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小仙妻+番外(113)

作者:韭菜饼子 阅读记录

丁苗怕东东冷,扒着窗户问东东,“东东冷不冷?”

东东拿着小扫帚跑到窗户下面,“不冷,我身上还冒汗,娘,爹说一会儿堆个大雪人。”

说完又跑过去扫雪去了。

丁苗也起床抽火做饭。

天气冷,就想喝点热乎的,丁苗做了咸疙瘩汤,里面加了肉末,辣椒末,放点醋,香辣酸,一碗下肚,身上直冒汗。

给程秋英送过去一碗。

天冷,程秋英一个人,吃不了多少,还要折腾,所以这几天丁苗都是给她送饭。

程秋英,“我又不是跟你过,你还天天给我送饭,不觉得亏的慌?”

丁苗,“不亏,娘给我做了新衣裳。”

程秋英,“美的你。”

今年过年,丁苗一家三口,连同程秋英都做了新衣裳。

丁苗和程立阳还有程秋英三个都是棉袄,东东是一身。

年前丁苗被评为先进个人,医院发的奖品很实惠,不发茶缸,本子这些,而是发布票,做四身衣裳不够用,程立阳又去黑市上买了一丈。

丁苗不会,都是程秋英做。

年前嫁闺女娶媳妇的多,因为程秋英裁缝手艺好嘛,都来找她做衣裳,程秋英不接,“老二一家三口的做好了,再接你们的活。”

丁苗现在在医院上班,同事都是城里人,城里人讲究,衣裳都是找裁缝做,她手艺比不上裁缝,只能慢慢做,慢工出细活,丁苗穿着上班,才不被人家笑话穿的土,寒酸。

年二十六,总算是把新衣裳都赶出来了。

程秋英把做好的新衣裳给丁苗,“回去试试,哪不合适了赶紧改,不耽误过年穿。”

柳春花过来给程秋英扫雪,扫也不好好扫,磨洋工,眼光一直往屋里瞟。

她是怕程秋英给丁苗钱。

余庆墨头一次来,被丁苗哄出来400多块钱,这睦钱都在程秋英手里攥着,程秋英现在高看老二那一家子,她是怕程秋英偷偷拿钱贴补那一家子。

她得盯着点,只要丁苗过来,她都找借口过来盯着。

这会儿看见丁苗穿新衣裳,心里酸溜溜,“我都好几年没穿过新衣裳了。”

队里每年都发布票,一人一年二尺七寸,都不舍得用,留着娶媳妇嫁闺女的时候用。

柳春花还是跟程立山结婚的时候做过两身新衣裳,每年发的布票都攒着,留着给程贵生娶媳妇。

别说她了,就是程贵生他们,也好些年不做新衣裳了,都是大的穿过小的穿,穿破了缝缝补补再接着穿。

哪象丁苗跟东东,年年都做新衣裳。

程秋英跟她斗智斗勇十来年,能不知道她那点小心思,翻了个白眼,“别在这儿鬼画符了,我不给苗苗钱。”

柳春花,“娘你咋总是冤枉我,我就是过来给你扫扫雪。”

程秋英,“你瞅瞅你那是扫雪吗?跟狗啃似的,东东都比你扫的干净。”

丁苗打眼一看,噗嗤一声笑了,东一块西一块儿,还真是跟狗啃似的。

正说着,程立阳和东东扛着扫帚过来。

程秋英对程立阳说,“一会儿你去银行给我换点新钱。”

过年给孩子发压岁钱,程秋英喜欢用新钱,因为程立阳认识银行的人嘛,所以年年都是程立阳去银行给她换。

程立阳和东东把程秋英这边扫干净了,把刘婆子院子里的雪也扫了,门口的雪也都扫的干干净净。

丁苗从程秋英那儿回去的时候,就看到自家院子里堆了雪人,不是一个,是三个,两大一小,一看就知道这是堆的他们一家三口,还是手拉着手。

丁苗进屋拿了自己的围巾,把一家三口围到了一起。

吃过饭,程立阳去银行给程秋英换钱,丁苗在家给人写春联。

顾母拿着红纸过来,走到院门口又回身喊,“不是说要找东东玩?来了又不进来了。”

顾德杰磨磨蹭蹭的从外面进来。

顾母,“一直说想东东,叫他来找东东,他又不敢,他也知道他做过错事,这是后悔呢,不敢见东东。”

