢,他也控制不住。
他喜欢她的眉眼,更喜欢她的小脾气,也喜欢她为了自己吃醋的样子,也喜欢她工作起来严肃认真地模样。
他清楚的知道,予之于云懿的喜欢,早就不记从何时起,深埋入骨,爱而不自拔了。
此时,
他又偷偷地看了身边的人一眼,随之,他的眼底淡淡的笑了。
也喜欢她……
是害羞可还要故作淡定地模样,他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她,而且,还会喜欢她所有的样子。
云懿放下水杯,手指是冷白的,暖暖的水杯也并没有将她冰凉的手指捂热。
她是紧张的,和当年那时一样的紧张,而她手腕的铃铛还声音不大地勾着人心魄地响了响,他的思绪也转了回来。
“开始吧。”云懿声音小小的,说完,就站了起来。
她站在离沈煕稍微远一点的地方,又声音轻轻地说了一句:“也不算那种纯粹的舞蹈,就是一些手势舞。”
沈煕靠在沙发上,又将视线落在她的身上,眼尾轻轻眯了下,手指抵着嘴角边,姿态疏懒的就那么一副二世祖的样子嗯了声。
“那你可要好好的回忆回忆。”云懿不冷不淡地瞥了他一眼说:“开始吧。”
云懿也是唱了一首很肆意的那种古风歌曲,不是缠缠绵绵的情情爱爱,看起来还有点飒气的感觉。
一曲过后,沈煕已经失了神。
算起来,在他仅有的记忆里,这还是第一次听见云懿唱歌,他真的没有想到,云懿唱的特别好听,嗓音有一点哑,但不重,咬字也很清晰,是那种很容易让人深陷进去的声音。
云懿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攥了攥手心,手心里面全是汗。
她缓了一会儿说:“你那时,说我跳的特别难看。”
沈煕一点一点地回过神,嗓子里有点发干,他轻咳一声说:“……你就当我眼瞎。”
云懿诧异的看他一眼,又道:“你说我,跳的像东施效颦。”
沈煕的心脏有点受不了,很想给自己一巴掌,是哪里来的底气,这么的胡说八道,他说:“你就不应该搭理那时的我,叫他心里没点数。”
云懿点点头:“嗯,所以我说,那我就不喜欢你了。”
“说的漂亮。”沈煕赞同道:“我那时,肯定是伤心难过死了,不敢再胡言乱语了吧。”
“你说……”云懿看着他,慢悠悠道:“那就别喜欢了。”
沈煕差点呛出一口血,“……”这脑子得是多特么的抽风,能够说出这样的傻逼话。
他深呼一口气,感叹道:“我还活着,真是因为我命大,那个时候,我能说出这种混蛋话,你都可以直接给我灭口了。”
云懿抿咬了下嘴角,别过头,笑了。
沈煕也有些不自在地低了低眸,笑意映在嘴角,轻咳一声说:“再问你一个事儿。”
云懿又眨了眨眼睫,双手攥着两边的衣角,耳根还是红红的,然后目光缓缓地看向他,“什么?”
“你觉得,像我这么混蛋的人追你,我还需要追多久?”
云懿眼尾眯了下。沈煕就忍不住地笑,“再让我追你八百年吧,就冲着那个混帐东西说出来的混蛋话,你都应该好好的折磨他。”
“嗯,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云懿笑了,长睫一动一动的。
沈煕看见云懿笑,心就瞬间地软了,而心里的小火苗又蹭蹭地往上涨。
他笑着说:“我以为,你会说只要我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就好了,你就宰相肚里能撑船,不和我计较了,你怎么就这么不按常理出牌呢,还你也是这么觉得的。”
云懿走到沙发边上,拿起羽绒服,刚要穿,整个人就忽地重心不稳地摔进了沈煕的怀里,她的脸就蓦地红了,“……”
“在这儿睡。”沈煕看着她笑了笑,声音低低的就碎落在她的耳边,云懿躲了躲,可腰和手腕却被他扣的死死的。
“说好听我的!”
云懿皱了皱眉,沈煕的手指,隔着一些细碎的小链子与她的腰间相碰,他重重地呼了一口气,云懿也蓦地心跳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