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小仙妻+番外(109)

作者:韭菜饼子 阅读记录

事情是这样的。

柳春花不是想程福生了嘛,想给程福生写封信,她不认字, 就让程贵生写, 程贵生写好了她就拿到邮电局准备寄出去。

邮电局的工作人员是个小姑娘, 一看柳春花要寄的信, 上面写的根本就不是字。

反正她是一个都认不出来。

前几天公社电影院刚放过一部电影, 是讲特务的, 电影里的特务就是用这种别人看不懂的字传递消息。

正常人看不懂, 可特务之间看的懂。

小姑娘警惕性很高,断定柳春花这封信就是特务之间传递消息,要不然,谁会大老远的花两分钱寄一封鬼画符。

小姑娘就没给柳春花寄信,而是把这事儿报告给了领导,领导也觉得这封信有点可疑,就报告给了公安局。

柳春花在邮电局左等右等,没等到小姑娘给她寄信,倒是等来了两个公安,上来就对她说,“跟我们去公安局一趟。”

柳春花吓得腿都软了,还没反应过来是咋回事呢,稀哩糊涂的就被带到了公安局,然后问她信里写的是啥内容。

信是昨儿个写的,她说,程贵生写。

当时她是随口说的,想到哪儿就说到哪儿,说过就忘了,这会儿咋还能想起来她都说了些啥。

“同志,那信上不都写着吗?”

公安猛的一拍桌子,“你写的这些,除了你们特务,谁能看的懂?”

柳春花都懵了,她就是给娃寄封信,咋就成特务了?

柳春花,“同志,你们肯定是弄错了,我是清水大队的,我儿子被他爷领到省里去了,我想他了,就想写封信给他寄过去,叫他别忘了我这个娘……”

“信是谁写的?”

“是我儿子写的……”

“你不是说你儿子被他爷领到省里了?”

柳春花都被吓傻了,说话都有点语无伦次,“同志,这信真是我儿子写的,我们一家就他上过几天学,就他认字,我念他写,我家没笔跟纸,我还是问韩大夫借的,我不认字,我也不知道他写了啥,还以为他就是照着我说的写的,他也不是特务,他就懒了点。”

两个公安听得直皱眉,问她,“你到底几个儿子?”

“俩,一个叫程贵生,一个叫程福生,福生跟他爷走了,听他爷说给他改了姓,现在姓余,我婆婆叫程秋英,我男人叫程立山,我还有个小叔子,叫程立阳,他媳妇小丁苗……”

说到丁苗,她脑子灵光一闪,抓住了根救命捞稻草,“丁苗你们总认识的吧,就那个配出凉茶,还上过报纸,她还跟县长合过影,她现在就在医院上班,你们要不信我的话,你们过去问问她。”

公安现在是有点相信柳春花的话了,不过保险起见,还是派了俩公安去医院找丁苗确认一下。

柳春花,“他二婶,你本事大,贵生写的字儿你肯定认识,你给他们念念信上都写了啥。”

丁苗接过信一看,很是无语,“贵生就是瞎划拉。”

别说缺胳膊少腿,根本是连胳膊腿都没有。

柳春花又哭了,“你跟公安同志说,贵生不是特务,昨儿个我让他写,他烦了,乱写乱画蒙我。”

丁苗冷酷无情地揭穿她,“贵生他就不认字。”

柳春花,“他跟着老师念过书……”

旁边一个女公安忍不住说她,“你不也参加过扫盲班,咋这上面写的是不是字你都认不出来?”

解放后,政府办过扫盲班,当时规定小于40岁的,无论男女都得参加学习,女公安看柳春花这年龄,肯定不到40,应该是参加过扫盲班。

扫盲班上教的都是常用的字,只要上过扫盲班,不该一个字儿都不认识。

柳春花,“听不进去,老师在上面教,下面都纳鞋底。”

女公安,“……”还真是亲娘儿俩,一脉相随,认的字儿都还给了老师。

丁苗过来算是给柳春花做了个证明,办好手续,就把柳春花放出来了。

丁苗问她,“你还寄不寄信?”

