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人傻钱多的夫君黑化了(52)

作者:延琦 阅读记录

慕容霄挑眉,科考一直由礼部负责, 去年开春周家得了程松的庄园,此后没多久,那程润阳便中了探花……

呵,原来这大陈的堂堂探花,只值一处庄园。

却听沉云又道,“不过这些都只是旁证,恐怕不能直接说明程润阳的探花之位与礼部侍郎有关。”

慕容霄道,“继续去查,先想办法叫都察院及大长公主府知道庄园的事。”

沉云应是, 而后便离开。

慕容霄却不想回房, 想了想, 索性去了后院。

许久没有痛快霸占大床,这一晚,沈拾月倒是睡得极好。

只是待到一觉醒来,却见小霜一脸小心的来到她面前道,“王妃,殿下来了。”

沈拾月挑眉,“不是不叫他来吗?过来做什么?”

小霜咳了咳道,“殿下来了有一阵了,奴婢们也不好赶……就是瞧着有点可怜。”

可怜?

沈拾月挑了挑眉,遂开门出去瞧了一眼,却见某人一身单薄的冬衣,头发也有些乱,正老老实实坐在外间的暖榻上摆弄手里的泥老虎。

那情形,仿佛谁家没人要的孩子一般。

沈拾月,“……”

小霜又道,“殿下过来时连个外袍都没披,今儿外头可冷了。”

话音落下,却见某个玩泥老虎的小傻子咳了两声,仿佛果真冻得不轻。

小霜几个立时小声感叹,“殿下好可怜……王妃您就不要生气了吧……”

沈拾月,“……”

至于吗,她只不过没叫他在这里睡而已,怎么搞的好像她是个虐孩子的后娘一般。

眼瞧丫鬟们又要张口,她索性道,“去前院替殿下拿套衣裳,伺候殿下洗漱。”

这话一出,小丫鬟们立时眼睛一亮,丹桂自告奋勇去替小傻子取了衣裳,苏禾与小霜则帮着小傻子洗了脸梳了头。

待到忙活完毕,景王殿下又宛然变回精神小伙。

只是没等沈拾月开口说句什么,却听见精神小伙的肚子里传来咕噜两声。

丫鬟们一愣,却见景王殿下又小心翼翼看向王妃,道,“饿了。”

沈拾月,“……”

呵,现在这般可怜兮兮,也不知昨天偷听她时是怎么想的。

不过她也正饿了,于是吩咐一声,“传膳吧。”

立时有丫鬟应声而去。

见此情景,景王殿下暗自庆幸,只当自己已经逃过一劫。

哪知紧接着,却见沈拾月拿出他昨日主动敬献的那些宝贝,吩咐丫鬟道,“给本王妃找个架子来,将这些东西挂好,摆到房中显眼处。”

小雪应是,很快便找了个小木架子来,而她竟也真的把他的扳指玉佩等一一挂了上去。

慕容霄没忍住,终于问了一声,“……为何如此?”

却见那姑娘朝他挑眉,“要时时提醒殿下记得昨日之事啊。”

说着还将木架摆到了暖榻旁的八仙桌上。

慕容霄,“……”

这么狠。

说话间,才做好的早膳已经送到,一一摆到了桌上。

景王殿下不再多想,直接坐到了桌前开吃。

——哼,放就放,还是先填饱肚子再说。

免得她一会儿再变卦将他赶走咳。

所幸沈拾月没有那般铁石心肠,见小傻子大口吃喝,一副果真饿了的模样,便也由了他去了。

毕竟丫鬟们在旁,再落下个虐待夫君的罪名可就不好了。

只是眼看一顿早膳吃完,丫鬟们才收拾了碗碟,却见孙长史来到二人面前禀报,“启禀殿下王妃,听闻今早兵部尚书携子入宫请罪,陛下现如今请二位入宫商议此事。”

沈拾月挑眉,那绿茶男的爹带着他主动去向皇帝请罪?