顾母想的简单,东东在台上演出的时候,顾德杰指使大牛掀舞台,顾母觉得那就是娃娃之间玩闹没有分寸,俩孩子不至于因为这个生分。

村里ꀭꌗꁅ哪个孩子不是今天打明天好的。

顾海洋跟程立阳小时候,就没少打架,前脚在地上滚得跟泥猴似儿的,后脚两人就又玩到一块儿去了。

程秋英从外面进来,正好听到她这句话,冷笑了一声,“三岁看大,七岁看老,小时候就这样使心眼,谁知道长大了啥样,我家东东可不敢跟这种娃玩,不然哪天被害死了都不知道。”

顾母被说的脸有点红,又觉得程秋英有点小题大做,就娃儿之间闹腾,咋就成了使心眼了?

顾德杰才多大,他知道什么是害人?

拿着红纸来了,又不好就这么回去,还是让丁苗给写了幅对联,然后拉着顾德杰走了。

一路上,顾德杰的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回到家,眼圈都是红的。

顾海洋正在院子里扫雪,只皱眉,“又哭啥?”

顾母,“想跟东东玩,东东不跟他玩。”

姚彩玲从屋子里出来,吵顾德杰,“村里那么多娃,你非跟他玩?”

顾海洋本来就不常在家,调到红光公社后,更是十天半月的才回来一趟,顾德杰哄着大牛掀舞台的事,他不知道,以为俩娃吵架了,随口问了一句,“吵架了?”

顾母,“还不是因为上次表演节目,东东在上面演,德杰跟他闹着玩,叫大牛去掀舞台,现在那一家子都觉得德杰是成心的,他才多大个人,哪有那么多心眼……”

顾德杰突然一下子爆发了,“我就是成心的,都怪娘,说东东比我强,看不上我,以后都不跟我玩了,我就是想让东东摔断腿,跟他爹一样,走不了路,他就不能去上育红班了,以后还跟我玩。”

一家人都听得目瞪口呆。

姚彩玲,“咋还怪到我头上了,我又没教唆他去掀人舞台,再说我也没说错,东东现在就是看不上你,你看你去找他玩,他跟你玩不玩?”

顾海洋把手里的扫帚一扔,拳头捏的咯嘣响,“姚彩玲!”

顾母怕两人打起来,赶紧劝,“大过年的,不许吵架,惹恼了祖宗,往后一年都不顺。”

说完那两个大的又说小的,“你这娃也是,还想让东东摔断腿,针扎一下你就疼的嗷嗷叫,要是东东腿摔倒了,得有多疼,怪不得人家一家子都不叫东东跟你玩,你也是该。”

顾德杰也不吭声,眼泪一直吧嗒吧嗒往下掉。

顾海洋冷着脸拎起他,“跟我进屋。”

顾母心疼孙子,跟在后面劝,“他娘已经打过他了,他也知道错了,大过年的,可不许再打娃了。”

顾海洋咣当一下把门关上了。

半天也没听到屋子里有啥动静,顾母不放心,扒着门缝往里看,看见顾德杰跪在地上,顾海洋拿着个棍子朝他身上抽。

抽那么狠,顾德杰竟然都没哭,也是够倔的。

顾母怕顾海洋气头上再把孙子给打坏,拍着门,“打两下就是了,大过年的,可别把娃打坏了。”

见劝不住,又对姚彩玲说,“你赶紧说说海洋。”

姚彩玲却转身走开了,“他连你的话都不听,能听我的?”

她现在就觉得养个娃是真麻烦,管他吃管他穿,还得操心他心里在想啥,稍不注意,他就给你捅个篓子出来,然后还得怪到你头上。

反正他有爹有奶,叫他俩管吧。

顾海洋拎了瓶酒去找程立阳,“立阳,咱俩好久没一块儿喝过酒了。”

程立阳,“我去炒个菜。”

顾海洋,“不用炒菜,一把花生就行。”

队里种了点花生,收成不错,过年的时候一家分了一点。

程立阳捧了把花生过来,又拿了两个酒杯。

顾海洋给两个人满上了,举起酒杯,“这酒杯我给你赔罪,德杰掀东东舞台的事,我今儿个才知道,是我没把孩子教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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