柳春花,“跟白纸差不多,还寄啥呀?”

回去了她打死那个死小子不行!

柳春花怒气冲冲的回了家,刚进院门,就看到程贵生抓着个饼子,一边啃一边往外走,看见她回来了,还埋怨她,“你咋才回来?”

柳春花也不吭声,冲到厨房,手里拎了根烧火棍就出来了,朝着程贵生身上就打,“昨儿个你往信上都写了啥?”

程贵生一边躲一边辩解,“你说啥我写啥,我又没瞎编。”

“你还蒙娘,你就是瞎胡划拉,一个正经字儿都没有,邮电局的还以为我是特务对暗号,报告给公安局,把我抓起来了。”

程贵生竟然噗嗤一声笑了,他这一笑,彻底把柳春花惹火了,“公安局都把我抓走了,要不是你二婶,我就出不来了,你还笑。”

程贵生,“你明知道我不认字还叫我写。”

柳春花,“那你就糊弄我?”

……

娘儿两个一个跑,一个追着打,院子里登时鸡飞狗跳。

说回丁苗,

到医院后,杨院长过来了解情况,听丁苗说了,都被逗乐了,“一个敢写,一个敢信,这要真寄过去了,收信的说不定还得再跑过来一趟,问问到底写的是啥。”

孙雷也乐,他干刑侦有十来年了,也是头一回碰到这种奇葩事。

丁苗让孙雷坐下,撩起上衣下摆,给他扎针。

这次不光是针刺,还配了炙草。

诊室里登时就飘起一股淡淡的艾草香。

孙雷主要是腰肌劳损,这病不难治,正常的话只要两三个疗程,然后多休息就好了。

可孙雷工作特殊,不能按疗程治疗不说,休息也不能保证,在丁苗这儿扎针,也是断断续续,得了空就过来扎上一针。

所以总也好不了。

所以才想叫丁苗配膏药随身带着,疼了就贴贴。

杨院长站旁边看丁苗给孙雷扎针。

因为丁苗的缘故,他现在对传统中医是越来越痴迷,尤其是针炙术,要不是他岁数大了,他都要拜丁苗为师,跟着丁苗学针炙了。

急诊室的医生听说丁苗回来了,过来找她,“丁医生,刚才您抢救过来的小伙子,这会儿病情已经稳定下来了,要不您再过去看看?”

连敬语都用上了。

以前吧,听杨院长宣传丁苗的医术好,他们还不信,现在是心服口服,都恨不得在家里贴张丁苗的照片,当神灵拜拜。

拜一拜,说不定自己的医术也能跟丁医生一样好。

丁苗,“给孙同志施好针我就过去。”

那人走了,杨院长给丁苗介绍小伙子的情况,“家是杨家集的,没爹,家里就他们娘儿俩,这不快过年了嘛,想把屋顶收拾收拾,结果刚上去就一脚踩空从上面摔下来了,抬到医院的时候就不行了,谁知道竟被你又给救回来了,这幸好你给救回来了,要不然,当娘的肯定也活不成了,那就是两条命啊。”

孙雷以前对医生没啥感觉,可经过这件事,登时就觉得医生可太伟大了。

死人都能给救活!

丁苗纠正他,“他其实还没死,要真死了,我也没本事把他救活。”

“你要不过去,那他不就死了?”

这倒是,急诊室确实已经放弃抢救了。

给孙雷针炙好,丁苗又去看了那个小伙子。

小伙子已经恢复了意识,他娘守在他床边,看到丁苗,对小伙子说,“儿子,就是这个医生救了你,别看她年轻模样又俊,本事大着呢,要不是她,咱娘儿俩这会儿已经到阴曹地府了。”

她男人死的早,她一个人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儿了拉扯大,儿子就是她的命根,要是儿子没了,她也不活了。

小伙子冲着丁苗羞涩地笑了笑。

丁苗给他号了下脉,然后对他娘说,“我再给他配一副药,先吃上两个疗程,吃完了再去找我号个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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