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贵不可言(442)

作者:清晓深寒 阅读记录

不是深藏的感情骤然释放那般勇猛激烈,也不是初次尝试的浅尝辄止。

他的吻犹如他这个人,温润、细致又缠绵。

像是在小心翼翼地呵护着某件珍宝似的,细细地品啄、试探。

乔玉言感觉自己像是站在了外面的绵绵细雨中,只是这周身笼罩的细雨,全部都是他的味道,让她觉得熟悉、安全又飘飘然。

她不知道这个吻持续了多久,只是当她被放开的时候,眼前的景象都变得朦胧。

“言儿,我心悦你,我希望能与你共度此生,相濡以沫。”

乔玉言感觉胸口酸酸胀胀,好像有许多话想说出来,却根本不知道从哪儿说起。

原来这么长时间,不是她在自我感动自我催眠,原来她的感情,不是没有着落的野草。

她看着面前的男人,到底还是没有说出什么话来,只是直接扑到了他的怀里。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想哭,所以她干脆就哭了,两只手死死地抱着他的腰,把眼泪全部撒着他的衣襟上。

温停渊却轻声笑了,然后圈起手臂,将她圈在了怀里。

“太……”

品兰的声音戛然而止,乔玉言连忙从温停渊的怀里钻出来,转身就进了屋子。

然后听到温停渊不自然的声音响起,“额……你们太太需要休息一会儿,有什么事儿晚点来回吧!”

乔玉言却是直接进了卧房,把头埋在了被子里,然后又觉得满心的兴奋无处抒发,只能抱着被子手舞足蹈。

直到听到他的脚步声进来,又赶紧装鸵鸟,一动不动了。

温停渊带着淡淡凉意的手直接将她从被子里挖了出来,眼睛里是止不住的笑意,“害羞?”

待乔玉言又要躲被子里去,却被他给拦住了,整个人都侵下来,将她困在床与他的怀抱之间,“看着我。”

乔玉言却觉得分外难为情,眼睛飘忽着不知道往哪里放才好。

“言儿……”

乔玉言咬着嘴唇,唇角却不受控制地自己翘起来。

温停渊干脆将她的脸扳过来,直接吻了上去。

第565章 药

乔玉言一晚上都没有睡好,主要是害羞的。

在此之前,她不是没有幻想过,或许温停渊也对她有感情,或许他们俩能像真正的夫妻一样在一起。

可这一天终于到来的时候,她却这样不习惯。

好似眼前的这个人都不是这个人似的。

倒是温停渊似乎一直如常,除了眼里脸上的笑容没有退下去过,其他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等吹了灯,两个人都躺下了,她以为会说点儿什么。

可温停渊并没有开口的意思。

反倒是乔玉言忍不住,翻来覆去好一会儿,到底还是开口唤他,“停渊。”

“嗯?”

果然,他也并没有睡着,声音分明还很清醒。

乔玉言沉默了一会儿才问道:“你是真的……喜欢我?”

问完之后又立刻后悔了,只觉得自己这个问题太蠢。

连忙转过身想要跟他解释,结果在昏暗的夜灯下,她就对上了那一双极认真的眼,“是!”

她整个人忽然间就安定了下来,彷徨了一下午的心,忽然间就落了地。

原来的许多疑问就都自动离开了她的脑海,因为,那些好像都不是问题了。

她终于笑了出来,打从心底里的欢喜,“我也是。”

“我知道。”

乔玉言一愣,难免诧异,“你怎么知道的?”

“你六岁那年就说要嫁给我了,当时我就答应了你的。”

乔玉言目瞪口呆,这是什么跟什么?

她怎么一点儿不记得了?

温停渊似乎被她的样子逗笑,“果然,你这个负心薄幸的小女子,求亲的话都不认了。”

他这么一说,乔玉言才想起来,她小时候似乎是真的说过这样的话。

但是……

那不是小孩子过家家的话么?

她不单对温停渊说过,对舅舅家的表哥也说过的啊!

难道他就凭着这个认定她喜欢他?所以才要娶她?