莫不是想叫皇帝来和稀泥吧。

她于是颔首道,“既如此,那我们换个衣裳就去,你叫人去禀报大长公主一声,毕竟此事发生在大长公主的别院里。”

孙长史应是,便去安排人手。

沈拾月也与小傻子换好了礼装出了门。

~~

一路来到宫中,果然见那绿茶男父子俩正在御书房内,兵部尚书程松在皇帝面前躬身垂首,那程润阳则直接跪在了地上。

一见他二人道,程松立时主动请罪,“昨日犬子醉酒惹事,冒犯了殿下与王妃,今日臣带他来向二位请罪,是臣教子无方,臣愿自罚两年俸禄,还请二位贵人宽恕。”

话音落下,没等沈拾月与慕容霄说什么,皇帝便张口道,“朕竟不知,昨日在姑母别院中还发生了这等事,念在兵部尚书一片诚心,兄长与嫂子便宽恕了吧。”

沈拾月心间呵呵,她说什么来着,这狗皇帝果然是来和稀泥的。

正在此时,却见身边的小傻子忽然开口,“为什么宽恕?姑母说要替我做主。”

说着还在殿中寻找起来,“姑母在何处?”

见此情景,沈拾月不由在心间默默点头,小傻子虽然有时候气人,但不得不说是越来越上道了,方才她都没来得及教,他居【看小说公众号:玖橘推文】然自己知道找大长公主了。

呵呵,现在倒要看看那狗皇帝怎么说。

却见皇帝果然一顿,便开口道,“今日时间匆忙,朕未来得及请姑母到场。”

然而话音才落,却见有太监入殿禀报,“启禀陛下,大长公主求见。”

便见那狗皇帝与程家父子都是一愣。

然不论如何,大长公主人已经到了门外。

慕容瀚只好咳了咳,道,“有请。”

太监应是,忙去情人。

须臾,便见气场强大的大长公主迈进了殿中。

待向皇帝行过礼,大长公主便道,“听闻兵部尚书今日携子入宫请罪,这事儿好歹也是在我府上发生的,怎么都不叫我一声?”

慕容瀚只能道,“今日天寒地冻,听闻姑母又身在别院,进宫不易,便没去叫人去请,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事。”

大长公主笑了笑,便看向程家父子,道,“陛下说的是,喝醉了酒一时糊涂本也不是大事,但万不可忘了自己的身份,借着酒意以下犯上。兵部尚书是陛下倚重的重臣,你儿子又才考上探花,行为要更加规范,否则稍有不慎,只怕会叫人以为你恃宠生骄,损的可是陛下的威名。”

话音落下,程家父子只能应是。

皇帝则顺势对他二人道,“听见了吗,还不快向大长公主及景王道歉?”

那父子二人又连声应是,便要张口。

沈拾月眼珠一转,抢先对程松道,“其实程大人不必太过内疚,当年我娘家才到打石坊之际,幸亏你几次伸以援手,助我们度过难关。这份恩情我都记着呢,我深知你的为人。如你这样的重情重义的好人,合该有好报才是。”

呵,既然皇帝铁了心要和稀泥,可就别怪她发功了。

果然,这话一出,就见那兵部尚书程松立时一怔。

——他何时去看望过沈家人?景王妃这莫不是在说反话?

当然,反不反话的先放在一旁,当下最要紧的可是君主……

程松赶紧抬眼看去,就见皇帝已经一脸怀疑的看他。

他吓了一跳,赶紧要张口解释,然而思来想去,却是否认也不是,承认又不行。

犹豫半天,他只能硬着头皮道,“想来王妃大约是误会了,自贵府搬走后,我并未再与令尊联系过。”

沈拾月心间冷笑,这人还有脸说出来?

她于是故作惊讶,“怎么,竟不是程大人吗?想当年你与我父亲最为交好,逢年过节,你都是第一个去我家的,我还以为就是你呢,原来是我想错了。”

话音落下,就见程松脸上阵红阵白,十分好看。

再看皇帝,更是一脸疑云越积越重。

正在此时,却见大长公主又道,“据我所知,程大人从前的确与沈家交好,也不怪景王妃如此想。不过,听说你与礼部侍郎周德亮关系也不错?”

这话一出,程松立时懵住,忙小心道,“不知殿下此话从何处听说?臣与那位周大人其实并未有过深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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