乔玉言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这好像逻辑不大对,可到底哪里不对,她一时间又理不清楚。

温停渊伸手将她揽到怀里,亲了亲她的额角,“反正不管怎么样,你现在就是我的妻子了,想赖也赖不掉。”

然后见她还满脸官司的样子,便伸手将她的眼睛盖住了,“睡吧!这都什么时辰了,明儿还要不要起来了?”

明明是一句极寻常的话,此时落在她耳朵里,却似乎是在说她因为他的告白而兴奋得睡不着似的。

乔玉言赶紧闭上了眼睛,果然不再乱动。

可哪里睡得着?她不得不承认,她是真的有些过于兴奋了。

兴奋得根本无法入睡,又怕吵到温停渊,只得小幅度地翻身,一直到后半夜才朦朦胧胧地睡过去。

而她却不知道,等她彻底呼吸平稳下来之后,温停渊却是干脆起身去洗了个冷水澡,再往后院练剑去了。

兴奋的人,不止她一个。

一晚上没好好睡觉的后果就是乔玉言第二天半上午起身,还是哈欠连天。

连寿安堂那边都报了一声身体不适。

由此王嬷嬷看向温停渊的眼神便满是不赞同。

等屋子里没人了,她便训导起来,“虽说如今老爷已经考取了功名,眼下又在等着正式上任,确实比较清闲,又是年轻夫妻,感情好如胶似漆也是情有可原。

可姑娘你到底还没及笄,说起来,这会儿连身子骨都还没有长成,我们这些人不好开口,姑娘也该为自己打算打算,劝劝老爷才是。”

乔玉言愣了好一会儿才忽然明白王嬷嬷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感情她以为她现在这样精神萎靡不振,是因为昨晚上……

乔玉言的脸陡然间红得快要滴血,连忙道:“嬷嬷你在胡说什么,我们不……”

说到一半忽然停下了,看着王嬷嬷脸上探究的神色,她的话头陡转,只能讪讪道:“我知道了,下次不会了。”

恰好温停渊撞进来,王嬷嬷立刻识趣地退了出去。

乔玉言见着他,越发觉得心里有鬼,只好低着头喝茶。

忽然额头上一凉,她抬眼看去,温停渊满脸认真,“别是昨天淋了雨,着了风寒吧?怎么看着脸上烧得这么厉害?”

乔玉言连忙把他的手拿开,心虚地笑了笑,“没有没有,是屋子里有些热,又喝了热茶。”

温停渊还是有些怀疑,“是吗?”

他看了一眼大开着的窗户,不由一笑,“言儿如今倒是有些畏热了。”

扯谎这种事情,别扯太多,不然越说越乱,乔玉言干脆就笑了笑不说话。

谁知道到了下午,温停渊竟然将太医给请了过来,说是还不放心。

原本就没有病,看劳什子的太医,到底也只是给开了个太平方子。

王嬷嬷却很是高兴,兴冲冲地就拿着方子去抓药了。

只乔玉言觉得苦恼,明明没病,为甚要喝药。

但是温停渊觉得有必要,王嬷嬷也非常赞同,就是屋子里的其他几个丫鬟,也都让她听大夫的。

结果从这一天开始,乔玉言竟然就真的被盯着每天早上喝一碗药了。

她原本只觉得这药喝得莫名其妙,心里暗自苦恼,直到有一天不小心听到王嬷嬷跟品兰的对话。

“这药你们几个进屋的丫鬟多看着点儿,必须要叫姑娘全部都喝下去。”王嬷嬷说这话的语气里,七分认真还有三分欢喜。

乔玉言只觉得莫名其妙,品兰却含笑道:“知道知道,嬷嬷你就放心吧!大夫都说了,这是老爷特意吩咐要给我们太太喝的,为的是好好调养身子,将来好怀孩子的。”

说着似乎自己就有些不好意思了,声音便低了下去。

王嬷嬷却是没有顾及,那欢喜便像是能透过她的话钻出来似的,“这就是我们老爷的好处了,毕竟是打小就认识的,那情分不比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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